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完丘赛总决赛后, 许望川回了一趟老家云绛市带许奶奶做了支架介入手术,在家里待了一段时间,确认许奶奶恢复很好后, 她又匆匆回京远市□□和签证。
学校里关于她保送留学的通知已经下来了,威廉先生所在的米国理工也做了相应的处理,现在只等签证办下来。
这段时间北远大学已经放暑假了, 但也有不少学生留校学习准备考研,所以宿舍楼并没有关闭。
等签证的这段时间,许望川一个人住在422宿舍,白天还是会去孙姐的奶茶店帮忙, 晚上则还去花姐那里工作,充分利用多余的时间。
“小许,你要辞职?”
烟雾缭绕的单人办公室,花姐一袭鲜红长裙坐在皮椅上翘着二郎腿, 雪白的纤指上夹着正在燃烧的女式香烟, 风情万种的眼眸若有若无打量着眼前的人。
“是的,今天是最后一晚,明天就不会来了。”许望川穿着正式的制服, 眉眼不卑不亢,她是提前和花姐说清楚, 以后就不会再过来。
“为什么?是家里有什么事吗?如果是, 我可以给你请个假。”
花姐起身, 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她妩媚的美眸微眯,做了红色美甲的手指给对方整理肩上的褶皱,动作妖娆又暧昧。
“不是,我要出国, 以后不会再回来。”许望川面无表情,任由花姐摸着她的肩膀,眸底闪过一抹厌恶。
她是一个十分抗拒和别人有肢体接触的人,为了赚钱,她忍耐了很多。
“噢,这样啊,那以后也可以回来看看呀。”花姐表情惊讶了下,纤葱的手指就这样搭在她肩上,语气间也是格外娇媚。
“小许,要不我给你涨工资吧,一个月十万,往返机票全包,你只需要回来看看花姐就行了。”
花姐眼神隐晦,极为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是的,她对许望川确实很有好感,她这么多年也一直单身,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很感兴趣的人,自然想把她留在酒吧,那点钱对她而言确实也不算什么。
再而言她对自己的相貌也很自信,也不是平日里那些浑身肥肉的富婆,谈不上委屈许望川。
“你觉得怎么样?”
花姐目光挑逗,手一路下滑至对方精炼的腰线,浓墨重彩的眼线稍稍上挑,使两人之间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缠绵味道。
她对许望川确实有不一样的感觉,自然不想放任机会溜走,她本想再等一段时间才提出自己的想法,不曾想她这么快就要走。
这样一想,花姐心里就有种隐晦的失落之感,似乎是失去了什么。
错过了,这样的清澈干净独立聪颖的人可就难找了。
“请您自重。”
许望川眸光微寒,她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俏脸冷冽。
那样的表情就已经表明了她的心意,但着实让花姐很受伤落寞。
“虽然比你大十岁,但花姐长得也不差,身材也好,也不见得比经常找你的那个女生差吧。”
满脸失落的花姐坐在办公桌上,凸显身材的红裙衬得那丰满体态越发前凸后翘,开叉的裙摆露了一截白皙小腿,举手投足间都是成熟女人的韵味。
而她口中那个经常找许望川的女生自然是沈念一。
那段混乱时光里,许望川晚上要上夜班的时候,沈念一都会点一杯酒在旁边静静等她离开,次数多了,花姐也就记下了。
“你们不一样。”
许望川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她偏开脸声音不悦。
“哈哈哈哈,算了,花姐不逗你了。”自认没趣的花姐掐了手上的烟,轻笑了两声,看着她的侧脸,伸手替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距离隔得太近,近得许望川都能闻到对方身上体香,再次锁紧了眉,手掌握拳,直到那股香水味散去。
“只要你还记得花姐,多回来看看就行了。”
知道留不住人,花姐也没强求,反而豁达了许多。
趁着最后的相处机会,花姐拉着许望川好好聊了聊,话题也比刚才正常了许多,也没有动手动脚。
直到酒吧打烊后,花姐才有些恋恋不舍地给她结了今天的工资,送她出门。
夜色漆黑,只有街边的路灯还亮着,红裙摇曳的酒吧老板目光留恋地送许望川到酒吧门口,还意犹未尽地拉着她唠着。
直到花姐和那站在灯杆下的白裙女孩对视上,才挑眉慢慢止了嘴。
听她唠得头脑发晕的许望川还没有看到不知站了多久的沈念一,就见花姐突然拉住了她。
香风袭过,脸庞一热,还没等她反应,花姐放开她,柔媚地眨了眨美眸,声若蚊蝇。
“离别前送你一个小礼物。”
花姐小声说了这么一句,便没再逗留,笑容满脸地踩着轻快的步伐进了酒吧,中途还不忘瞥一眼沈念一。
不明所以的许望川眉头皱紧,伸手擦了一下脸上黏腻的痕迹便打算回学校。
刚一回头,眼眸就和那正直直望着她的女孩对上。
