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顾小溪在接受了对面大叔的数次注视后,终于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她提早下了车,重新买了去申城的车票。
这次,她买的是硬座。
上车的一瞬间,她的眼前突然飘过了一串金色大字。
祛疤淡化术(需支付1点功德值)
祛疤修复术(需支付2点功德值)
完美级植皮术(需支付10点功德值)
无暇净肤术(需支付50点功德值)
顾小溪看完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些技能早不出,晚不出,等她换了车再出现,这是不想她医治那位大爷的孙女吧?
正想着,她脑海里便多了一道意识:一个小小的祛疤术,她必需会,但给不给人治得看她的心情。
顾小溪顿时乐了,每项技能都老老实实地学了。
她不知道的是,之前的列车上,大爷的那个孙女正在说她的坏话。
“爷爷,你看那个女的早早下了车,也没到青北下,她肯定是个说大话的骗子。她看着也没比我大多少,怎么可能是医生。她肯定是见不得我修复好了脸上的疤痕比她漂亮……”
顾小溪这会儿是一无所知,此时的她在硬座车厢遇到了一个热情的大娘。
“小闺女,就你一个人坐车呀!来,干坐着怪无聊的,吃瓜子吗?”
说着,大娘抓了很大一把红瓜子给顾小溪。
顾小溪还是前世吃过红瓜子了,还挺喜欢的,所以接了过来。
不过,她顺手就把之前火车上别人送的葵瓜子拿了出来。
“大娘,我们换着吃!”
“哈哈,那也行。”大娘很爽利,吃着瓜子,也没忘了给坐一起的人都分了一些。
大家一起嗑着瓜子,话题天南地北的聊着。
顾小溪觉得,跟之前火车上的老太太比起来,这位大娘显得太和蔼了。
聊了一阵,大娘拿了一团毛线出来,一边织毛衣一边闲聊。
顾小溪心思一动,也拿了毛线出来织毛衣。
大娘看到她也织毛衣,立即跟她交流起了织毛衣心得来。
“你这个白色毛线织件白毛衣老漂亮了,要织长点,平针织着不好看,要织点花样……”
顾小溪点点头,“我是打算织了自己穿的,争取下车前织好,就不打算织太复杂的花样了。”
“哈哈,那我们来个织毛衣大赛,我也织得很快的。”大娘兴致很高。
坐在顾小溪身边的一个大姐很是羡慕,“我也老想织毛衣了,可没有票证太难买了。”
顾小溪觉得这个大姐人不错,便压低声音说道:“我买了好多,你要的话,我匀点给你呀!”
大姐愣了一下,“真的吗?”
顾小溪站起来,把自己放在行李架上的包包拿下来,随手取了几团毛线出来,“有好多种颜色,你要哪种颜色?”
大姐看着顾小溪包里隐隐显露出来的红、白、蓝色,脸上大喜。
“红的,我能要红的吗?我妹妹年底结婚,我可以织件红毛衣送给她。”
“可以的。”顾小溪立即拿了三斤红毛线给她,“够吗?”
“够,够的,多少钱?”大姐可是激动坏了,但声音却压得极低。
“就按市价吧!所有颜色都一个价买的。票证你看着给就行,不限品种。”
大姐赶紧付了钱和票证,心中欢喜不已。
大娘觉得顾小溪的毛线颜色漂亮,也悄悄地买了两捆红色的毛线。
这颜色可以给她家孙女织毛衣呢!
那丫头已经订了亲,明年就要出嫁了,指定喜欢!
这时,旁边原本跟他们闲聊着的一个妇人也悄悄找上顾小溪,也买了两斤粉色毛线。
再就是旁边的一个男同志,也买了三斤蓝毛线。
没有打毛衣的棒针,大娘还给免费提供了。
就这样,他们这边一群人全都聚在了一起打毛衣。
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看上一眼。
尤其是看到有男同志也在织毛衣后,好多闲着没事的人都凑了过来看。
打毛衣也不影响大家说话,所以顾小溪他们这边气氛很好。
吃饭的时候,吃得差点的人也不会眼红条件好的顾小溪。
上厕所的时候,大家还会互相帮着照看东西。
晚上,大娘提议大家轮流休息,于是晚上顾小溪一人占了三个位置,睡了五小时,然后再换其他人休息。
接下来的两天,顾小溪都过得挺好的,跟人相处愉快,毛衣织好了一件,帽子织了一个,手套也做了两双。
列车到达申城,是下午两点。
顾小溪只有一个没有分量的包,所以主动帮一起下车的大娘拿了一个包。
出了站后,大娘忍不住问道:“小闺女,你现在是去哪里呀?”
“我去找个招待所先住下,在申城待几天就回去。”
大娘见她要住招待所,立即说道:“我家旁边就有个招待所,离这边不算远,你要不要去那边住?我们还能同个路。”
顾小溪点点头,“可以!那您带路。”
大娘很高兴,一路上跟顾小溪说了很多,比在火车上还要热情。
这时顾小溪才知道,大娘姓苏,夫家姓傅,老伴是水电厂的工程师,儿子在自行车厂工作,是个小领导,儿媳是街道办的妇女主任,家境不错。
可就算是这样,她家的大孙子还是刚高中毕业就响应号召下乡去了,苏大娘这次是刚看了孙子才回的申城。
将顾小溪送到家附近的招待所后,苏大娘笑着说道:“晚上去我家吃饭去,到时候我来接你。”
顾小溪连忙摆摆手,“不用了。我下午还有点事,可能会晚些回来,明后天我若有时间再去拜访您呀!”
苏大娘也没有勉强,叮嘱了她几句,让她注意安全,就先回家了。
顾小溪在招待所办理了入住后,很快出了门。
她之所以想再来申城,是因为上次和陆建森来时,他有私下去拜访过一个曾以采药为生的老者,为的是给她寻药方中的稀有药材。
因为不确定能不能买到,所以当时陆建森并没有跟她提起。
可离开申城的那天晚上,她趁陆建森洗澡时偷偷看到了那份药单和老者的信息。
她知道,陆建森虽然嘴上没说,但实际上一直有把齐老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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