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大为震惊。
“黄莺,你一定要回忆清楚,这不是小事。”
“是,奴婢之前也一直想不起来。直到刚才,奴婢见到了太子殿下身边的牧将军,才忽然记起来那件事。”黄莺的神情很严肃,“奴婢是觉得,那时候看到的清秀字迹,与刚才看见的信上的十分相像。但是……毕竟时间过的太久了,到底是不是一样,奴婢也不能确定。也许是我记错了,也说不定……”
她很怕自己的记忆出现差错,冤枉了好人。
但这事儿事关主子的清白,她必须要说出来。
她相信主子是脑子清楚的人,会查清楚,不会糊里糊涂的冤枉了别人。
每天看着主子被困在都东宫,被李侧妃抢走了权利,还要忍受太子殿下的冷漠,她心里比谁都难受。
姜宁没她想的那么多。
她想的只有一件事。
如果牧剑真的就是灯花的相好,是指使灯花谋害贵妃的人,那……背后真正的主谋,岂非就是李泓远?
牧剑是李泓远的心腹,这众所皆知。
李泓远是毒害锦贵妃的凶手?
这个推测,让姜宁不敢置信。
虽说锦贵妃和李泓远这对母子的感情并不亲厚,但平日里也没什么嫌隙和冲突,最重要的是,李泓远有什么必要去害自己亲娘?
锦贵妃是懒散了些,冷漠了些,但向来也是远离朝廷,不理会任何事的。
不论怎么想,李泓远都没有害锦贵妃的动机。
黄莺见她神色凝重,便轻声说:“主子,这件事,咱们还是得慢慢查,确定了才行。毕竟字迹这东西,写得像的也很多。这事儿眼下一定得瞒着,您和太子殿下可不能离心啊。”
“他现在这么对我,我还跟他客气?”姜宁冷笑,“如果真的是他干的,他也别想好。他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还给他。”
“主子,您别置气,如今您是太子妃,和太子殿下是夫妻一体的。如果太子殿下出事,您能好吗?不看别的,您看着小世子和小郡主吧。”黄莺是真的害怕她因为对太子有怨气,真的把事情捅出去。
姜宁道:“这都是后话,眼下,我得想办法拿到牧剑的字迹进行比对一番。不过……”
她沉吟,“如果真的是牧剑,他和灯花来往,能瞒得这么严实吗?”
黄莺仔细想了想,说:“牧剑毕竟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时常跟随太子殿下身边,进出锦绣宫,见到灯花的机会也多,他们两个搭上,倒不是没有可能的。”
“机会是有,不过……”姜宁想到昨夜见到的蕊儿。
她也是锦绣宫的人,是大伯父安排在那里的眼线,看那样子,大概本事与孤城一样厉害。
她竟会没有察觉到灯花和牧剑之间的来往吗?
这又让姜宁怀疑自己的判断。
也许真的只是字迹相似?
姜宁脑子有些乱,按了按眉心,说:“不想这么多了,先想法子弄到牧剑的字迹是正经事。”
“这个容易。”黄莺这次显得笃定,“牧将军的住处肯定有,主子请家里的老爷少爷帮忙,应该能弄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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