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赤脚医生心中就满是懊悔,还好自己的那张药方只有那个猎人妻子见到过,要是万一被有心人拿走传到了村长老人家的眼中,那可就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可以糊弄过去的。
毕竟自己从小都是在村庄中长大的,而且自己还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所以根本就不可能会认识字。
而且也不可能会到教授先生那里去学习,而且村中也没有可以让他去学习医术的医生,所以此刻根本就没有理由来为他解释,他所学的这么多。
不过此刻还好,他可以学会医术,这一方面可以勉勉强强的糊弄过去。
最怕的就是那张药方万一真的沦落到了村长的眼中,恐怕就真的瞒不下去。
所以这也就是赤脚医生为什么会将那一张药方烧毁的缘故。
赤脚医生此刻心中思绪万千,的那个举动,在村中几乎就快要传开了。
以前没有传开,还好自己还能上山采采药,去研究一些药理中的知识,偶尔可能会有生病的人来这里找自己。
这种日子过的也算还行,毕竟那个时候,除了治病救人,他还有时间去整理药材。
不过此刻他也算是出了名,现在门口就有许多的人在门口排着队,等着他去把脉。
赤脚医生还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发生到这个地步,虽然说能有人来找他治病,他是非常开心,并且愿意的事情。
但是从他给第一个人把脉的时候,就渐渐地开始意识到不对劲了,那前来把脉的人根本就没有生病,只不过都是为了来看看,可以将猎人治好病的人到底是谁。
明明这个人的脉相非常平和,根本一点病都没有,但是此刻却在自己面前,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然后让他给他开药。
但是赤脚医生此刻再把它的脉搏,也是依旧的很平和,根本就没有一点有病的样子,就是顶多有点上火。
赤脚医生一时也有点疑惑,为什么明明没有病的样子,偏偏要装出有毛病的样子来。
虽然说有的药吃了,可以治病,但是如果没有病去吃药的话,就算你没病也要吃出毛病来。
只是他将这个道理讲给面前的这个村民说,但是人家根本就不听,语气中还带着冷嘲热讽,似乎就是自己舍不得给他药似的。
此赤脚医生也是很无奈的,看着那些村民来找自己看病。
无奈自己就只能开一些甘草,然后让他去煎服,毕竟这个药可以去除火气,就算是寻常没有病的人,也可以喝。
但是随着来看病的人越来越多,自己采的药材很快就已经不够用了,此刻就算是赤脚医生,再怎么迟钝也到底能看出来一些。
虽然她心地善良,但也不是圣母,如果他们就这样毫无节制的来这里找自己,万一真的耽搁了,真正有病的人,那么岂不是就是占了其他人快要治病的时间。
只是这些道理,就算他讲出来,也根本就没有人会相信,恐怕还会在背后说自己根本就不舍得将草药给他们使用。
对此,赤脚医生有时候也很是苦恼,虽然他的初衷是要帮助村民们,只是面对这些贪婪的人,一时间他还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眼看自己的草药也被拿得所剩无几,此刻的赤脚医生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很快被赤脚医生救起来的猎人,此刻随着时间慢慢的过去,他胳膊上的伤势也差不多快好了,眼下也到了,是该拆线的时候了。
只见赤脚医生将猎人带进了自己的房间,很快猎人妻子就帮猎人把胳膊上的纱布退了下来。
只见胳膊上赫然就有三道被针线缝起来,像蜈蚣一样的伤疤。
而那些正准备着赤脚医生问诊的人,赫然就看见了猎人手臂上的伤痕,他们只不过是生活在村庄里面的普通人,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严重的上来。
单单是看到手臂上那么长,被黑线缝住,神似蜈蚣的伤口,光是看一眼他心中就只打颤。
随即就想到了,从其他人口中听到的,被野兽抓的皮肉翻卷的场面,又被赤脚医生用针线缝补起来的画面,就赫然被脑补在了脑中。
那位村民光是想到这里,胃中就翻涌了起来,随即就面色惨白的看着,此刻的场面。
只见赤脚医生看着皮肉已经和针线长在一起的伤势,随即眉头就皱了皱。
此刻看了看猎人此刻的神色还恢复得不错,就知道猎人妻子将他照顾的很好。
只不过现在针线已经和皮肉长在一起了,这也着实是超乎了他的想象,伤口的恢复还算不错,他已经将上面的死肉割了下去。
将那些腐烂的死肉割下之后,就不会再影响伤口,接下来的恢复。
只要将针线将那些肉缝合起来,过几天再要的治疗下,很快那些肉就会慢慢的愈合,虽然最后会留伤疤,但是总比失去一条命,要来的强些。
只不过现在要将针线取下来的话,恐怕还是会有些疼,赤脚医生想到这里就将画对着猎人说了出来。
没想到猎人闻言也只是笑了两声,说着他连这么重的伤,那么疼的伤口都忍了下去,怎么还会惧怕这小小的伤痛。
赤脚一声听到心中就不由得佩服其猎人,其实当时那么重的伤势,他可以将其救活很大一方面虽然是靠着他的医术,但是也有一方面是凭着猎人的求生本能。
我不是他忍着痛,恐怕就算自己真的想就也有些无能为力起来,毕竟疼痛也是会疼死人的,只不过在那个时候,猎人还是咬着牙挺了过来,所以赤脚医生想到这里,心中还是挺佩服的。
毕竟如果是其他人受到这么重的伤势,恐怕早就已经坚持不住了,就算是他自己的话,恐怕也会因为疼痛而受不了。
所以此刻赤脚医生听到的猎人这样说,随即也就放下心来,然后就拿过一旁的剪刀,又拿起镊子来。
然后先将那中间缝合的线,随即就沿着那道线剪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