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虞妃身上发痒,起小红点,怎么回事?”
太医忙又道:“刚才臣和其余几位太医会诊过,应该是虞妃娘娘对某些食物有不耐症。”
“什么不耐症?”
“就是过敏。”姜宁顺口解释了句。
太医朝她看看,笑道:“太子妃这个词儿用的好。陛下,有些人确实会对一定特定的食物产生过敏反应。刚才我听说,虞妃娘娘食用了虾,大概是对海鲜贝壳之物过敏。这类食物,也的确容易导致全身发痒过敏。并不止虞妃娘娘一个人。”
“难道虞妃从未吃过虾?”皇帝问。
宫婢春晓讷讷道:“在奴婢记忆中,娘娘的确从未吃过带壳的东西……”
皇帝怒道:“既如此,为何不早说?”
春晓慌忙跪下:“奴婢该死,奴婢真的不知道虞妃娘娘竟不能吃虾贝这些东西。”
“你不是从小跟着虞妃的吗?”
“这……”春晓忽然想起什么,忙道,“奴婢记得儿时,有一次娘娘生病,打那以后就没有再吃过这些。但奴婢真的不知道,吃了这些东西会发病。”
春晓哭起来。
一切都真相大白。
说起来,都是误会,是阴差阳错。
最冤枉的便是姜宁。
又不是她主动要做饭给虞妃吃。
皇帝自觉也不好意思,板着脸说了几句场面话,又明里暗里的赏了些姜宁东西,便放她走了。
回来后,姜宁对着满满一桌子的珠宝和绫罗绸缎发呆。
春来和夏初几个丫头围着收拾,看见出色的,便捧来给姜宁看。
黄莺笑道:“奴婢快吓死了,还以为虞妃让太子妃做饭是不怀好意,谁知竟得了这么多赏赐。”
姜宁哼了声:“她确实不怀好意。”
“啊。”黄莺停下动作,“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事儿还没传出来。
姜宁道:“虞妃怀孕了,吃了我送去的饭菜,差点小产。”
其余几个丫头也都骇然看过来。
黄莺忙道:“你们都出去该忙什么忙什么。”
把人都轰出去后,黄莺来到姜宁面前,低声说:“这么说,虞妃是早就知道自己有孕,故意栽赃陷害咱们。可是,既如此,她怎么敢真的吃?”
“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早就试过菜了,知道饭菜里没有毒,才敢吃。”
“既如此,为何会差点小产呢。”
“谁说一定要饭菜有毒,才能小产?”姜宁撑着腮,伸手挑起一串珍珠链子把玩,懒洋洋道,“春夏交接,她又是才怀孕,又是对虾过敏,吃了不出事才怪。还有那凉拌苦瓜,对孕妇也是不好的。”
黄莺道:“奴婢有点糊涂了。您知道虞妃不能吃虾吗?”
“我不知道。”
“那您知道她怀孕?”
“她瞒的紧紧的,连皇帝皇后都不知道,我上哪儿知道。”
“那奴婢是真的不懂了。”黄莺笑道,“难道太子妃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你家太子妃我,不是神棍。”姜宁一样一样把玩着盒子里的珠宝,把这些别人眼里的宝贝,当作石头子儿,“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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