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激动道:
“王妃刚刚用的是奇门遁甲之术对不对!论天下玄门术法,唯有七星殿才有奇门遁甲的传承!”
“若您不是七星殿传人,又如何懂这种高深玄术!”
“恕老夫眼拙,之前竟误会王妃娘娘,还望恕罪!”
萧子睿震惊地看着云清清,艰难道:
“国师,你没弄错吧?她怎么会……”
“绝错不了!”国师斩钉截铁道,“王妃娘娘既是七星殿传人,那当日突然消失便不奇怪了。”
“这捆妖索是师父留下的,本座也是今日才知它原来不只捆妖,今日之事纯属误会一场!”
萧子睿低头看了看捆住自己的绳索,没再说话。
毕竟如果非要说云清清是妖孽,那被捆住的自己也难以辩解。
国师这才想起他,赶紧念口诀收回了绳索,萧子睿这才恢复自由。
萧子睿目光复杂地盯着云清清。
虽不知国师说的七星殿是什么地方,但听上去就是很大来头……这女人竟有那么深厚的背景吗?
可她从前怎么向来没提过?
云清清自然明白国师搞错了,她的奇门遁甲之术怎么可能是从别人那里传承来的?
不过这会有更重要的事,她也懒得去理国师等人,直接拉着萧长珩朝皇上走去。
这一次众人纷纷让路,再无人敢阻拦。
来到龙榻前,云清清看着皇上,眉头又紧紧拧了起来。
只见老皇帝形容枯槁,脸色灰败,唇色惨白,这才几日的功夫竟瘦了一大圈。
“皇兄……怎么会这样!”萧长珩焦急又担忧地伸出手,朝皇上探去。
云清清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摇了摇头。
萧长珩看着她凝重的神色,越发心焦,低声道:
“清清,皇兄这是怎么了?你可有办法救他?”
“别担心,你先退后一点。”云清清点点头,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萧长珩神色微松,立刻给她让出位置,自己退在一旁。
云清清拿出一张符,贴在皇上额前默念口诀,皇上身上立刻溢出丝丝缕缕的黑气,被符纸吸了进去。
只见那张符颜色越来越黑,最后竟如被看不见的火苗燃着了般,渐渐化为飞灰。
当符纸彻底飞散,黑气也尽数被吸走消散。
皇上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眼皮颤了几颤,睁开眼。
“陛下!”皇后喜道。
“父皇!”
“父皇您醒了!”
“陛下醒了!”
“陛下洪福齐天!”
几个皇子和妃嫔等也纷纷露出喜色。
云清清往后退开,皇上一睁眼就看见了萧长珩,眼眶顿时红了,朝他缓缓伸出手。
“长珩……朕这是,已经在阴曹地府了吗……是朕没照顾好你,竟让你年纪轻轻就先朕一步下来了……”
萧长珩握住他的手,温声道:
“皇兄莫要胡思乱想,臣弟没事,皇兄也还好好的。”
“……”皇上怔怔地听着他的话,这才注意到周围众人,发现自己仍在寝殿。
“……皇弟你还活着!好、太好了……”他紧紧抓着萧长珩的手,感觉到他手掌的温热,如释重负地长长叹气。
萧长珩点点头:
“是清清及时赶到救了臣弟,还有皇兄您也是……”
他顿住,略带疑问地看了眼云清清。
她明白他的意思,斟酌了片刻说道:
“陛下许是这几日忧思过度,才被阴邪钻了空子侵入龙体,我刚刚已将邪气驱除,稍后开个方子调养一阵就无大碍了。”
皇上又是恍然又是惊讶道:
“所以你无故失踪,竟是去边境寻长珩了?”
云清清点点头,正色打断了这个话题:
“陛下需要静养,这些事还是晚些再说。现在还有件重要的事,必须先处置。”
“何事?”皇上确实乏得很,但见她说得严肃,立刻打起精神问道。
云清清转头扫了一眼萧子睿,又看向窦统领,冷声道:
“陛下重病之时,禁军统领却突然换成了窦统领,只听太子号令,那么,原本的燕统领何在?”
皇上这才注意到,率禁军站在门口的,果然是原本身为副统领的窦成。
“燕宁呢?”他皱眉问道。
窦统领慌忙单膝跪下禀道:
“陛下,燕统领自昨日上值起就一直未出现,属下已派人去寻,但始终没有他的下落。”
“怎么?”禁军统领擅离职守可不是小事,皇上面色更沉。
萧子睿收到皇后的眼神,目光闪了闪,出声道:
“父皇,当时所有人都以为皇叔殉国,父皇又卧病不起,哪知燕统领也突然不见了,儿臣担心禁军无首会闹出乱子,这才让窦副统领暂代统领之职。”
他这番处置倒也说得过去,皇上面色稍缓,点了点头。
然而云清清突然冷声道:
“燕统领可不是无故失踪,而是遭人陷害了!”
“什么!”皇上面色一变。
萧长珩脸色也是一沉:
“清清,你可能找到燕统领?”
他丝毫不怀疑云清清的话,但萧子睿却冷着脸质问道:
“你不是这几天都在边境?又是如何知道皇城这边的事?难道燕统领失踪跟你有关!”
云清清扫了他一眼,懒得理他,直指窦成说道:
“这窦统领身上身染血气,说明他近两日重伤过人,目露贼光,说明他刚刚在说慌。”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那把佩剑不是自己的!”
她指着窦成腰间,冷冷开口:
“窦统领能否解释一下,燕统领若真是如你所言不知所踪,那他的佩剑为何会在你身上!”
窦统领嘴唇一抖,强/压着镇定道:
“这、这剑是末将前日向燕统领借的……”
一道凉薄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据本王所知,燕统领这把含影剑是他祖上传下来的宝剑,向来爱惜得紧,从未外借过。”
“窦统领能否说一说,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能让他竟忍心割爱,把含影借给你?”
窦统领额角冒了汗,低头眼珠直转,说道:
“回王爷,其实属下也不知为何,这剑是燕统领突然说要我替他好好保管几天。”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但他又不肯说明原因,我也只得先收下这剑,哪知第二天燕统领就失踪了。”
“想来他之前的异常跟失踪有关联,但末将确实不知到底为何啊!”
他这样一说,倒真让人难以分辨真假。
萧子睿嗤笑了一声:
“摄政王妃,此事还未弄清楚缘由,怎么我觉着你是想咬定,燕统领是被窦统领害的了?”
“你若非要给窦统领定罪,是不是也该拿出证据来!”
“正合我意!”
云清清面色沉冷。
“要证据是么?我这就带你们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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