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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婚期提前(1 / 1)

见自家姑娘神色坚毅,春桃愕然了一瞬,随即重重点头。

春桃磨墨,姜稚只披了件素白的里衣,发都没来得及擦干。

微潮的里衣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姜稚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

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

她写下一封信,吹干墨痕。

“春桃,你明天将写封信送去宴王府。”

“是。”

翌日。

谢宴辞把玩着手中的金杯,对面霍倾滔滔不绝。

“果然,你废了人家的独苗,今日朝上参你的一个接一个。”

“那又如何。”

谢宴辞不以为然。

霍倾摇头,正要细说。

宴王府的侍卫捧着一封信上前禀报。

“殿下,刚才姜二姑娘的丫鬟过来,说她家姑娘有信给您。”

姜二姑娘,霍倾眉头一跳,看向谢宴辞。

谢宴辞原本随意地斜倚在榻上,此刻身形正了正,比听到自己被弹劾认真了不知多少。

他接过信展开,字迹娟秀清丽,甚至隐约有些许女儿家沐浴常用的皂花香。

霍倾捧茶,假装喝了口,偷偷觎着谢宴辞的神色。

“得寸进尺。”

谢宴辞面无表情地抬头,俊脸上一派平静,看不出喜怒。

只有信纸的一角被攥得发皱。

信纸铺开,姜稚的话也带到。

霍倾伸长脖子去瞧。

“殿下既说我不安于室,令我名声尽毁,何必勉强纳妾。”

短短几句,连问安都省了。

看清上面写的什么,霍倾忍俊不禁:“谢公子这是被人拒绝了?”

“你懂个什么?”

谢宴辞已经命人拿纸墨来。

笔走龙蛇,不等墨干他随意一卷丢进信签子里,扔给侍卫。

昨日,他可是看的清楚,姜稚凶神恶煞,差点把沈朗的耳朵都撕掉了。

自己抱了她这么多回,怎么不见她发火。

可见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当然这些话,不必对霍倾这个孤寡之人说就是了。

次日一早,姜稚便去找了姜父。

“此事我知道,但宴王身份尊贵,你以妾室身份嫁给他,宴王不开口,没有我们先提退亲的道理。”

姜父端坐在主位上,看着面前的姜稚叹气。

他事务繁忙,对这个女儿向来忽视。

如今姜稚出落得惊艳,眼眸流转就足够勾心夺魄。

姜稚却不肯放弃:“可是父亲,宴王说我不安于室,想必早就对女儿不满,可一个妾室怎么值得他亲自退亲呢?”

她略略暗示,果然,姜父眉头拢起。

谢宴辞当众折辱姜稚,大抵是不喜,那讨好他也成了未定。

“好,那为父替你探探宴王的口风。”

姜稚眼神微亮。

她回到院子里,春桃已经把她撕碎的信纸扫尽了。

她言辞恳切,可谢宴辞依旧视作玩物,回了一句:“若能有法子让本王高兴,就考虑退亲。”

法子?什么法子?

只看了一眼,姜稚冷笑,直接就把信给撕碎了。

知道和谢宴辞说不明白,姜稚便把主意打到了姜父身上。

好在,让他松了口。

姜父的动作很快,一休沐便在府中设宴,又派人去宴王府递了信。

本来不抱希望,没想到谢宴辞竟应了下来。

姜父诧异的同时,心里古怪之意更浓。

难道宴王也生了退亲之意,只待自己开口?

姜府忧心忡忡。

知道谢宴辞登门赴宴,王氏心底还惦记着姜元的差事。

她送姜稚入府为妾,本就为了这个。

当下便派人去姜元的院子让他作陪。

却不知自从花楼一事后,姜元怕极了谢宴辞。

整日祈祷着他快把自己做的混账事忘掉,哪还敢亲自去见他。

当下便在房里称病不出。

王氏无可奈何,暗骂了几句没用的东西。

又差人去叫姜稚,让她给谢宴辞送点心。

一回生,二回熟的,凭着她姿容,何愁谢宴辞不动心。

姜稚答应下来。

正好,她也去听听谢宴辞能说出什么。

设宴的地方就在姜府的正厅。

姜父坐在下首,小心翼翼陪同。

姜稚藏在屏风后,呼吸放得极轻。

姜父寒暄了几句,小心进入正题:“殿下,国公府老夫人的寿宴上可曾见过小女?”

“见过。”

就两个字,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姜府面露尴尬,只得应着头皮追问:“那殿下是否听到小女什么名声?”

谢宴辞微笑:“什么名声?”

姜父声音都抖了:“不……不……”

“不好的名声?”

