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璟怔了怔:“什么?”
“我说,对不起。”林向晚直起身,有点不好意思,“走吧,回去了。”
江时璟将她搂回来按在腿上,因这句道歉眸光闪着光:“不成,一句道歉不顶用。”
林向晚拍他:“那你想怎样?”
江时璟勾唇,笑得饶有兴味:“你觉得呢?”
半个小时后,两人从包厢出来。
林向晚抿了抿被亲肿的唇,见江时璟一脸如沐春风的插兜往前走,低声骂:“不要脸。”
江时璟牵住她的手,故意道:“你说什么?听不见。”
林向晚没忍住,笑了。
“开心了?”
“我这是被你气笑的。”
“你就是很开心,和我接吻很开心。”
“江时璟,你能不能不要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
两人笑笑闹闹,仿佛又回到三年前。
下楼的时候,他们谁都没注意到有个包厢门半开着,里面有几双眼睛一直跟随他们的背影。
秦鸥的目光越来越沉,从楼梯口转移到地上跪着的女人身上。
“他们看起来感情真好,一点也没有因为你受影响。”
陆颖不停发抖,眼里写满了惊恐:“这不怪我,林向晚根本不信我,这不是我的错……”
江诉不耐起身,抬脚踹她:“你给我闭嘴吧!还找借口!”
他没想弄出人命,踹了陆颖的肩头。
陆颖倒在地上,额头满是冷汗:“求求你们放过我,我已经尽力了,我还怀着孩子!”
江诉还要再踹,被秦鸥拉住。
“行了,把她放走,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做,公司那边的人都联系好了吗?”
江诉冷哼:“繁星和江氏内部的股东都和我搭上线了,你放心,只要准备充分,随时可以启动计划。”
“那就开始吧。”
秦鸥冷笑:“江时璟不择手段找我家人麻烦,想要逼退我,那我们也得给他上上手段,总不能让他一个人操控全局逞威风吧?”
他永远也忘不了林向晚一次次无情拒绝他,转而投向江时璟怀抱的那一幕。
江时璟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长了一张妖孽般的脸而已!他压根就没想过把江时璟放在眼里。
江时璟以为他已经没有手段了,殊不知但凡是人,都有利欲熏心的时候。
繁星和江氏都不是铁桶一块,这一次他要林向晚亲自来求他放过繁星。
也要让江时璟跪在他面前,为他毫不留情打压秦家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两人一拍即合,很快就离开了。
在他们走后,迈巴赫缓缓从巷子里开出来。
并不是江时璟经常开的那辆车,他和林向晚都坐在里头。
燕京踩下刹车,望着那两人离开的背影。
“真没想到,他们居然一直都在榕城。并没有去海市躲着,现在咱们怎么办?”
林向晚面色冷然:“他们看着陆颖,只为了让她说出怀孕的事情,挑拨我跟江时璟的关系。”
“我看并没有那么简单。”
江时璟慵懒地靠在后车座,桃花眸泛着淡淡的冷。
“以他们这么处心积虑,我们也陪他们好好玩。”
林向晚挑眉望向他:“但你就不怕咱们这么做,把你辛辛苦苦建设的江氏给玩进去?就这么信任我吗?”
江时璟抬手揉了揉特的发顶:“说什么傻话,你要不是我全心全意可以信任的,这个世上还有我能交付信任的人吗?”
燕京扭头,有些幽怨地望着他:“璟总,你这话说的,难道我不是你值得信任的人吗?”
“滚,这个时候你加什么戏?”江时璟作势一脚踹向他。
燕京赶紧缩了缩身子,偷笑。
……
第二天。
天还没亮,林向晚就被晓雪的电话给轰炸醒了。
她翻了个身,碰到温热坚实的身体,猛地睁开双眸。
看到江时璟之后,林向晚愣了几秒才缓过神来。
和好之后,她还是会忘记江时璟就睡在自己身边,刚才差点以为又中了谁的圈套。
江时璟翻了个身,手臂轻轻搭她的腰,嗓音困顿,带着几分迷人的慵懒:“谁打电话?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林向晚笑笑,接了电话:“什么事?”
“繁星几个股东恶意低价抛售股票,现在已经被秦家给购入了!秦家买到百分之十的股份,现在是繁星的大股东!”
百分之十的股份。
林向晚微微蹙眉,瞬间困意全无。
江时璟也睁开双眸,静静望着她。
晓雪都快哭了:“怎么会这样啊?股东们不是一向对老先生忠心耿耿吗?怎么会出卖繁星呢?!”
林向晚安抚道:“你别急,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方寸大乱了,赶紧去联系其他的股东,我现在回去开紧急会议。”
她安排的有条不紊。
晓雪犹如吃了定心丸,连声答应着挂断电话。
电话挂断后,江时璟侧身看着林向晚去衣柜里拿衣服:“他们开始了。”
“嗯,我们也该开始了。”林向晚换好衣服后,顺手拿香水。
江时璟微眯双眸,看到她拿的不是柑橘晚香玉。
他蓦地想到林向晚曾经说过的话。
“人都往前看了,何必再用过去的香水?”
江时璟目光一沉,翻身下床,从后面搂住林向晚的腰。
他幽幽道:“这香水的味道,你就这么喜欢?对你来说很好闻吗?”
听着他酸不溜秋的语气,林向晚忍着笑意:“我觉得比柑橘晚香玉好闻多了。”
江时璟的表情一下黯淡,委屈道:“可是我……”
“你什么?”林向晚追问。
“算了,你爱喷哪个就喷哪个吧,只要你喜欢就好。”江时璟果断选择妥协,默默放开她。
林向晚最受不得他露出这副表情,明明知道他是故意装给自己看的,还是轻叹一口气,拿起旁边的柑橘晚香玉。
”怕了你了,怎么比女人还戏多?”
她朝着手腕喷了两下,又沾染一些在脖颈上。
瞬间,整个人都染着前调柑橘的淡淡果香。
江时璟埋在她的颈窝里,闻了又闻。
林向晚拍拍他:“还真变成狗了啊?”
“你的味道,我永远都闻不够。”江时璟跟在她后头,看着她在浴室里洗漱,便倚在门框上给她挤牙膏和洗面奶。
“钟杰的情况怎么样?”
林向晚动作顿了顿。
“他伤的比较严重,现在醒的时候,我不能去见他,他情绪会比较激动。”
虽然钟叔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但不管怎样,秦鸥也是她招来的。
这件事上,她始终愧对钟叔。
林向晚想到钟夫人对他她的态度,依旧唏嘘。
从前钟夫人也是很喜欢她的,跟钟叔一起去看望爷爷的时候,也给她带礼物。
一晃多年过去,钟夫人心疼自己的丈夫,与她之间也算是决裂了。
她每次去医院看望,钟夫人,从未给过她好脸色。
江时璟将她的落寞尽收眼底,若有所思道:“仅仅是钟杰不待见你?”
“对啊。”林向晚开始刷牙,不再回答。
江时璟看她一眼,也不再问。
等林向晚离开,他开车去医院。
走廊上,他挡住钟夫人的去路。
钟夫人一脸莫名其妙:“你干嘛?”
江时璟摆弄着蝴蝶刀,笑道:“就是你给我女朋友脸色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