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语一抬眸,看到了傅晏晞凌厉且优越的下颚线条。
该死,这男人怎么下巴长得也玉树临风的?
怪让人脸红心跳的呢。
谢时语视线有些飘忽,一边威逼恐吓心里那头蠢鹿不要没事出来瞎蹦跶。
傅晏晞这会没空留意怀里的小娇妻胡乱发散的粉红泡沫,视线落在段承身上,两个男人眼神在空中交锋。
滋啦一声,火花带闪电。
随后各自不屑得挪开。
然后给对方默默下了一个评语:阴魂不散花苍蝇!
傅晏晞默默拉过了谢时语的手,“李总太太过来了,我介绍你们认识。”
他的手就这么穿过她的指节,然后每根手指交错扣紧,仿佛是在宣誓主权。
段承看的眼皮一跳,“不如也介绍我认识认识。”
“不方便。”傅晏晞冷笑了一声,直接拒绝。
“有什么不方便的。”
“你的客户在那,我们经营的产业不属于同一种,段少还是搞搞清楚自己公司的定位吧,别把自己父亲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打水漂似得往外捅娄子。”
傅晏晞这张嘴,骂人都不带脏字,就差指着段承的脸说你个废物点心败家子,本总裁跟你说话都是给你的脑门开光。
段承在他手底下吃瘪那么多年,也早就学会了自己一套逻辑自洽的方式。
“傅总这会挺着急啊,小语打个球巴巴的跑来,还见客户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怎么着没老婆带着不敢谈生意了?”
“还是说,自打嘴巴了。”
傅晏晞脸上的神情已经可以说是淡漠到了极致。
段承也不怵他。
这话还真是有迹可循的。
之前段承就几次三番问他,是不是对谢时语有意思,傅晏晞一开始直接骂他关他屁事。
后来就是直接无视,然后嗤之以鼻,好像他在说什么笑话一样。
结果现在呢,别告诉他,还是没意思。
段承那讥讽的眼神仿佛就是在打他的脸。
“你们两个在这唱戏呢,不是要见客户么,走吧。”谢时语这时候插话进来。
简简单单一件事说的那么复杂。
她拉着傅晏晞朝着客户走去,段承深呼吸一口气。
一想到傅晏晞娶了谢时语,他晚上睡觉都得在被窝里打一套组合拳。
这小子,凭什么。
李太大概是被老公给训了一顿,拉着谢时语恭维话一个劲往外冒。
什么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傅太太啊,我这个年纪比你大了一轮,你就跟我女儿似得,我就跟你说心里话,刚才呀,不知道有多羡慕你呢。”
谢时语也是应酬场上的老手了,这位李太她都不知道是谁,还能夸人家的珍珠耳环特别衬气色,询问是哪里买的。
“你喜欢我下次介绍你一块去,哎呦我跟你说呀,刚才你那个球打出去,傅总的眼睛都没挪开过呢,布灵布灵的,好像能放光哦。”
李太太说着,有些羞涩道:“不瞒你说哦,我年轻的时候,跟老李谈恋爱,他看我的眼神,跟傅总就是一样一样的,他肯定啊特别喜欢你。”
谢时语视线默默从高大挺拔的傅晏晞身上挪到了一旁的老胖墩李总身上。
看着他那在风中摇曳仅剩不多的发丝在光秃秃的脑壳上,倔强的扒着不肯变成蒲公英飞走,默默咽下了口里的咖啡。
她发誓,要是傅晏晞那头茂密的头发也变成这样,她就去草拟离婚文件,分走他几百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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