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进去后,朝堂的风波愈演愈烈。
两日后,圣上临幸新纳的一位妃子,那妃子是西域上贡的美人,听说生得极美,犹如天上的神女。
后宫的人说,这一夜圣上要了七八次的水。
圣上一夜没睡,早上脚步虚浮地上早朝,也不知道哪里吹来的一股风,圣上到了金殿时,左边嘴巴就歪了。
幸好救治及时,圣上才没有中风偏瘫。
“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有这个能力,真让人惊讶。”宁宴给裴延送饭,裴延瞥了她一眼,“你看看你的流氓样儿!你关注点非常奇怪?”
宁宴拿着筷子吃得挺高兴。
“不关注这个点才是真的奇怪。”宁宴不以为然,“你没关注?”
裴延拿筷子敲她的头,“我当然没有!”顿了顿又道,“你想想,这个西域美人,到底哪里来的。又为什么突然出现个西域美人。”
还勾着圣上胡闹了一夜,他那么大年纪了,没有当场死,就已经是命大。
“西域美人当然西域来的,难道还是东边来的?”
“宁宴!”裴延磨了磨牙,“想死你就直接说。”
宁宴忍着笑,给裴延夹了个蹄膀,“这不是怕你闷,说点有趣逗逗你。”
“我不闷。麻烦你查案的速度快点。”
“知道了知道了。”宁宴擦了擦手,“你慢慢吃,我这就去做事了。”
裴延还想说什么,但某些人已经毫无留恋地开门走了。
“小没良心的。”裴延怒道。
沈思行几个人在外面等宁宴,金树问道:“老大,大人没事吧?急不急?”
“不急,过得挺好的。”宁宴打了哈欠,“我们也不着急。”
宁宴晃悠着去了梁国公府,在梁国公府门外遇到了正来搜证据的陆彪。
“宁捕头还不死心?”陆彪面露得意地道。
“你那点小伎俩,就别来我跟前献丑了,我都懒得说你。”宁宴挥了挥手,“快滚吧,别在我面前丢人现眼。”
陆彪大怒:“你得意什么,一个案子查这么多天也没有头绪,简直是浪得虚名。”
宁宴回头看着他,上下打量着,又往前走了几步。
“陆彪,我要是你,我一定将梁国公府剩下的人都灭口了。”宁宴低声道,“你要是不敢,就让你主子做,这事儿很重要。”
陆彪目光闪烁,表情扭曲。
宁宴进了梁国公府。
这两日他们忙着搬家,没空来这里,今天一来府里倒没什么异样,所有人都在做事。
“没了主子,大家也这么认真?”宁宴将剩下的人都喊了过来。
梁国公府连着两个管事一起,本来二十二人,但现在邓妈妈和两位因为作证裴延下毒,人现在还在牢中没放出来,所以现在府中还有十九人。
大家规规矩矩站在宁宴面前。
“宁捕头,不瞒您说,我们暂时也没有地方去,只能……只能先留在府里。”邱王氏叹了口气,“等找到下家了再走。”
王力苦笑了一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哪个府里敢要咱们呢。”
“都想做什么?”宁宴问大家,“我看看能不能帮到你们。”
宁宴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众人。
“宁捕头,您真能帮我们?我就想留在京城,哪个大府里要我都行,别的事不会,伺候人的事我做得很好的。”王力激动地道。
宁宴说她想想。
“邱妈妈呢?”
“等这件事了了,我和我男人想回乡下,买几亩地种着养老了。”邱王氏道。
宁宴挨个儿问了一遍,又看向徐能,“徐管事呢,将来有什么打算?”
“我做过厨子,出去后,我想自己开个饭馆。”徐能道,“但不知道能不能行,只能慢慢打算。”
宁宴忽然想到什么,“让王力给你当伙计啊。”
王力脸色一变,他先前可是和宁宴说过,徐能半夜磨刀的事。
徐能倒是不记仇的样子,“等饭馆开了,只要他愿意,我当然欢迎。”
“呵呵,伙计就、就算了。”王力尴尬地道。
徐能看着宁宴笑了笑,没说话。
宁宴看了一眼徐能的右手,忽然问道:“上次王力说你半夜磨刀,你说是给国公爷磨的?”
“是的。”
“磨的哪把刀来着,我看看?”宁宴含笑道。
徐能笑着应是,“我去给您取来。”
徐能去取了一把宽刀来,刀还挺新,宁宴给沈思行和余道林,“梁国公是懂刀的,这刀可不多见。”
沈思行余光扫了一眼徐能,挑了挑眉,颔首道:“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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