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管我要钱呢?我们是在做买卖吗?”
竹心继续伸手。
“你又不是徐府的主子,使唤我办事自然得银货两清。”
宋鹤鸣气哼哼,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竹心手上。
这东西看像火折子,比火折子要粗一些的圆筒,材质是铜的。
“这是什么?”
“没见过吧?”
宋鹤鸣得意,又接过来对着前方转动圆筒,瞬间有数枚钢针射到墙上。
“我去,暴雨梨花针。”
竹心兴奋了,活得时间长了啥都能碰见。
宋鹤鸣走过去,拔下墙上的钢针,又放回筒中。
“暴雨梨花针,这名字起的倒挺不错。给你防身用的,这东西值十个五十两。”
竹心接过圆筒揣在怀里。
“那奴婢这是托了张五娘的福喽。”
“这是特意为你寻的,与旁人何干?”
“特意为我寻的呀,既然不是此事的报酬,那还得给我五十两。”
宋鹤鸣弹了一下竹心的头,疼的竹心捂着脑袋。
宋鹤鸣一边往外走,一边说。
“五十两没有,今天的茶水,你也账结了吧。”
竹心震惊了。
“你堂堂侯爷,茶水钱让一个奴婢付?”
“你又不是普通的奴婢,孙二郎可是给了你三百两银票呢,富婆。”
竹心:“……”
他阴阳她。
回府后,竹心把小满叫过来。
小满脸色尴尬,“师父,脱籍的事我还没想好。”
“我不是说这个,我想让你去一趟张家。”
“张家?”
“张五娘的丫鬟你不是认识吗?去带点礼找她聊聊天。”
“聊天?”
竹心俯身在小满耳边说了几句。
小满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小满走后,歪在榻上的竹心暗自在想。
上辈子小侯爷十有八九娶得就是这位张五娘。那这辈子看小侯爷的样子,应该是不想娶她吧。
想这些做什么,和她又没关系。
两日后,淮阳茶馆。
宋鹤鸣有些紧张,不知道是不是竹心那边暴露了。
“你我素不相识,不知姑娘约我来此所为何事?”
张五娘笑了笑,“侯爷既然与我素不相识。为何我约侯爷,侯爷便来了。”
宋鹤鸣:“……”
“前日,徐大小姐的丫鬟跟我家丫鬟说,李公子有花柳病,我就是想问问侯爷是也不是。”
竹心真是太能编了。
宋鹤鸣点头,“李公子不是良配,既然你们还没合过八字,可在此时将婚事推了。”
张五娘抿了口茶,“李公子他没有花柳病,只是年底会死罢了。”
宋鹤鸣心漏了半,“你怎么知道?”
“那日我在相国寺等流放的马车却没等来,便知也许你也回来了。”
之后的京城风起云涌,本该满门抄斩的徐家如今安然无事,她便确定他也回来了。
张五娘脸上挂着宁静平和的笑。
“侯爷,好久不见。”
宋鹤鸣恍如隔世,喃喃道,“好久不见。”
随后他又急切地问道,“你既知道,怎么还与李家结亲?”
“李家是我选的,是个方方面面都满意的亲事。我若真守了寡,李家也会因此多顾念我。于我来说没什么不好。”
宋鹤鸣嘴唇翕动,却只道:“既然这样,以后你若有事,只管来宋家找我。”
“其实我对你那点恩情上辈子你就还完了。不必为我一而再,再而三……”
宋鹤鸣却正色道:“上辈子你过得不好,希望你这辈子能过上想过的生活。”
宋鹤鸣最后对五娘行了一礼。
他想赶紧离开这里,离开那个满布荆棘的前世,离开那个暮气沉沉的自己。
这时张五娘却叫住了他。
“为谢郎君多番相助,五娘有一事要告知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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