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我这做的是什么了吧?”简秀得意的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简秀根本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抬头看吴明堂。
这些设计,都是她按照末世里的一些沙发,还有板凳画出来的。
当然,里面的橡胶她则是用了稻禾来代替。
这也是考虑到,这里的棉花实在是太贵的缘故了。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棉花过于软了。
用来做被子棉衣那还行。
但是用来做沙发的话,确实没有稻禾实用了?
“你说你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能想到一些这么好且实用的东西呢?”
许久之后,惊讶过后的吴掌柜,才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银子,我的脑袋里装的最重要的就是银子了。”锦绣低下头,想也没想的说道。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抬头看吴掌柜一眼。
因为她手里的画稿还没有画完。
难得来到这里一趟,她根本就不想浪费半刻时间。
除了沙发,还有许多东西,她都要画。
如今这样画出来了,她还可以交到家具铺,如此一来,明日便可以不用再往这县城跑了。
听到简秀的话,吴明堂当下便大笑起来。
“哈哈哈......这话是对的,确实确实!”
说到这里,吴明堂又往旁边的账簿看了看,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这账簿应该好了吧?”
简秀看了他一眼,这才无奈的说道:“好了好了,总算我都写在后面了。”
“还得是你呀,这要让我这把老骨头来算的话,没有十天半月的话,可能都算不出来。”
“嗯,我如今这是算好了,但你有想过要如何做吗?”
问这话的时候,简秀还停下了自己手里的动作。
“怎么做?自然是报官呀,贪墨了我这么多银子,我不报官,我这银子怎么要得回来?”吴明堂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你能确定你这报官就能拿得回来了?”简秀反问道。
不怪简秀会这么问,事实上,能贪墨这么多银子,要么是赌鬼,要么就是已经将银子都藏了起来。
这人不过就是一普通后厨采办人员而已,简秀也看过他一眼,倒不像是赌鬼。
既然不是赌鬼,那这银子要么就是花了,要么就是藏了起来。
这种情况下,简秀就更倾向于后者了。
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一笔小的银子,刚才在算清那笔账时,她自己都被惊到了。
因为已经有一百多两了。
这一百多两对于吴明堂来讲,可能不算什么。
但是对于一个普通的百姓来讲的话,那可能是他们一辈子都赚不来的银两了。
要知道,寻常百姓家,一年下来,存下两三两都已经是多的了。
这还得是他们勒紧裤腰带了,才能存得下来。
刚才算完出来的时候,简秀自己都被惊了一跳。
多次询问可可,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算错之后,这才将自己算好的总算写了下去。
听到简秀的话,吴明堂当下便愣住了。
他不是三岁孩子,简秀只要这么提一嘴,他大概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不得不说,简秀想得很周到。
如果不是她的提醒,自己还真的可能就莽撞的去报官了。
“不过这官还是得报,我只是提醒你莫要打草惊蛇了,待银子拿回来之后,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这种人不能姑息。”
简秀再次朝着吴明堂说道。
这话说完之后,简秀又低下头继续着手里的画稿。
这除了画沙发,她还需要再画几张案桌,还有飞玄飞奕飞墨他们的书桌。
她想做那种有抽屉,连带着书架,然后再给他们一人配上一把可以靠背的人工学椅.......
越想,简秀便愈发的觉得自己好像有许多事情要做一样。
“那是自然,这种人姑息的话,只是助纣为虐,日后还不知道会害多少人。”吴明堂咬牙切齿的说道。
刚才他还特意翻了一下账簿的最后一页,当看到里面写的数字时,他自己都惊到了。
当然,他也有一瞬间怀疑简秀是不是算错了。
只是很快他便反应过来,依着他这么多日看简秀算的账,只有自己算账,她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出过错。
哪怕是铜板的零丁小数,她也没有错。
百分百的准确。
这样的算术能力,他是真的望尘莫及。
要不是因为知道她没有时间,他都要请她来他月香楼做掌柜了。
“那你可有想过,要如何拿回你的银子呢?”看吴明堂陷入了沉思,简秀再次慢吞吞的问道。
“还没,不过我打算先打探一下他的家世,这总不会有错的。”
“错!”
“啊?错哪里了?”
“他之所以会贪墨到你月香楼这么多的银子,你觉得他一个人能办得成?答案自然是不能的,那既然不能,他又会找谁来与他一并合作呢?”
听到这里,吴明堂双眼顿时瞪得大亮,不可置信的问道:“简秀,你的意思是.......”
“没错,这不止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了,牵扯下来可就广大了,你可能还得费点劲去说服人家,否则的话,他要一口否认,你能奈他何?”
说到这里,简秀又往后厨的方向看了看。
这才继续道:“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法子,就看吴掌柜你能不能办得到了。”
“那必须办得到,这是必须的。”吴明堂立刻挺直腰身说道。
哪怕简秀不说,他也打算向她请教请教。
依着他对简秀的了解,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便已经有了主意了。
听到吴明堂的话,简秀这才稍稍的凑到他跟前,细细的与他讲了几句话。
“怎样?你要觉得这法子好的话,倒是可以去试试!”
这话虽然是问话,但简秀极为笃定吴明堂会用自己这法子。
果然,这话一出,吴明堂便拍着手掌大叫痛快。
“简秀呀,我说你这脑子你娘是怎么生出来的?怎么就这么好使呢?”吴明堂笑眯眯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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