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洲抱着白冉冉从浴室出来。上半身赤裸,下半身只套了一条简单的黑色居家裤。健壮的身体萦绕着朦胧水雾,腹肌线条流畅,块状分明。
白冉冉靠在他怀里像只娇小的猫,经过一翻折腾,她已经疲惫得睁不开眼睛。
傅淮洲将她抱到奶白色的蕾丝公主床上,拉过被子盖好她的身体。
他正要起身离开,白冉冉倏地出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傅淮洲重新坐回床沿,略显粗糙地指腹摩挲她细嫩的脸颊,“累了就睡。”
“今晚留下来吧。”白冉冉声音微哑,事后的暧昧都藏在了声音之中。
不知不觉间,她跟傅淮洲已经同居了十天,每次做完爱,不是他将她抱回她房间,就是他直接从她房间离开。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极致的欢愉过后,一个人会变得极致空虚。
傅淮洲垂眸凝视她,浅蓝的瞳孔时而温柔,时而又会变得非常冷漠。
“我不喜欢跟别人一起睡。”
原则上的事,他就没有妥协过。
白冉冉垂下眼帘,睫毛遮挡住了眼底的点点失落,她慢慢松开他的手,似睡非睡地闭上眼睛。
傅淮洲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吻,在她耳边低语:“晚安,乖乖。”
一夜无梦。
白冉冉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晨曦照射进房间,暖暖地打落在床尾。
她翻了个身,睁开眼睛,今天醒来还是在这个布置奢华的房间。
前几天还有些不习惯,现在她已经慢慢习惯,作为一只金丝雀,被傅淮洲圈养在华丽的笼中。
洗漱,换衣服,她走出房间。
傅淮洲已经坐在餐厅一边吃早餐,一边看财经时报了。
这十天,她大致已经摸索到傅淮洲的一些生活习惯。
他无论多晚睡,第二天都能准时六点起床,运动健身,洗澡换衣,然后吃早餐,她每天早上见到的傅淮洲都是西装笔挺的精英总裁。
白冉冉背好斜挎包,准备出门。
出门前,她跟傅淮洲打招呼,“我早上有课,就先去学校了。”
傅淮洲将注意力从平板电脑分散到她身上,“先吃早餐。”
每天三餐,只要傅淮洲在都会有厨师上门做饭,偶尔傅家大宅的管家也会过来打点公寓的大小事务,所幸过来这里的人都不是以前在傅家别墅见过她的佣人。
她曾经承诺过还会给他做饭,这些日子,基本都没有她动手的机会。
白冉冉摇头,“我今天没什么胃口,回学校再吃了。”
傅淮洲也不勉强她,点点头,算是同意让她走了。
白冉冉转身,小跑向玄关,换了鞋子就出门。
还有十天不到就是伯克立音乐学院的校庆演奏会,白冉冉这些天没有课都在练琴,下午演奏厅被人占用了,她没有办法练习,打算抽空去医院探望阿尔玛。
傅淮洲答应她的事都做到了。
城东的新地皮已经开始施工,孤儿院的孩子们先搬去城东的福利院暂住,他也帮阿尔玛找到了最好的骨科专家做手术,手术排期在后天上午。
其实傅淮洲除了间歇性的突然冷漠,其他正常的时候,他对她都是有求必应的。
但他提起裤子就翻脸这件事情,她还是觉得不舒服。
每次他发泄完就走,她下意识就感觉自己是那种出来卖的女人。
计程车停在仁济医院门口。
司机提醒白冉冉:“小姐,已经到了。”
到了目的地,白冉冉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控制情绪,勒令自己不再胡思乱想。
她不能让阿尔玛看出端倪。
“谢谢。”白冉冉给司机转账,抱着探病的鲜花下车,走进医院。
仁济医院作为安城最大的私立医院是傅氏集团旗下的医疗机构,各种医疗设备和医疗资源都是最顶尖的,医院建筑面积也比一般公立医院要大上三四倍。
阿尔玛从公立医院转院到仁济医院以后,白冉冉都没有来探望过她,现在要找到病房也是难找。
白冉冉在住院部绕了一圈都没找到阿尔玛的病房,拦下一个护士问:“你好,请问V608病房在哪里?”
护士:“这是VIP病房,在隔壁那栋,你从前面天桥过去会比较近。”
白冉冉颔首道谢,按照护士的指示走。
快走到VIP住院部的中庭,包包里的手机振铃。
白冉冉双手抱着花,要接电话,只能先腾出一只手。
她左手抱花,用右手掏包里的手机。
中庭的自动玻璃门打开,穿着灰色格子病号服的傅斐从里面走出来。
探病的花束挡住了白冉冉半张脸,傅斐没注意身侧的路人,径直往前走。
白冉冉接起电话,“喂,阿尔玛,我快到了。”
熟悉清脆的女声传入了傅斐耳中,他停住了脚步。
脑海一些细碎的画面一帧帧闪现,女人的笑脸和声音,凌乱地闯入他的大脑。
他抬手扶额,用力摇头。
怎么回事?
那个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在六楼是吗?”
白冉冉一手抱着鲜花,一手拿着手机,小跑着往前冲。
傅斐转身,自动门已经合上,刚才打电话的女孩子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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