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扑在周宴的怀里才站稳。
身体紧贴,寒冷的风一吹,她顿时清醒,不自在的用力推开周宴,拉开车门坐进去。
温浅还没来得及把门关上,周宴就坐进副驾驶摁住她的手。
“你干嘛?”
温浅没好气道:“回家啊,不然呢?”
“我就说你现在喝不了酒吧,一上头什么都忘了,你喝酒能开车吗?”
周宴一脸服了她的表情。
温浅咽了咽口水,有些心虚,到底还是拿出手机。
“算了,我叫个代驾吧。”
“现成免费的代驾在这里,你坐副驾驶,我开车带你回去。”
周宴不由分说将温浅拽了下来。
温浅知道今天晚上是摆脱不了这个男人了,只能强忍着不快,绕到后车座去闭目养神,装睡不搭理他。
周宴也知她是懒得说话,开车回温家的时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干嘛呢,这么一闹,他跟温浅的关系根本就没有缓和,反而越来越差。
想到温浅身边男人不断,整天跟她一起喝酒,周宴心里便更加不舒服。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拥有过温浅之后,他就莫名有了一种占有欲。
看到温浅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他就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明明他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周宴心烦意乱,一路将车开到了小区门口。
“让你家的司机过来把车开过去,你路上慢点。”
他的语气低沉,听起来有些不对劲。
温浅看周宴一眼,只觉莫名其妙。
刚才还跟她闹得天翻地覆,这会子情绪又怎么消沉下去了。
她撇嘴,推开车门一言不发的离开。
刚走出几步,就听到周宴在后面叫她。
周宴下了车,走到她面前。
昏黄的路灯下,他的眸子有些深沉。
温浅后退一步:“怎么了?”
“我就是想问问你,你除了在酒吧里玩男模之外,以前谈没谈过恋爱?”周宴语气有些莫名。
温浅笑了一声:“你看不起谁呢,我走到哪里都有人追,恋爱当然谈过,只不过觉得没意思,最近这两年才等着家里人给我介绍对象相亲。”
她说的漫不经心。
周宴神色复杂:“那你之前谈过的前男友,都是什么样的人?”
温浅被他这个问题雷到,上下打量着他,质疑道:“你……没什么毛病吧?忽然问我这个做什么?”
周宴顿了顿。
是啊,他问这个做什么。
大概是自己无论怎样,都想不通这温浅这种性格,什么样的男人能够驾驭。
“没什么,你回去吧。”
说完他转身离开。
温浅这才意识到他把她送回来,还要打车回酒吧,再开车回家。
这么麻烦,就只是为了送她回家,没毛病吧?
温浅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良久,才若有所思的回到温家。
餐桌上摆着残羹剩饭,佣人正在收拾,看着像是招待了好多人。
温浅微微一顿,看向管家。
“大晚上的,家里来客人了?”
管家神色微变,看了看后花园,见自家老爷正在那边吹风,才敢走到温浅面前跟她通风报信。
“不知怎么的,周家那边来人了,周老爷子他们登门拜访,也不知道跟老爷说了什么,老爷跟他们吃饭的时候把我们都打发出去,吃了两个小时才走。”
现在温浅听到周家这两个字就觉得浑身发麻,赶紧进了后花园。
“周家来吃饭跟你说了什么?不会又是跟我有关吧!”
温黎被她大惊小怪的样子吓了一跳。
“你能不能别咋咋呼呼的?什么时候有个稳重的样子!你看你好姐妹林向晚,她就不像你似的,已经变成个女总裁的模样了。”
温黎上下打量着温浅穿的衣服,又野又性感,一看就是酒吧蹦迪那种装扮。
他无奈道:“这么冷,又穿这么少,不是医生说你可以喝酒,你就能胡来的,得注意保养。”
“怎么跟周宴似的,这么啰嗦……”
温浅偷偷嘀咕了一句。
温黎的耳朵出奇好用,一听就眯了眯眼。
“你刚才说周宴?周宴是不是又招惹你了?”
“没,没有。”
温浅想想还是气不过,吐槽道:“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一听说我在喝酒,就说我身体还没恢复好不能喝,硬把我的局给搅了,你说这种人他该不该打?”
她噼里啪啦吐槽了一番,却见温黎正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看着她。
温浅忍不住眨了眨眼:“爸,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温黎郑重道:“今天周家找我是为着一件大事,我原本就想着等你一回家就把这事告诉你的。”
温浅顿时有些紧张:“是什么事啊?是不是公司那边的事?”
见她还知道为公司操心,温黎才欣慰道:“你也知道我心脏不好,这么多年了,一直撑着温家的事业到现在,已经到经不起酒局饭局的折腾了。
所以我在想,如果你现在不愿意掌管公司的话,我得给你找一个能够帮你管公司的人,哪怕你不结婚,也得把这公司托付给靠谱的人,你说是不是?”
温浅听得有些无奈。
“不是我不愿意掌管公司,你也知道我从小感兴趣的是设计,现在你要我管你的金融公司,我怎么管得了那么多人,他们服我吗?”
温黎点头:“我知道你做不了这个,也从来没想过你管公司,跟我一样到最后累的浑身都是病,这次是我请周家人上门过来吃饭的,想把咱们温家公司嘱托给周宴,让他代为管理。”
他话音刚落,温浅就脸色微变,向前一步。
她扒开温黎的眼皮:“爸你是不是病糊涂了?还是今天发烧脑子不清醒?你怎么能让周宴帮我打理公司?我之前还巴不得不跟周家来往呢,你让他管咱公司,那我以后免不得要跟他打交道,烦都烦死了!”
温浅越说越不乐意:“还有,人家跟咱无亲无故的,只不过是合作来往密切了些,凭什么帮你管?”
温黎被她吵得头疼。
他摆摆手:“我已经跟他们谈好了,这公司不白交给他们打理,咱们两家公司的业务重合严重,让周宴做代理总裁,给他一股的分红,不就行了吗?”
温浅默了。
她知道自己老爹的性格,做什么都深思熟虑。
既然有了她和周宴那档子事,还要选择周宴做代理总裁,必然已经是老爹的最佳人选。
“周宴别的方面不说,跟他那个表弟一样,都是管理公司的人才,你不能因为跟他之间发生这些事情,就对他各方面都抱有偏见,现在是咱们求人家!”
温黎忽然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从慈父切换成了严复的模式。
温浅哑口无言,气闷的坐在桌边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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