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月,以前,我总想着,年纪还小,任性,没关系,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成长,但是,现在我知道错了,已经二十几岁了,妈妈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心眼坏,是打小就坏,如今,是已经坏在了骨子里的。”
简奶奶一脸的难过,“以为爷爷奶奶什么都不懂吗?我们是老了,但是,我们不是瞎了,从回到这个家开始,就处处争对桑榆,处处排挤她,我们都懂,我们是念着小时候过的苦,所以一直迁就,也让桑榆迁就,忍让,可是怎么会,迁就着,迁就着,忍让着,忍让着,就造就了现在这个样子?”
简奶奶的眼里,说不尽的失望,简珈月是她的亲孙女,她不可能不疼爱,不可能不对她抱有希望,是简珈月自己不懂得珍惜,不懂得改变,才让她和丈夫一次次的失望透顶,对她逐渐失去了期盼。
“珈月,我和奶奶都知道,当年和桑榆生日,一大早的,说肚子痛,要我们家陪去医院,去医院的半路,又说不痛了,想去游乐园,我们都宠着,听的,在那天带着在游乐园玩了一整天,陪拍了很多很多的照片,等到晚饭吃完该回家了,又说难受,大晚上的,一家人,又在医院陪过了一个晚上。”
简爷爷至今说到这事都觉得难以忘怀,“肚子痛,是装的,拍了那么多照片,就是为了第二天给桑榆炫耀,同样是生日,我们一家人,围着转了一天,可桑榆呢?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家里呆了一天,饿了一天的肚子,就连晚上都没人在家里陪她,二十四小时,没人能和她说一声,桑榆啊,生日快乐,在桑榆这里炫耀了,看见桑榆难过了,很开心,和桑榆说,这个家是的,她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野孩子,那时候,我和奶奶就想,为什么年纪小小的,怎么就能有这么多的心思?”
如果不是简爷爷和简奶奶亲耳听到在简桑榆的琴房里简珈月和简桑榆说了这番话,简爷爷和简奶奶怕是一辈子都不敢相信,说这番话,做这番事的,会是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
“简珈月,自己说,自从回来以后,桑榆和争过什么?但凡是说要的东西,有什么是落到了桑榆的手里的?桑榆让着,忍着,是不是觉得,她欠的,她应当让着,忍着?”简奶奶厉声的骂着,“可是简珈月,以为凭什么现在还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如果不是桑榆,简珈月现在恐怕只能和爸妈一块同我们两老人搬到乡下去住了!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什么简珈月简二小姐?”
“这么多年,我和奶奶看着桑榆忍让,我们总想着,这个家里,总有一个人要多付出一点,我们只能委屈了我们的桑榆,迁就,让开心一些,可没有想到,却迁就出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