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念说了很多,声泪俱下。
我却只将关注点放在了一千亿上,这要赚多久才能赚回来?
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校服,尽管是校服,可与学校的不一样的,姐夫说我身上的布料会好一些,当时安妮看了也啧啧有声的说一身衣服好几万元。
几万元啊,当时姐夫就随便当零花钱给我随便用,可现在呢?
我们吃饭都要成问题了。
我吸口气,看着李思念抹泪的哭诉,“李姐姐,你有钱吗?”
她一怔,跟着就笑了,笑中带泪,随便用手背抹掉脸上的泪珠子,对我说,“我有车子和房子,钱没有,我都给你。”
我不要。
“能变成钱吗?我需要钱,姐夫和我没钱吃饭了,我去找工作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赚到钱,并且现在还没找到呢。”
李思念毫不犹豫,“好,但是我有个条件。”
“我会给姐姐打欠条的。”
她摇头,泪水又流下来,“我要钱没用,进去后给我钱也没地方花,我只想叫我自己心里好过一些。你等我几天,我会将全部的东西都转给你,但是你不能告诉卓风。”
李思念是出于愧疚,却不是因为爱。
她说爱我姐夫,实则,她的爱却是建立在金钱至上的。
我问她,“姐姐,如果现在可以的话,你还跟我姐夫复合吗?”
她看了我一会儿,泪水也干了,眼睛还是红肿的,摇头,“不会的,我没有你那么伟大,感情也需要物质来稳固,柴米油盐,哪一个不需要钱呢?没有钱,寸步难行,并且……”她突然笑了起来,阳光一眼,看着窗外,陷入了沉默。
并且之后的内容我没有听到,很久之后我再见她,李思念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今天的话了。
我问她什么要将李妍养成那样的女孩子,好好学习不好吗?凭自己的本事吃饭,也不觉得丢人啊,为什么要做那种用身体换来生意的勾当呢?
李思念却不解释,只又叫了一杯咖啡,孤独孤独的当成了水喝光,放下被子后放下两张红色钞票,指着我额头,有些发狠的说,“因为她只佩这么做。”
我无法理解李思念这种莫名其妙的恨意是从何处而来,但是看着姐夫如何对我,可她如何对待李妍,我想我始终是幸运的。
在我找到工作的当天,收到了李思念邮寄给我的支票,我数了数上面的零,一共三千七百万。
这对于我和卓风来说,足够了。
姐夫现在却的是人脉和做生意的资金,我能帮忙的就只有资金。
我找到了还在日本的哥哥,上一次通过,我没敢吭声就挂断了,这一次,我开门见山,“哥哥,你还认我这个妹妹吗?”
哥哥的全名叫肖万里。
当时在村子里男人都有一个很好的名字,是一个老一辈下来的教书先生给起的名字,寓意男人能够传宗接代发扬光大光耀门楣。可是女孩子却只有阿猫阿狗的名字,像我们家,就是大妞,二妞那么排序下来。
“卓尔,我知道你那边的事情,你别急,我还有一段时间就回去了,等等我,好吗?”
我问他,“多久?”
“一个星期,我在办手续,回去后我会帮你们,卓风那边的事情我早就听说了,最近一直想办法回去,可是你知道我的是黑道上的人,身份不好处理,我不想回去了还给你们添麻烦,不过既然我能够回去,就肯定有办法解决,钱不是问题,现在的问题是叫卓家生意扭转起来,白道不成,就只能走黑道。”
白黑自古以来每个正儿八经的说法,从前卓家及时黑道起家,是后来卓风用了十年的时间洗白,可谁会想到,十年之后,一夜之间一无所有,这既是白的弊端,如果换成黑道的事情呢,不过是像我哥哥那样出去躲一躲,风雨一过,仍旧完事平安。
我答应他,“好,我等你一个星期。”
我打工的地方距离从前顾程峰的公司不远,每次下了班路过这里,我都会端着一盒路边摊的炒饭坐在这里吃完了再走。
一连三天,不知道是不是迎风吃东西不好,肚子每到这个时候就会痛的我浑身没力气。
我捂着肚子缩成一团,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谁会想到这么疼了一整晚。
我的工作是在夜场做服务生,端盘子的时候忙起来也就忘了疼,等下了班出来才知道疼的我已经浑身冒汗。
为了省钱,我不做出租车,一直沿着酒吧后面的小巷子走,这样可以省去半个小时的时间。
最近卓风都没回来,在外地谈生意,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将电话打到酒店的房间里,一来是想知道我是否外出,二来也是因为座机电话接打不花钱。
我一路疾驰,捂着肚子走的我艰难无比,大颗的汗珠子往下滚,眼看着酒店就要到了,却无法再迈步往前走。
蹲在地上,医嘱吐酸水,这疼痛依旧继续。
电话这个时候响了没完没了,我没心情去理会,一心只想跑回酒店去等着卓风的电话。
巷子漆黑,没有路灯,很多时候都会有坏事发生。
一个酒鬼从我身边走过来,本已经过去了,中途又折返回来。
笑嘻嘻的脸上满是红色的痘痘,一口黄牙,满身酒气,“嗝,美女,你,你一个晚上多少钱,给我玩到什么程度,嗝,我出钱,跟我走!”
我嫌弃的回头推他,“走开,我不是那种人。”
他踉跄着往后面退了两步,可还是靠过来,伸手捏我脸,“美女,你那么水灵,不做那个可惜了,呵呵,走吧,跟我就走,我给你,哥,开,开苞,多加五千。嗝,呵呵……真他娘的够呛了,我今天没喝多少啊,娘们都跑了,草,好不容易得到一个,你,你给不给我泻火?”
我肚子痛的没了力气跟他争辩,前边就是酒店大门口,只要我忍一忍就过去了。扶着墙壁站起来,我没搭理他,继续走。
不想,肩头被他拽住,他喝了酒力气也很大,抓着我不放,扭的我半个身子都在痛,“骚娘们,你,你给我站住,草,够了我的火还想走?”
真是好笑,我都没搭理他,就说是我惹得火,有些男人就是变态,尤其是喝了酒的变态,更不应该出现在世界上。
我急了,回头踢他,实在没力气,这一脚踢出去也没了魄力,软绵绵的,反倒叫他更来劲。
他一下子朝着我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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