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撤去了,迷雾散去,台上逐渐露出了两人的身形。同时四周观众都奇怪,这才多久,就像是脱掉裤子放个屁的工夫,林忘情就输掉了,还输得莫名其妙。
众人纷纷小声议论。
“咦,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来解说一下吗?我想知道!”
“我也想知道……”
有弟子左问右问。
没有看懂的人都心痒痒的,想知道真相。
邝观看到了一点东西,“林忘情好像控制不了阵法,强行想驾驭阵法的时候遭到了反噬?我看到他之前,像是受了点内伤。”
“大师兄,你看到了?”
“不是很清楚,我也是猜的。”
此外其他的地方,都差不多有相同的猜测。
倒是那些长老们知道情况,有人面上不显,心里是颇为震惊的。
有人讪讪地问道:“那丫头是何时改阵的?”
“看得不太真切。”
“是在打斗走位,动用术法的时候?”
“你也没看清?”
“哈哈,只看到了一点点,一点点。”
一个个死鸭子嘴硬,都没有看清楚,又不好说自己没发现。
长老们也是要面子的。
谢九娘站在台上,腰杆挺得笔直,法剑早就收起来,其实没有人知道,她现在丹田的灵力,不足两成。
跟这人打起来,还是挺费力的。
台上当裁判的长老问:“元羲师侄,还继续吗?”
“不了,明天再来。”
谢九娘今天有点累了,不想中途出现什么变故丢脸的,还是稳妥地中止今天的挑战好些。
夜色渐浓,擂台四周光芒点点。
照亮黑暗之物千奇百怪,都是修士们自己平时用来照明的东西。
长老宣布今日的比斗结束。
谢九娘没有招来小仙鹤回内门正阳峰,反倒是拿出了隔绝阵盘,在台上布置了起来,当迷雾升起的时候,大家才意识到她似乎没有打算离开,就是想在台上恢复灵气。
“主人怎么不回去?”剑灵不解问。
谢九娘回道:“来回挺费时间。”
盘坐下来的时候,她这才拿出东西恢复灵力,再慢慢消化着今天的收获。
将打斗不足的地方找出来,一一揣摩,统统化为自己的战斗经验。
其实这时候她有所发现。
像是这样的战斗,经验是会有一些,却不如生死之间的打斗来得印象深刻。
然而现在用这种方法来累积经验,又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危险来临之际,可以多出几分活命的机会。
这一打坐,就是一个晚上。
等谢九娘从冥想中醒来之时,体内的灵力已经恢复到最佳的状态,连同消耗的神识都恢复了过来,不知是不是错觉。
这一场场的打斗下来,她的灵力恢复似乎快了一丢丢?
神识也增长了一丢丢?
不管怎么说,都是好事!
周围观众离去的有一些,留下来的人更多。
还有源源不断地修士赶来看热闹的,轩辕游等人收费最为积极。
第一天,现场有十几万人。
如今第三天了,上百万的人了,说是人山人海都不为了过。
一个小小的筑基弟子比斗,却闹成如此盛况,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天骄的号召力,不同凡响。
赶过来的人多数是冲着谢九娘这个新晋天骄来的,很多人都无法理解一个三灵根是如何上榜,赶过来是想一睹她的风姿。
有一部分人是被八卦吸引来的。
挑战擂台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不断地往四面八方扩散,传得沸沸扬扬,几乎要家喻户晓。
有人说此回新晋的天骄非常与众不同。
行事作风出人预料,脸皮厚得无人能敌,骚操作是一个接一个的,错过了这次的热闹,下次可就没有机会了。
溪安城热闹非常。
赶来看热闹的人,再加上招收新弟子的日期临近,冲着宗门考核而来的人,让整个溪安城人满为患。
不少人都在城外搭帐篷,放出法屋居住。
谢九娘整理一下仪容,再给自己捏了两遍净尘术,转眼就是一个清清爽爽的小仙女。
“狗主人,外面好多人。”剑灵只觉得不可思议。
谢九娘收起阵盘,环顾一眼,顿时愣住。
确实,好多人!
剩下七八十场,依照昨天的速度,一天就能搞定。
高高的擂台中央,一个小姑娘迎风而立。
晨风吹起,法衣猎猎。
明明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模样,却给人一种英姿飒爽之感,没有人敢小瞧她。
这时一个少年上台,将一本册子给她。
“肃静!”
谢九娘此话一出,四周霎时一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一瞬间落到她的身上,等着她下一句。
谢九娘翻过轩辕游递过来的名册,又是高声道:“今天是挑战的第三天,相信大家都清楚流程,按照挑战的名单,下面还有……五十一人想上台的。”
原本不止这些人。
有一部分人放弃了上台挑战的机会。
不用费力气,又不用退灵石,谁不喜欢?
谢九娘又不着痕迹地怂恿道:“下面决定挑战的道友,可还有改变主意的?不止武斗的,还可以选择文斗。其实打了两天,也有点腻了。”
随后,她将名册扔给台下的轩辕游,又继续道:“想着其他方式的比试也行,好比抽签拼运气?”
这话一出,一些知道她尿性的人,面色都变得古怪了。
有人悄悄声议论,“谁会傻得花上百万来抽签?”
“这你就见识少了,嘿。有人白白花了百万,连台都不上的。”
“说得也对,上去抽签定输赢,好歹都上了擂台。”
“说是挑战,怎么有一点儿戏?听说之前有人添加了十万就可以赢。”这是说出了部分人的心声。
最主要是这名新晋的天骄,堂而皇之地配合。
为了区区灵石折腰的天骄,他们没有见过。从而可以看出了新晋的天骄,心思难测,有一丢丢的邪门。
“狗主人,下面有人说你邪门,还说你为了灵石折腰,没有一点天骄的气节。”
“嘴长在别人身上,爱咋就咋地。”刚刚重生之初,谢九娘可能会在意名声,因为这个多少会影响到拜师。
现在已经拜师成功。
有师门撑腰了,只要有利益维系,名声怎么样不太重要了。
这不,四周很多人看不惯她,在天虚宗诸多强者的镇压之下,还不是拿她没办法?连想闹事都不敢,偶尔起哄都要小心翼翼。
回踩什么,叫骂什么,都是不存在的。
谢九娘一扫下方的众人,“今日的第一场,是谁来着?”
恰在此时,擂台上多了一人。
不是挑战的弟子,而是当裁判的宗门长老,腰间还挂着一个酒葫芦的。
他笑眯眯地问道:“小师侄,休息了一个晚上,看来精神不错。”
“您老也是,很是精神。”谢九娘同样笑眯眯地应声,像是一只小狐狸。
“哈哈。”
长老朗笑一声,再目光望向台下,“挑战者,丛冬花,筑基五层。”
话音刚落,一阵香风拂来。
台上多出了一个妖艳的女子,眉眼如勾,引得台下的人一阵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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