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魏勋在背后,给老九出谋划策,帮他谋取圣眷!”
杜文渊点了点头,语重心长道:“不错!九皇子,也不过是魏勋的一枚棋子罢了!既然魏勋先下手为强,蛊惑皇上要杀你!”
“那么,这就不是夺嫡之争了!”
“而是朝臣和阉党之争!”
“你放心!”
“老夫和一众清流大臣,都会站在你背后支持你!”
“咱们一同携手,除阉党,清君侧!”
李治打了个冷战,愕然望着杜文渊:“岳丈,你难道要起兵造反?”
杜文渊冷笑道:“起兵造反?如此粗鄙之事,是头脑简单的武夫所为!只要殿下你按照老夫说的去做,仅凭权谋之术,就能让魏勋这条阉狗,死无葬身之地!”
杜文渊是文臣,不擅长打仗,但是很擅长阴谋诡计!
李治忙点头赞同:“那咱们该怎么做?”
杜文渊捋须笑道:“既然魏勋跟九皇子联手,向咱们宣战!那咱们也就不客气了!不过,李龙鳞的风头正劲,已成了魏勋的獠牙!”
“要对付魏勋,就要先除掉李龙鳞,拔了他的獠牙,看他这条无牙老狗,还如何嚣张!”
李治兴奋不已,激动道:“先除李龙鳞,我赞同!岳丈,你要我做什么?”
杜文渊摇了摇头,叹息道:“殿下,你怎么还不明白!杀鸡焉用牛刀?对付李龙鳞,根本就不需要你亲自出手!”
“我安排几个御史,就可以让李龙鳞焦头烂额,自顾不暇!”
“母凭子贵。只要李龙鳞倒台,他的生母林贵妃就没了靠山,一定会失宠!”
“到时候,让秦贵妃随便找个由头,就能把林贵妃打入冷宫,这辈子都再无出头之日!”
李治越听越兴奋,连连点头:“好!岳丈,您果然老奸巨猾...不,老谋深算!就按照您所说的办!”
杜文渊面露难色,轻轻搓动着手指:“老夫上下打点,可是需要动用不少资源,殿下您看...”
李治一怔,脸色铁青。
杜文渊说到底,就是变着法儿向自己要钱。
这条老狐狸...不知道吞了多少民脂民膏,连苏家军的抚恤金都吞了个精光。
他居然还如此贪婪,如意算盘打到自己头上?
仔细想想。
杜文渊说要对付李龙鳞。
他一方面是投其所好,看出自己对李龙鳞恨之入骨。
另一方面,杜文渊也有不得不除掉李龙鳞的理由。
那就是苏家!
只要苏家还存在一天,那抚恤金的事就有可能被捅出来!
而苏家如今的靠山,就是李龙鳞!
杜文渊必须除掉李龙鳞,才能永绝后患!
按理来说,李治和杜文渊有着共同的敌人李龙鳞,两人应该是铁打的盟友。
偏偏杜文渊这铁公鸡一毛不拔,总想着让李治出银子办事。
这让李治极其不爽。
李治思索了片刻,长吁一口气:“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岳丈,只要你能除了李龙鳞!无论多少银子,我砸锅卖铁也凑给你!”
杜文渊一听,捋着胡须,笑容奸诈:“有殿下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
.......
另一边。
李龙鳞到了长乐宫,见到柔妃,把父皇册封一事相告。
柔妃喜极而泣,拉着李龙鳞的手,跟他聊到半夜。
等李龙鳞离开皇宫,回到苏府的时候,已经是三更时分。
让李龙鳞没有想到的是,苏府的大堂燃着一盏孤灯,光芒虽然微弱,却有几分暖意。
灯光映照出苏凤翎的俏脸,她一只手撑着脸颊,脑袋却一点点,忍不住打瞌睡。
听到脚步声,苏凤翎猛然惊醒过来,手攥银枪,冷声喝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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