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萧戎翰静悄悄起床,推开窗户,深深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心里暗暗感叹,还是家乡的空气好。
天边的第一缕曙光,悄然穿透了薄雾的轻纱,轻轻地唤醒了沉睡的山村。
远处,重峦叠嶂,在晨光中渐渐显露出柔和的轮廓,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静静地铺展在眼前。
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准备简单梳洗一下,拎起包裹,准备悄悄地离开。
“把这碗米线吃了再走!”萧无名悄然从厨房走了出来,手中是两碗米线。
“阿爹!”萧戎翰惊呼一句。他走上前接过米线,一阵感动。
他望望屋外蒙蒙亮的天空,本不想打扰萧无名和大家休息,悄悄离开,却还是晚了一步,萧无名早已静候多时。
萧无名望着狼吞虎咽的儿子,目光中是别样的滋味。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他这个父亲的心情也不好受。
他只简单吃了几口,就放下碗筷静静地坐在旁边,沉默一会,轻声说道,“又要打仗了吧?注意安全!”
“您……咳咳……?”萧戎翰闻言差点噎住,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
他抬头望着父亲那玩味的笑容,心里暗暗夸赞,不愧是龙凤阁的老兵王,对战争的敏感度这么高。
“冷静,冷静!”萧无名伸手在儿子后背轻轻拍着,安抚一句。
他语调闲散,意味深长地说道,“新闻都报道了,缅北刻清联军把缅国国防军打得溃不成军,抢占了通商口岸,咱们能忍?”
“不愧是鹰王,名不虚传啊!”萧戎翰由衷地感慨一声。
他放下碗筷,抹一把嘴角油渍,站起身拎着包裹,望着道出实情的萧无名,心中得意洋洋,倍感惬意。
他上前与萧无名拥抱一下,一边朝门外走去,一边摇摇头调皮地说道,“阿爹,我啥也没说,是您自己猜到的,佩服!”
“这就走吗?”蒙伯川招呼一句,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旁若无人地来到桌前坐下,从怀里取出两个巴掌大,一绿一红的小葫芦,递给萧戎翰,轻声说道,“你把这个带上!”
“呃!”萧戎翰不明所以,接过两个小巧精致的葫芦,诧异地说道,“师父,您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萧无名见状,一边给蒙伯川泡茶,一边接过小葫芦欣赏起来,他感叹道,“这是什么宝贝,真精致!”
“你们都坐下!”蒙伯川招招手,小声吩咐一句。
他神情从容,心中淡定地说道,“翰儿的脚步已经踏出了南疆,这也算是正式进入了江湖,未来会越走越远。”
“除了军中要事大事之外,也应该学一些江湖存活之术,这两个葫芦里,有绿色和红色药丸数百颗,你带着防身之用。”
“师父,我这个小毒物的水平,还需要毒药和解药吗?”萧戎翰闻言,他不以为意地质疑一句。
他打开葫芦盖,放在鼻头嗅一嗅,惊讶地说道,“师父,这……根本没毒,您这是什么意思呢?”
“嘿嘿,当然没毒,无毒无害!”蒙伯川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他那张笑眯眯的脸严肃起来,神秘兮兮地说道,“不过,有毒没毒谁知道,全凭你说了算,是毒药还是解药,根据需要!”
“这样做的目的,一是可以遮掩你凭空施毒解毒的本领;二是可以故弄玄虚,恐吓和威胁你的敌人。”
“不要小瞧了这个手段,往敌人嘴里塞进一颗药丸,再让他感受到中毒效果,其恐怖情绪比凭空施毒要大得多!”
“我的妈呀!”萧戎翰闻言,有种恍然的感觉,情不自禁地嘀咕一句。
他殷勤地给蒙伯川倒上茶,嘴角微微地上扬,小声调侃道,“姜是老的辣,这毒也是老的毒,我一辈子也学不够!”
“臭小子!”蒙伯川恢复了往日笑眯眯的样子,嗔怪一声。
然后,他一本正经地将自己行走江湖时的经验,甚至旁门左道一五一十,倾囊倒了出来,字字句句透着对徒弟的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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