贤王妃从外面玩乐回来,听闻晏长桓气晕了贤王妃,感觉天都塌了。
回到屋中看着昏迷不醒的贤王妃,贤王对下人喝道:“去把那个逆子给本王提来。”
管家带人去了。
晏长桓正陪着叶银霜呢,看着闯进门的护卫要反抗,被麻绳一捆抬走了。
叶银霜起身要去阻止,管家抬手挡在中间,说道:“侧夫人,你最好哪里都不要去,安安心心的就在霜雪居里把身子养好了。”
叶银霜咬了咬牙,最终不敢追去。
秦王府。
叶银禾刚收拾完,便有下人过来让她去养心堂,老太妃着急让她去。
叶银禾没有怠慢,直接过去了。
到了养心堂才知是老太妃让她一起去贤王府,说是要去看看怎么回事。
叶银禾扶着她去贤王府,径自到了听雨堂。
听雨堂的院子里,晏长桓被捆着绑在树干上,贤王正指着他骂。
晏长桓梗着一张脸就是不认错,只说:“母妃也有错,孩儿没说错,父王再怎么说孩儿也没有错。”
“你还没错?你连你母妃都气晕了还没有错,你今日若是不认错,叫人传了出去,等待你的就是文官的弹劾,弹劾你不孝父母,你前途就毁了。”
贤王气得也是胸口疼,他想做个孝子,却不想被人传他教导出来个不孝的东西。
做其他的错事尚且有转圜的余地,可若是不孝的名声传出去才是最大的问题。
老太妃站在廊庑下看了好一会儿,贤王妃来来去去都只是那几句话,而晏长桓死不认错。
老太妃一颗心沉入谷底,她是过来人,晏长桓这个长孙算是彻底废了,再无半点改正的可能。
她叹了口气,没有再管,而是带着叶银禾去屋里看贤王妃。
她瞧不上贤王妃,但还是要去看看的。
到了卧房里,贤王妃正靠着软枕喝药,头上戴着抹额,一副很憔悴的样子。
看到老太妃和叶银禾过来,贤王妃红了眼眶。
“母妃。”她羞愧的低下头去。
被自个儿的亲儿子气得晕倒,多丢人啊!
老太妃只说道:“你如今可明白了?”
贤王妃咬唇。
“慈母多败儿,你以为宠着他就是爱他了?”
老太妃摇了摇头,实在不想说了。
叶银禾在一旁没说话,贤王妃就看她。
“弟妹。”她唤了声。
叶银禾看她,说道:“三皇嫂。”
贤王晏城排行老三。
贤王妃说道:“你今日去霜雪居都说了什么?”
叶银禾没有隐瞒,将自己的意思说了一遍。
贤王妃听着她的话与下人说的一样,心里冷笑一声。
果然是那小贱人撺掇的,撺掇她的儿子忤逆她,叶银霜,且走着瞧。
老太妃看她想都想不到一个点上,说道:“你还不明白吗?”
贤王妃看去。
“你如今想的该是如何让长桓回归正途,而不是这般忤逆不孝,继续下去,你们就等着后悔吧。”老太妃说。
贤王妃低声道:“儿媳知道,可也是好好养的啊,难道还能故意把桓儿害了不成?”
“你……没脑子的东西,你若是不严厉教育,将长桓掰正回来,日后他就不只是气晕你了。”
“母妃,您这话就严重了。”贤王妃不悦说道:“桓儿再如何,他也不会害了家人的,他如今忤逆不听话,不过是被叶银霜那……给迷了心窍,等柔怡过门就好了。”
有嫡妻看管着,总不会再这般被那小贱人哄骗得不孝父母。
贤王妃笃定的想,她的儿子再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他只是还小,不懂事而已。
老太妃气得在无话可说。
叶银禾手在她后背轻轻抚了抚,说道:“母妃,我们出去吧。”
老太妃转身就走,实在是不想多看一眼。
叶银禾陪着老太妃到外面,贤王上前施礼。
“母妃,您何时到的?”
“有一会儿了。”老太妃已经不想管了,说再多都是一样。
以前她不是没强硬管过晏长桓这个孙儿,可她刚管出点好的苗头,又被贤王妃这个蠢货给闹没了。
一次两次三次的,久而久之,她就知道自己再怎么做也改变不了一个蠢妇要教坏一个孩子的行为。
人学坏轻而易举,要学好却难如登天。
她叹气道:“我是管不了你们了,爱如何便如何吧?你身为他的父王,若是当真还有心让他变好的话,就听母妃一句劝,送他去军营。”
贤王默了默,没有第一时间答应。
老太妃再没犹豫走了。
叶银禾也跟着,说道:“母妃,莫要动气。”
“银禾,让你见笑了。”老太妃说道。
她没有动气,只是觉得力不从心的无奈,她到底连自个儿的长子也管不了,更不要说孙儿了。
说到底也是她的失败,才会有如今的事情。
回到养心堂,叶银禾等着下人端来安神汤陪老太妃喝下,又说了些安抚的话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叶银禾的神色无比松快,闹吧,闹得越大越好。
“王妃。”周嬷嬷在院门口等着,低声道:“找到香囊了。”
叶银禾到了偏厅,看着桌上摆放的香囊。
“找个东西封起来,日后还有用。”
三个香囊被封进罐子里,这东西闻不得,又要留着只能密封。
香囊是从卧房里找到的,可见是还买通了隐山居的下人。
周嬷嬷一并找出来了。
被找出来的婢子就是之前被抓到的,她不敢说早被小厮发现,一五一十的承认自己收了贤王府的钱,奉命在叶银禾受封典那日藏的。
叶银禾看着她,问:“她是死契还是活契?”
周嬷嬷道:“活契。”
“那就签个死契还有切结书,送去庄子里看着,别叫她跑了。”
人和物证都在,就等着哪一日拿出来给叶银霜他们加一击,总归都是有用的。
这一夜,叶银禾心情极好,一觉竟没有梦魇,安安稳稳睡到天亮。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晏时隐的怀里,也不大在意。
晏时隐虽是木僵人,却是个能动的木僵人,吃饭,翻身,挠痒痒,最近还时常翻身半趴在她身上。
她也侧身看晏时隐,冬日的晨光透着些许的冷白,竟能看到他脸上的绒毛,还有卷翘的睫毛,性感的唇瓣。
叶银禾笑着抚上他的脸,越看越觉得心情愉悦。
“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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