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婆婆在怒吼,“这几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还挂我电话,你不要告诉我,你真的在偷男人,还是一个躺医院的老男人?!”
果真不出我意料之外,陆言宸在医院吵不过我,看见我舅舅,真找他妈告状去了。
我撩了下长长的卷发,笑了。
“我要是否认,你肯定会说,言宸都看到了,我在撒谎,我真是贱人,我要是承认,你就要对我从头骂到脚,从我祖宗十八代开始骂,然后又骂我贱人,总之不管我承认与否,你都只想骂我贱人,我说的对不对?”
我婆婆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好一会,才磨了磨牙道。
“不要把我说的跟恶婆婆一样,你要是做的好,我还会说你么,你就说言宸看到的是不是真相,你在医院是怎么一回事,那个老男人是怎么一回事?!”
我靠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单手扶着额头,长长的卷发披在身上,丝毫没有生气,漫不经心的笑了。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谁知道他看到的是什么,我只知道我清清白白,做妻子道德三观方面没有半点毛病,妈要是不信,要么闭嘴,要么劝陆司卿跟我离婚,不用劝我,我是不会改的。”
我婆婆似乎很生气,被我的态度或是言语刺激到了,声音咄咄逼人。
“你什么态度?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是,你是有那么一点委屈,可就算司卿不行,你也不能出轨,让老陆家蒙羞!”
“而且司卿哪里不行,不要睁着眼睛乱说,这么多年他很辛苦很难的好不好,他肯定是压力大才这样的,你身为他的妻子,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体谅?”
“还有,你们都结婚一年了,司卿却始终没有碰你,有时候也要找找自己的原因,多想想你有没有好好伺候他,有没有认真的照顾他?”
我听着,心中的火气腾得一下被燃起,阴阳怪气的笑了。
敢情陆司卿不碰我,居然还是我的锅?
而且在此之前,我确实天天想尽办法照顾他,伺候他,我做到了妻子该做的,我婆婆居然还要我反思?
我反思什么,反思这男人不离留着过年是吗?
“我记得,我们回家就二十几公里路,但陆司卿一年却只回几次家,还得爷爷催着,这是为什么,是因为妈嘴太贱,人太烦,心太黑,不然为什么陆司卿就是不肯回家呢?”
我婆婆怒,“你!”
我直接打断,“我什么,您不会是想说是因为陆司卿不孝吧?他哪里不孝了,不要睁着眼睛乱说好不好,这么多年他很辛苦很难的,您身为他的母亲,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体谅?”
“还有,您都跟他生活二十多年了,他还是不爱回家,有时候也要多想想自己的原因,你有没有好好伺候他,有没有认真的照顾他,是不是没把他当亲爹一样孝顺?”
话落,手机瞬间死寂了下来,只能听到我婆婆气怒交加的喘息声。
我大概能猜到,她此刻有多愤怒,我则毫不畏惧。
前世结婚后的那几年,我婆婆对我百般苛责,常常说我是“不下蛋的鸡”,也说我是“不会摇尾巴的狗”,总之就是不配当人,一般她强势得意,我隐忍自闭。
现在,风水该轮流转了!
我悠悠然一笑,“妈,您看我学的快吧,有没有学到您刻薄的精髓?”
“姜知意!”我婆婆气得吼出来,想要破口大骂,“你这个没家教的女人,你到底……”
我直接挂了电话,却没有放下手机,不到五秒手机自动响起,我接听,我婆婆刚骂三个字,我又挂。
我垂眸冷笑。
直到我婆婆第五次打电话过来,我才接起,把玩着手指,“妈,现在冷静了么,能好好说话了吗?”
我婆婆在深呼吸,显然气得不轻。
我的声音平淡。
“您大半夜的不睡觉,还在跟我打电话,应该是有急事吧,确定要跟我一直吵下去吗?”
我婆婆这才咬牙切齿的说:“我知道,你跟我儿子出国去了,我不管你最近为什么这么嚣张,这么狂妄,可他最近身体不舒服,你必须好好照顾他!”
“如果我儿子过得不好,我告诉你,你爸爸下个月的生日宴,我不会再出席了,你们姜家休想再沾陆家半点光彩,我倒要看看,你爸会不会好好重新教育你。”
“还有,那个老男人,我会自己查,要是查到你跟他不清不楚,姜知意,就算有老爷子护着你,你也休想再踏进陆家半步!”
说完,我婆婆就飞快挂了电话,生怕我先挂了,又把她气得半死。
我俏丽的脸上眸色微闪,突然想起来,我爸好像是快过生日了,前世陆司卿因为觉醒了恋爱脑,又出国追许霁去了,我婆婆则去赴了宴,跟我爸和小姨聊得开心不已。
而这一顿家族大餐,我爸希望是我做,毕竟是我爸爸的生日宴,我希望他开心,于是满口答应。
从早上五点多起床,买菜洗菜切菜做饭,到下午两点多,我没有一刻闲着,饭也没空吃。
过后,却被我婆婆羞辱,说饭菜做的不合心意,不和胃口,不知道顺着长辈心意,明明她吃的干干净净,可我爸就是睁眼瞎,当着我婆婆的面就教训我,说我做什么都做不好,废物一个,连饭都不给吃,就让我滚回家了。
那一天,我在国内受尽委屈,饿着肚子流着泪,隔着万里想着陆司卿,他却在国外逍遥,倒贴追美人……
肚子咕咕叫,我一下被拉回了思绪,忍不住叹息。
“真是,想起来就憋屈的经历。”
不过,我婆婆最后那句话,无论是不去参加我爸的生日宴,还是要我跟陆司卿离婚,都是我心之所向。
我勾唇,看了眼手机,沈寒还没有回消息,便起身准备出房门找陈秘书要吃的。
陈秘书道:“夫人,我已经按照您的喜好点好了牛排,很快就到,您稍坐一会。”
我忍不住给陈秘书竖大拇指,“你真的很周到。”
陈秘书笑,“夫人谬赞。”
不一会,他去了洗手间,刚好门铃响了,我以为是晚餐,喜滋滋的去开门,谁料看清门口站着的人后,我笑意顿时僵住。
门口站了一男一女,陆司卿黑衬衫袖子半挽起,领口处的衣扣也解开了,露出了漂亮的锁骨。
这阵仗,像是从哪里干架刚回来,而他的风衣,则披在站在他身边的,许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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