短短几米的距离,却似隔了若干年华,明明也就几个月没见,心上的情绪莫名的复杂。
很早就过来的沈念一站在灯下,美眸混杂着太多她看不懂的波澜,但从身形来看,这段时间她消瘦了很多。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彼此都没有主动开口。
夜晚总是带着一丝的寒意,只着白裙的女孩低头敛去眸里的起伏,抬腿朝着她慢慢走过来。
许望川手掌不自觉地握紧,怔怔地望着她单薄的身影,心里浮着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感觉。
她以为她们不会再见面了。
“好久不见。”
站在她身前的沈念一嗓音晦涩,抬眸望着那双同样百感交织的黑眸,说着不知道提前酝酿了多久的台词。
视线却聚集在她脸上的红印久久没能离去。
她从夏恩汐口中听说了她还在北远的消息,顾不上张辉泽的事情还未完全解决,便搭乘了那天最早的航班回了北远,下飞机后她直接来酒吧找她。
只是会没想到在办公室看到她和那个女人那样亲昵的姿态,哪怕她早就知道那只是工作。
但亲眼所见远比想象的冲击所大。
以前她还可以忽略,但现在刺眼得让她根本忽视不了。
更何况那个女人还吻了她。
沈念一抿了一下唇,从包里拿出一张湿纸巾,她睁着微红的美眸伸手替她拭去脸上的痕迹。
“好多了。”
擦干净那块痕迹,沈念一故作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纤手攥着那张染脏的湿巾,手指却将其慢慢揉成一团藏在手心。
“这么晚了,你怎么……”
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许望川稍稍错开她的直视,试图打破这诡异的沉默气氛,语气却有些发虚。
她不知道沈念一来了多久,也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
她应该是看到了吧……
想起花姐说的小礼物,转地飞快的大脑猛的就想清楚了某件事情,瞳孔放大。
所以花姐是这个意思……
“没事就过来了。”
沈念一故作无事发生地说了这么一句,美眸却依旧黏在她身上不曾挪开。
“噢噢。”
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的许望川低着头应了声。
“我在旁边酒店开了房。”
沈念一主动邀约,背后的手指却紧张得一个劲地发颤。
夜深的街头只有她们二人,许望川的本意是想送她回酒店,但当她随她上去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早有预感也做好了准备。
昏黄的玄关廊道,她被沈念一抵在墙上,温软炽热的吻一路下滑,许望川闭着眸垂在两侧的双手不断收握收紧。
“许望川……望川……”
沈念一红着眸,唇上却噙着笑,她近乎迷恋般地亲吻着她脸上的棱角线条,软糯的嗓音呢喃唤着她的名字。
鼻尖笼罩了女孩身上清甜的味道,让她的神智逐渐沉沦深陷。
“沈念一,别……”
她昂着修长的脖颈不自觉地咽着喉咙,还没等拒绝的话说出口,就被她温润的唇堵在了喉管。
“最后一次……”
沈念一眸色朦胧,纤手覆上了她的纽扣,放肆的吻就落下了下来,极尽撩拨。
廊道的光线投在那两道紧密相拥的两道身影上,一直被动的人最近反客为主,拿到了主动权。
良久,云雨停歇时,床上的两人相叠而眠,许望川阖着眼眸沉沉睡去,枕在她胸口乌发披散的女孩闭眸安静,宛如一只顺毛的小猫窝在最信赖的人身旁一样,亲昵以及毫无保留。
窗外天光蒙蒙亮,远处的天际线逐渐明朗,把黑暗和黎明分成两半,不多久,东方的暖阳就会升起。
或许连沈念一自己都没想到,最后一次的时间跨度会如此之大,她们在酒店待了三天,除了吃饭的时间,其余时间都在床上。
这三天里,她们就像一对最普通的恋人,摸索中日渐熟悉对方的身体,浓烈的感情碰撞在一起后迸发出了最炽热的火热。
“望川……”
临别前的最后一晚,许望川早早睡去,窗外清辉的月光投在她脸上,反而没那么冰冷,多了些许的孩子气。
久久不能睡去的沈念一抚摸着她熟睡的脸庞,任由眸里的情思倾泄,视线温柔地描摹着她的样子。
今晚她还在她怀里,明天她就在大洋彼岸的米国,她会在那里展开自己的人生。
她知道自己本不应该打扰,但终究耐不过心底的蠢蠢欲动。
迫切地想要见到她,拥有她。
“晚安。”
八月中旬,许望川出国,从此北远大学少了关于那位名动一时的数学系大神的消息,而那位与她关系匪浅的系花行程也变得极为低调,再也没有传出任何的绯闻。
总之,没了许望川的北远大学还在按部就班地运转着,秋去冬来,时间一点点流逝着,逐渐模糊了脑海里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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