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与李宥对视片刻,慢慢转身,走回飞霜殿。
姜宁站在人群外,遥遥说道:“这个时候现去编造,墨迹大概不能干的那么快吧?”
李宥朝她看了眼,露出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
姜宁便干脆走了过去,停在姜若白和李泓远身边,与他们并排而立。
“爹,现在皇城的兵马都被皇后和李宥控制,是不是可以请大伯父帮忙?”
姜若白神情焦虑:“你伯父岂能带大军回城,大多在路上就已经各回各卫所,一部分驻扎在城外,他能带回来的不过几百亲兵罢了。何况五城兵马司的将士都在城门守卫,若要进城,也得过他们那一关。”
姜宁早料到如此,点点头,轻声说:“这五城兵马司是武通郡王掌控,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帮昭王?”
“必然是昭王许了他什么好处。”姜若白忧心忡忡,“奇怪,这昭王一直在外打仗,城里的情况我清楚,昭王府以及支持昭王的人,并没有这么大的动静。他到底是什么时候,与武通郡王勾搭上的?”
李泓远始终神色淡定,听了他们父女说了半天话,开口道:“想让武通郡王那样的人臣服,无非威逼和利诱两种方法而已。”
姜宁说:“我觉得,武通郡王还不至于为了点好处,就跟着他造反。”
“其实也说不上造反,毕竟他现在是正经的皇后嫡子。”姜若白提醒她,“何况他有皇后的支持。”
姜宁笑道:“那李泓远还是正经的储君呢,就算他李宥不是造反,也得把他宣扬成造反啊。否则怎么站在道德制高点收拾他们?”
这时右金吾卫统领金冽急匆匆跑过来,低声对李泓远耳语了几句。
李泓远微微颔首。
姜宁问:“又出什么事了吗?”
“刚才查到了武通郡王服从昭王的原因。”
“因为什么?”
“李宥把凌安县主以及她的夫家,都当作人质软禁了起来。”
姜若白皱眉:“凌安县主是武通郡王唯一的弱点。但我还是不明白,这昭王是什么时候做到这件事的?”
他一直和姜慕白在外打仗,在常安也没什么根基。
姜宁幽幽说:“有些事情,不一定需要本人在才能办到的。”
姜若白笑道:“支持昭王的那些酒囊饭袋,还真办不成。”
“爹,您也太自负了,人外有人嘛。”姜宁沉默片刻,“要解这里的围,还是得先帮武通郡王救女儿女婿。”
这时又有人传消息来:“长安城门外,五城兵马司的卫兵和姜慕白的亲兵打起来了!”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却还没有完。
皇后终于捧来了那份所谓的废太子诏书,并当众宣读。
姜宁听完,噗嗤笑出来。
皇后怒视她:“太子妃竟敢在本宫宣读遗诏的时候嬉笑,简直罪不容恕!”
姜宁笑道:“皇后,你真以为你能一手遮天呢?皇上驾崩前,这飞霜殿里伺候的妃嫔,可不止您一人。您若问心无愧,就把里面的虞妃,贤妃,淑妃和雅妃珠妃她们都叫出来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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