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白不冷不淡说:“皇后娘娘说无人欺负臣的侄女,她便被气病了。若是欺负了,恐怕臣侄女的这条小命也难保了。”
皇后有些尴尬。
皇帝开口:“大将军今儿是来兴师问罪旳吗?”
“臣不敢。”姜慕白扫了眼武通郡王,“郡王爷是来给凌安县主讨公道的,我这个做伯父的,自然也得护着自家侄女。我一个领兵打仗的,若是连自家儿女也护不住,还谈何护佑天下苍生?”
武通郡王皱眉:“姜大将军,眼下这事实,是太子妃命人殴打了我的女儿,怎么您倒先喊冤?”
“如果我不是凑巧进宫来禀报军情,恐怕郡王爷就要倒打一耙,把脏水统统泼到太子妃的头上了!”姜慕白冷冷说,“太子妃好端端的在东宫,你的女儿竟敢在清漪院打砸,难道宫里就一点规矩也没有了?!”
“凌安犯错,的确该罚……”
“既然如此,你来这里冲撞皇上皇后娘娘,为你女儿抱不平,又是为何?”姜慕白冷笑,“凌安县主先是以下犯上,冲撞皇上,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到了东宫又不服管教,大闹清漪院,气病太子妃。这桩桩件件,只打她三板子,你竟还不服?依我说,该重罚才是!”
武通郡王被他的气势压迫,再无法反驳,扑通跪下:“求陛下责罚臣的过失,念在小女年幼无知的份上,饶了小女这一次。”
皇帝慢腾腾说:“罚你也是应当的,毕竟子不教,父之过。你没把凌安县主教养好啊。”
“臣有罪。”
“这样吧,武通郡王罚俸三年,闭门思过三个月。至于凌安县主,就暂时待在东宫,以观后效。若下次再犯,必定严惩。”
武通郡王不敢再辩驳,但还是弱弱的祈求:“凌安的母亲因为担忧挂念,数度昏厥。求陛下恩准,让凌安的母亲可以进宫探望她一眼。”
皇后和武通郡王妃是远亲,平日里关系很不错,时常来往,闻言便主动替她说话:“陛下,为人母的心情,妾身感同身受。求陛下成全。”
她也是曾失去过孩子的人。
皇帝想到大皇子,又想到无父无母的皇长子李廷谦,心中也有些黯然,便点头同意了。
武通郡王赶紧谢恩退下。
姜慕白说:“太子妃的母亲必定也挂念着她。”
皇帝立即说:“姜相的夫人若要进宫探视,自然是随时都可以的。”
皇后暗暗撇嘴。
这都多少年了,一提到林紫紫,皇帝还是脑子发热,啥都忘了。
姜慕白这才满意,转而对太子说:“臣有事与太子殿下商议。”
李泓远便与他到偏殿去商议,留下帝后二人说话。
皇后如今对皇帝没什么话可说,加上这次又被太子妃占了上风,心里自然不爽利。但想到她最挂念的昭王还在外面,不免又说了一通软话,求陛下照看着点昭王。
帝后正闲谈,太监又端着牌子进来,请皇帝例行翻牌。
皇后一瞧便敛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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