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亮出六扇门令牌,纪无咎不得不信。
纪无咎某日在堂兄那里无意看看到了一枚六扇门令牌,其样式与楚天歌所持有的完全一致,无丝毫差异,这足以证明其真实无伪。
毕竟,私造六扇门令牌乃是一项重罪,足以导致整个家族遭受灭顶之灾,满门抄斩。
“您...您真的是六扇门白银捕头吗?"
纪无咎的声音颤抖着,牙齿打颤,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吓得不轻。
楚天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缓缓说道:"你之前所言极是,六扇门乃天子亲兵,对六扇门出手,等同于谋逆,理应株连九族。”
“那么,依你看,对于本大人现在的行为,应当如何定夺呢?”
“莫非,是要抄家问斩了吗?!!”
楚天歌的语气突然变得凌厉,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杀机。
“大人,饶命啊!"
纪无咎未及多言,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楚天歌脚边,连连磕头求饶。
“大人饶了我吧!求求大人了!"
纪无咎恳求道,"小的并不知大人是六扇门白银捕头,刚才冲撞了大人,实属罪无可恕。”
“恳请大人念在小的与堂兄同为六扇门的情分上,饶小的一命。”
他继续说道,"小的从此不再纠缠王小姐。”
“楚大人英姿飒爽,王小姐更是花容月貌,两人实为天作之合。”
“是小的妄想高攀,是我的错。”
纪无咎磕头如捣蒜,数十下过后,头皮已破,鲜血直流,却仍未停止。
在楚天歌未发话前,他不敢有丝毫停歇。
身在繁华夏阳,纨绔们深知一个道理——背景深厚的,不可轻易招惹。
他凭借六扇门青铜捕头堂兄为靠山,才敢对王家施压。
但如今,王家有了六扇门白银捕头作为后盾,他不得不服软。
人生在世,保命为先,区区下跪磕头又何足挂齿?
“这小子颇有城府。”
楚天歌眼神微眯,寒光一闪而过。
纨绔子弟并不可怕,多数不过是有勇无谋,只会依仗权势欺人。
但这人能屈能伸,为求生存不惜下跪,反而令楚天歌对他另眼相看。
古语云:大丈夫能屈能伸。
终成大业。
这类人如同暗沟中的毒蛇,只要一有机会,便会狠狠反噬。
遇到这样的人,若不彻底铲除,将来必成心头大患。
起初,楚天歌只想折断纪无咎四肢,警告他一下。
但此刻,他的心中已萌生杀意。
“图谋加害六扇门捕头,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说着,身形一动,瞬间扭断了纪无咎的四肢,接着剑指如电,点中纪无咎胸前的膻中穴。
纪无咎倒飞而出,落地后发出痛苦的哀,让在场的四名护卫心惊胆战。
“带你们的公子离开吧。”
楚天歌冷冷命令道。
“我们马上走,感谢大人饶命!"
四名护卫忙不迭磕头,然后搀扶着奄奄一息的纪无咎踉跄离开。
待众人消失在视线中,楚天歌才收起真元。
那一指,他已将一股真元打入纪无咎体内。
这股力量潜藏于内,平时难以察觉。
一旦时机成熟,纪无咎将悄无声息地死亡,无人能探明缘由。
除非有武王出手为他清除体内的真元,否则不久他后他必死!
“女婿,你没事吧?纪家背后毕竟有一位青铜捕头,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吧?"
王澜关切地询问。
楚天歌笑着摇头,"无妨,不过是个青铜捕头罢了。”
白日里他连白银捕头都敢教训,又怎会惧怕一个小小的青铜捕头?纪无咎的后台再硬,能硬得过高公然背后的宋慕云吗?
“没事就好,女婿,我们来商量一下你和清音的婚事如何?你觉得何时成婚比较合适?"
王澜急切地想要将女儿嫁与楚天歌。
这可是万里挑一的潜力股,晚一日他都担心被他人捷足先登。
楚天歌笑道:"女婿全凭岳父大人做主即可。”
王澜点头同意,他知晓楚天歌双亲已故,无长辈主持婚事,由这个岳父决定更为方便。
另一边,在纪府府邸,当四个护卫拖着伤痕累累的纪无咎归来,府内顿时陷入混乱。
纪无咎的母亲见到儿子四肢尽断、昏迷不醒的模样,痛哭失声,悲痛欲绝。
“我的儿子啊,是谁如此狠心,把你折磨成这样?"
她哭喊着,转向纪家老爷,"老爷,你要为我们儿子讨回公道,不能放过凶手!"
纪家老爷面色铁青,严厉质问跪在面前的四名护卫:"到底是谁把公子害成这样?你们今天外出究竟做了什么,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护卫们不敢隐瞒,连忙将事情原委悉数禀告。
得知纪无咎因王澜父女受此重创,纪家老爷几乎咬碎钢牙。
“王家姑爷,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咬牙切齿,"还有王澜,竟敢对我儿下手,我纪家与他誓不两立!"
一名护卫颤抖着说:"老爷,此事万万不可啊,那王家姑爷,他是六扇门白银捕头啊。”
“白银捕头,白银捕头又怎样?难道白银捕头就可以肆意伤害无辜吗?"一位不平之音响起,质疑着权力滥用的合理性。
“他眼中还有法律的尊严吗?"
在场的纪家老爷,心中愤怒如烈火燃烧,即便是面对着六扇门白银捕头这样的高位,他也决心要为自己的儿子争取应有的公正。
然而,现实的残酷在于,道理并不总是站在正义的一边。
另一名护卫紧张地提醒:"是我们的公子先对白银捕头出手的,即便闹到官府,道理也不在我们这边啊。”
尽管他曾遭受过楚天歌的严厉惩罚,失去了一条腿,却不敢有丝毫怨言。
毕竟,能够从六扇门的铁腕下保住性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怎敢再有非分之想?
纪家老爷的目光如刀,直刺向那个提出理智分析的护卫,即便内心深处明白这番话的正确性,怒火依然无法平息。”
难道,就这样算了?我的儿子四肢尽断,我竟不能替他讨回公道?"他重重地坐回椅中,一股难以言喻的憋闷感如巨石压胸,令他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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