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泓远忍不住问:“难道你就没发现,文赞和令姿的衣服换过了吗?”
“换衣服就换嘛,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宫里的人,许是衣服多的穿不了,动不动就要更衣。
出去走了圈,出了几滴汗,要更衣。
吃了顿饭,染了点饭菜的味道,要更衣。
出门要更衣,回来还是要更衣。
浣衣局大概是整个皇宫最繁忙的部门。
文赞和令姿都是小孩子,顽皮的很,衣服脏了要换,自然不稀奇。
李泓远忽然伸手捏住她下巴,打量着她:“姜宁,不要动什么歪心眼,我都知道。”
“哦?殿下知道什么?”姜宁一动不动,由着他捏自己下巴。
“你那些小动作,一个也逃不过我的眼睛哦。”李泓远松开手,用手背轻轻抚摸她的脸庞,“半夜不睡觉,跑去锦绣宫做什么呢?嗯?”
“我想念贵妃娘娘了,去转转,不行吗?”
“是吗?”
“当然是。贵妃娘娘对我那么好,跟我亲娘没什么区别。她不在了,我伤心,这是人之常情。”
“你讨好母妃,无非是为了她受宠,能帮着你罢了。”
“是没错,但这跟我喜欢贵妃娘娘不矛盾吧?”他微凉的手在脸上划过的时候,感觉怪怪的,姜宁不由自主别开脸,避开了。
李泓远的手顿了顿,缓缓放下,淡声说:“你还是安分些吧,在东宫好好待着,起码不会有什么危险。”
姜宁没说话。
皇帝和太子,这一老一小,都说关着她,为了她的安全,却又什么都不肯跟她说。
这算什么?
自以为是的对她好,还是有更大的阴谋?
虽然姜若白和姜慕白都很淡定,但姜宁毕竟是通读过历史的人,她知道但凡皇帝,是不可能允许臣子势力过大,功高盖主的。
尤其是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的情况下,他和太子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谋划,为了将来太子顺利登基,对姜家下手?
这不是姜宁的杞人忧天,而是历史上无数的血泪证明出来的。
再这样的情况下,姜宁不可能完全信任皇帝和李泓远的话。
尽管,李泓远看起来对她还不错,为她做了许多事。
但她绝不会天真的以为,李泓远会把她看的比江山还重。
李泓远看出了她唇角残留的几分不屑和冷淡。
“我再说一遍,我知道母妃不是你害的,你不要胡思乱想。”他说。
“这么说,你知道真凶是谁了?”姜宁与他对视,试图从他眼底找出一点点蛛丝马迹来。
然而,她失望了。
李泓远的眼眸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异样来,“我还不能确定,但我已经有了些头绪。”
这时黄莺端茶进来,送到李泓远面前:“殿下。”
李泓远道:“你的茶留着给你们主子吃吧。我前面还有事情忙,走了。”
他理了理衣衫下摆,头也不回离开。
确定他离开,姜宁赶紧去找孤城。
孤城说:“送到了。”
“送哪儿了?”
“放在牧剑的马上。”
“他拿到了吗?”
“是。”
孤城是亲眼看着牧剑拿起信,拆开了看,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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