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摆手道:“不用不用,我怎么能自己贪图舒服让你住不舒服的呢。我们住一间不就好了嘛。”
她义正言辞:“当然,我也完全不是为了贪图你的美色,你想,出门在外的,又天寒地冻的,肯定还是两个人挤在一起暖和。万一要是再半夜里有个什么意外,我们俩在一起也能及时应对。阿珩,你觉得呢?”
殷珩耐心地听她把正当理由都讲完,点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
孟娬忍着将要翘起来的嘴角,道:“要是晚上你担心和我一起会睡不好,一会儿我把我房里的被子抱到你床上来,我们分开被子睡就好啦。”
孟娬觉得和殷珩的这顿晚饭吃得极合心意。
当然两人在房里用饭时,除了旭沉芳在自己房里养伤,其余的人都在楼下大堂一起用饭。
崇咸他们坐一桌,旭沉芳的扈从坐两桌,再有就是旭洋和那些乔装的西域人一起坐两桌。
本来大家一起吃饭相安无事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就闹起来了。
孟娬听到楼下动静不小,甚至于还听到旭沉芳的声音在二楼唯恐天下不乱地瞎掺和。
她正起身去看,不想还没走两步,冷不防被殷珩扼住了手腕,往他面前一带,又把她带回身来,蓦地跌坐在他腿上。
殷珩并不打算放她走,微挑了眉梢,低低道:“进了我的房,还想走么,外面的热闹比我好看?”
她一时哪还有心情看热闹啊。
殷珩又道:“赶了几天的路,骑了几天的马,今日到地方了,却片刻都没歇过。阿娬,你是铁打的吗?”
他声音温润,和语气和神色却不容辩驳。他要让她好好休息。
孟娬倚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声音,突然间仿佛所有的疲惫都被他勾了出来。
她伸手来捧殷珩的头发,笑回道:“你比外面的热闹好看。”
随后她用茶水漱了口,殷珩便把她抱到床上去。孟娬裹着被子就滚到了里侧去,带着淡淡的鼻音道:“阿珩,你去我屋里把我的被子抱来,我们分被子睡。”
楼下大堂有崇咸在,他还不至于让崇仪闹得太过分,暂时吼得住她。
殷珩出了自己房间,又进了隔壁孟娬的房间,旁若无人地拿了被子回来,早早陪孟娬睡了。
不消多久,孟娬便在他身侧睡着了。只是她横竖不安分,不知不觉就钻到了殷珩被窝里来,蹭进他怀里。
轻轻呓语:“阿珩……”
“嗯?”殷珩在她耳旁低低应她。
殷珩:“……”
孟娬顺利地趴在了殷珩身上,满意地不再乱动了。
良久,殷珩气息温热隐忍道:“你不过就是仗着婚前我不动你,才敢这么猖狂。孟娬,你还能再猖狂几天。”
孟娬无话答应他。她一直在梦呓,后来睡得很熟。
白天太累,夜里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殷珩尚阖着眼。
接着就听孟娬遗憾地叹息一声:“你怎么醒了,再多睡一会儿啊。”
起床出房以后,孟娬看见了旭洋,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就见他的额头上肿着两个大包,就像即将变形要活生生长出一对儿犄角似的……孟娬细看了一眼,发现还挺对称。
随后孟娬才问起昨晚大堂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随便找个人问就能说清楚。
原来昨晚崇仪在教旭洋怎么做人……究竟是怎么教的呢,崇仪就照旭洋带着孟娬转圈圈那样,拎着旭洋也来转圈圈。
转了左边转右边,转完右边再转左边,差点把旭洋的脑花都给转成浆糊了。
旭洋对着崇仪晕乎道:“你再不放下我,我就要吐了,我想我可能会吐你一脸……”
他捂着嘴干呕了好一阵,见崇仪毫不松手,于是就伸手去抠喉咙,真打算豁出去了吐她一脸。
旭沉芳当时披衣出来看热闹,在二楼起哄,解气道:“旭三,吐她,吐她!”
旭洋是真呕了起来,崇仪立马就甩手丢开他,他踉跄不稳,一头给撞柱子上,轰轰烈烈地吐了……
旭洋没疯也得给气疯,吐红了眼,回过头来愤愤地指着崇仪道:“我要叫我爹……把你、把你抓起来!”
崇仪森森一笑:“去把黄几道叫来,让他来抓我看看?”
二楼看热闹的旭沉芳心想,还让黄几道来抓她?见了她估计还真得叫她声大爷。
旭沉芳甚至怀疑,殷珩压根不管她,大抵是真打算用她来对付情敌吧,比他自己出手行多了。
继而旭沉芳又反应过来,嗯?他为什么会起这种哄?而且居然还挺兴奋?
就跟两小孩打架他在一旁边鼓掌边教唆怂恿似的……简直是幼稚!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什么样的人待一起久了,心智也会被她拉低……
旭沉芳抬手扶脸,默默地转身回了自己的房。
(/21777/21777951/19934716.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