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要出宫之前,崇咸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半路上冒了出来,默默地跟崇仪一起走在后面。
崇仪奇怪地看了他两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到哪里去鬼混了?
崇咸不跟她一般见识。
她眼神继续奇怪:不会是宫里有什么相好儿吧?
崇咸悄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崇仪眼神更奇怪了,像在看一头禽兽一样很不友好,并带着无比嫌弃:“我想哪样了?要不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怎么知道我在想哪样?”
崇咸:“……”
果然,就不能试图跟她解释什么,只会越描越黑!
晚间,娇娇壮壮总算在孟娬那里吃了一顿饱的,吃饱餍足懒洋洋地睡去了。
殷珩从盥洗室回来,随手灭了灯,上床睡觉。
第二天睁开眼时,殷珩已经上朝去了。
朝堂上,皇帝与大臣们议毕了朝事,又抽空看了看殷武王,指指自己的侧颈处,提醒道:“殷武王,你没事又捏自己脖子了?”
殷珩摸了摸自己的侧颈,一本正经:“臣练武时不小心弄的。”
满朝官员憋着笑,啥也不敢问呐。
下朝后回到家来,孟娬一看见殷珩的脖子,趁着被管家发现并积极地询问之前,孟娬默默地去拿了化瘀膏,在手心里捂热了揉在殷珩的颈子上。
他身上还穿着朝服,男子气息传来,让孟娬不禁忆起脸红心跳的许多画面。
她硬着头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也不知道上哪儿磕的这么大块。”
殷珩低垂着眼看着她。
孟娬紧了紧喉咙,又自问自答道:“我想起来了,又好像是被我给咬的。”
孟娬道:“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啊,是你昨晚太凶的。”
殷珩有一点印象,约莫确实是要她要得太狠了,她受不住时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当时注意力并不在那上面,所以没什么感觉。
殷珩眼神深锁着她,缓声低沉道:“下次你可以咬其他地方,这里有点显眼。”
孟娬胡乱地应了:“知道了知道了,一会儿要是管家或者嬷嬷他们问起,你就说你练武时不小心磕的啊。”
殷珩:“……”
只不过管家和嬷嬷还没来得及问,用午膳时,夏氏到膳厅来,一坐下看见了,就问:“殷珩你脖子怎么了?”
孟娬默默地吃饭。
殷珩道:“练武磕的。”
夏氏想了想,道:“从昨天回来到今天,你练武了吗?”
昨天到今天,殷珩的行程一目了然啊,先哄了会孩子,处理了点琐事,下午就是进宫,回来用晚膳然后睡觉,今早一早又去早朝,哪有时间练武?
孟娬十分惊讶,她娘什么时候突然这么聪明了?
孟娬从碗里抬起头,开口哆道:“娘,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夏氏:“我加上现在说的这句,总共才说三句话,很多吗?”
孟娬道:“阿珩好歹是武王,功夫不可荒废。昨个夜里我叫他睡他偏不睡,非得出去练半晚的武,结果黑灯瞎火的可不就把自己磕着了。娘,吃饭吃饭,菜都凉了。”
她一本正经地瞎扯,殷珩看了看她,也不拆穿,还给她盛了一碗汤。
夏氏半信半疑。也没再多问下去,只叮嘱孟娬要记得给殷珩上药。
下午得空时,孟娬应夏氏的要求,去她院子里帮忙对一对王府这些日的内务账目,核算一下看看她有没有算错。
烟儿送茶和点心过来时,就神神秘秘地与孟娬说道:“听说崇咸有相好儿的了。”
孟娬抬起头,“你听谁说的?”
烟儿生怕谁听见似的,回头望了望门口见没有旁人,就道:“方才经过花园时听嬷嬷们说的。”
“真的假的?”孟娬显然不大信,“莫不就是崇仪?”
烟儿跺脚道:“就是因为不是崇仪,我才偷偷背着她跟你说呀。听说那相好儿是宫里当差的,崇咸隔三差五就要去会一会,听嬷嬷们形容,他相好儿面相不太好,一副孤寡凶相,真不知崇咸是怎么看上的。”
说着,烟儿还把那相好儿的面向给描述了一遍,一张鹅蛋脸,一双有点歪斜的杏眼,眼角还有一颗寡妇痣。
孟娬着实震惊,唏嘘道:“居然形容得这么清楚,听起来就跟真的一样。”
烟儿道:“可不是,八成就是真的。”
这时崇仪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道:“崇咸今天出门,我看见他带了生辰八字,应该是去跟那女的合八字定终身了。”
孟娬:“……”
这厢,崇咸在外奔波了两天,回到王府里,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还有嬷嬷热情地上前问:“崇咸,你打算何时办喜事成亲啊?”
崇咸一头雾水:“暂没考虑个人私事。”
嬷嬷便围过来道:“瞧你藏得这么深,还怕我们知道不成?要是那姑娘模样周正面相倒也好,早早娶了回来也是一桩美事。可我们怎么听说,那姑娘面相不怎么好,你可得好好考虑考虑。”
崇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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