谢宴辞眉头紧皱,似是不虞。

看到这一切的姜稚忍不住的弯了嘴角。

可谢宴辞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姜二姑娘温柔体贴,性子柔顺。姜大人你怎可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

“和本王说便罢了,万万不可对姜二姑娘提起,以免另她伤心。”

谢宴辞语重心长,反倒把姜父承托成了一个恶人。

姜父满头大汗,唯唯诺诺的称是。

对姜稚交代之事决口不提。

“来,殿下,喝酒。”二人相谈甚欢,远远看着倒真像一对相处极好的翁胥。

姜稚的脸气的通红。

她狠狠揪着帕子,心底大骂谢宴辞无耻。一不小心,手臂便碰到了屏风。

心下一惊,不敢再动。

见谢宴辞神色如常,又缓缓吐出口气。

谢宴辞神色闲散,撑着头抿了一口茶汤,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习武之人眼力极佳,更何况是他。

山水屏风后隐约一道纤细倩影。

身子微微前倾,仿佛有块双鱼佩在细腰间轻晃。

“不过,姜二姑娘坏了名声始终不美,依本王看……”

谢宴辞这话说得不紧不慢,生怕屏风后的人听不见似的。

果然,那道倩影骤然停住。

却听见谢宴辞缓缓说道:“不如就将婚期提前,早日进了王府,那些流言就不攻自破了。”

姜稚心里一惊。

秀眉紧锁,心头有点烦躁委屈,眼眶跟着红了。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肯放过她。

姜父听出谢宴辞的意思,神色惊喜,连忙点头:“殿下费心了。”

谢宴辞撇去茶上的浮沫。

话风一转:“姜府这屏风不错,不知出自谁手。”

姜稚擦泪的手一顿,眼中蓄满错愕。

谢宴辞发现她了?!

眼下在正厅,她想走也来不及。

姜父扭头,看到身影也是一愣,面色冷肃下来。

“殿下赏识,择日下官命人送去宴王府。”

姜稚垂下眼,父亲这是在敲打她…让她收了退亲的念头。

即使有多少不情愿,眼下也不是计较的时候。

而姜父在放话后,见屏风后的姜稚一动不动,放下心来了。

只要她安分守己,凭那张媚色天成的脸还怕得不到宴王的宠爱吗?

“殿下,茶食已摆好,这边请。”

姜父客气的带着谢宴辞往书房而去。

谢宴辞起身,身形修长如竹,织红锦的披风配上银莲小冠衬得他俊美出尘。

他状似无意,瞥向屏风。

姜稚正巧要走,流仙袖飞掀起一角,仿若留了余香。

谢宴辞淡淡勾了勾嘴角。

退亲不成,姜稚的一颗心几乎沉到了谷底。

特别是谢宴辞还提起想将婚期提前,更加让人心烦意乱。

以至于在缝制软枕的时候都不能静下心来,一个不慎,针脚便戳上了手指留下一抹血痕。

春桃正巧进了房间,见状连忙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又去夺姜稚手里的针线:“这些事情让奴婢来做就行,哪值得姑娘伤了手。”

知道春桃心疼自己,姜稚并没有反对。

眼睛被桌上的东西所吸引。

那是一个巴掌大的锦盒,上面用金丝绣着花鸟图案,看着很是精贵。

“这是前院一个洒扫婆子刚刚塞给奴婢的,说是送给姑娘。”

“洒扫婆子?”姜稚感觉有些奇怪。

无缘无故之人为何要送自己东西。

锦盒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姜稚打开锁扣,看见里面的东西。脸色顿时变了。

里面是一支缠枝嵌珍珠发钗。

若是一支寻常的珠钗倒还罢了,最重要的是这支钗上一世陆喻州曾亲手插到了她的发间。

也是她上辈子视若珍宝的生辰礼。

姜稚“啪”的一声将锦盒关上,感觉从头到脚涌上来一股寒意。

陆喻州为何要要在这个时候送这支钗来,他是发现了什么,试探来了?

回想起在国公府面对陆喻州的时候,姜稚自认为没有露出马脚。

唯一能解释的是,陆喻州在有意讨好自己。

明明与姜元宁有婚约在身,又费心思送来这发钗。

从不顾及这样做会不会毁了她的名声。

这个男人不管是不是重生,还是一贯的自我和自私。

“姑娘,奴婢这就将这簪子退回给那个婆子。”

看清锦盒里装的什么东西,春桃也气不打一处来。

哪有送未出阁女子首饰,这不是私相授受是什么。

难道洒扫婆子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是谁给的,原来是没安好心。

“先别急,你去向那婆子打听打听,这盒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姜稚将锦盒随意扔在了桌上,不愿意再碰一下。

春桃绷着一张脸去了。

闺房又安静下来,姜稚的思绪却很乱。

前有谢宴辞一再相逼,后有陆喻州虎视眈眈。

得想个法子,绝了他们二人的念头。

最快的法子就是与别人有了首尾。

而这个人选就是国公府的宋昭。

姜稚揉了揉眉心,有些苦恼。

她与宋昭二人见面机会甚少,又怎么能尽快有上牵扯。

还没等姜稚想明白,春桃回来了。

“姑娘,奴婢连哄带吓,那婆子才承认,出府的时候收了陆府下人给的二两银子。”

“这才帮着他们的主子递东西。”

春桃愤愤不平:“没想到陆公子看着满腹学识,却也是个不守礼的。”

姜稚点头,颇为赞同。

她点了点锦盒,告诉春桃:“把这簪子还给那婆子,让婆子交给长姐。他们二人之间有婚约在身,名正言顺。”

“再敲打那婆子一番,下回可别再犯糊涂,送错了院子。若嫡母知道了,谁都保不住她。”

“保不住谁?”

随着一道戏谑的声音,姜稚猛的起身想去关门。

可为时已晚,谢宴辞已经大踏步的进了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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