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洲给人的压迫感,白冉冉即使病得迷迷糊糊也莫名心慌。
她难受,烦躁,委屈,所有不满的情绪都在爆发边缘。
“我讨厌你……”
傅淮洲低头瞪着白冉冉,眉峰轻蹙,蓝眸藏着一股淡不可见的火苗,“你说什么?”
“我讨厌你!”白冉冉睁开眼睛,抡起拳头捶打傅淮洲结实的胸膛,勇敢的表达内心的感受,“讨厌死你了!”
他为什么总是欺负她?
她是一个人,又不是一件物品,她为什么连得到尊重的资格都没有?
她为什么要是一个孤儿?
就因为她没有靠山,就活该要被他欺负吗?!
傅淮洲目光森然,下颚线紧绷,大掌用力扣住她后颈往上抬,故意使劲捉痛她。
“痛!”白冉冉闷哼出声,迷蒙的杏眸泛着水汽,“好痛……”
“讨厌我?!”傅淮洲低沉的声调酝酿着冷怒,深沉如海的眼眸似是要卷起狂风暴雨。
迎上傅淮洲凛冽的眼眸,白冉冉心生畏惧。
她想要躲开他噬人的视线,却又被他钳制得死死的,根本移不开半分。
傅淮洲俯首,想掠夺她的唇,白冉冉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下意识侧开脸。
“躲什么?!”傅淮洲板正她的脸,声音布满戾气。
“不要……”
“你没资格拒绝我!”
凉薄的唇瓣压上来,下一秒,白冉冉失去了生存的氧气。
傅淮洲捏住白冉冉的下巴,舌尖撑开她的牙关,用力往里探。
呼吸微沉,他强烈的占有欲仿佛打定了主意要将她碾碎。
晶莹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下,落入傅淮洲的掌心,傅淮洲顿了顿,低眸看向怀里凌乱虚弱的女人。
她的眼泪滚烫得像火山下来的岩浆,灼得他心口发痛。
喉结慢慢滚动,双臂环抱她娇软的身躯,他再次低头,覆上她的唇。
温热的气息再次铺天盖地侵袭感官,他闭上眼,含着她的唇,温柔也失控,像在宣泄,又像在占有。
白冉冉,你讨厌我,那你喜欢的人是谁?
傅斐吗?
即使跟了我,你心里的人还是傅斐。
所以一直以来,你对我都是虚情假意,跟我上床,接吻,拥抱,你把跟我做的这些事都当成了什么?
工作吗?
真是,可笑至极!
这安静的室内,沉闷的水声扩散,极为暧昧。
后来,白冉冉晕过去了。
失去知觉的人儿,又乖又安静,霎那之间就能软化男人冷硬的心肠。
傅淮洲帮白冉冉换下身上湿透了的睡裙和内裤,再次帮她探温,还是38.5℃。
没有退烧,接下来的后半夜,白冉冉开始发冷。
她整个人像虾米一样,蜷缩在被窝里,露出来的半张小脸惨白如纸,唇瓣嗫嚅颤抖。
“冷……”
傅淮洲解开睡袍,掀开被子,躺在白冉冉身侧。
结实的长臂伸出去,他将热得像团火球的白冉冉抱入怀里。
白冉冉靠睡在温暖的怀抱里,皱起的眉头瞬间舒展。
寒冬凌冽,她却感觉有阳光照在了身上,温暖怡人,很舒服。
秋天清晨的阳光不算太烈,气温不冷不热。
白冉冉呼吸不畅,感觉有巨大的石头压在自己的胸口上,很重,让她难以呼吸。
眼珠微动,睫毛微颤,她努力睁眼,引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华丽装修。
白冉冉垂下眼帘,胸前被一条肌肉喷张的结实手臂环住,她侧目看向身侧的人,傅淮洲正抱着她睡得恬静安稳。
难怪她觉得这么重,是傅淮洲的手臂压在她身上。
男人和女人的身体居然可以差距这么大,她的小胳膊都没有他手臂一半粗壮……
不对!
傅淮洲,为什么会睡在她旁边?
他不是最不喜欢跟人同床共枕吗?
白冉冉转身,观察着傅淮洲的睡颜,小心翼翼移开胸前的臂膀,又不想弄醒身边的男人。
然而,傅淮洲一向浅眠,她一动,他就醒了。
湛蓝的眼眸透着迷茫,但一秒钟之后又恢复清醒。
傅淮洲侧身搂过白冉冉,“感觉怎么样?”
白冉冉贴在他温热的躯体,小脸瞬间泛起羞赧的红晕。
“还发烧吗?”傅淮洲捏住她的下巴,低头用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探温。
好像已经没有昨晚那么烫了,看来是已经退烧了。
白冉冉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推开他,“我没事了……”
傅淮洲松开她的下颌,声音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又一脸疲惫地躺回去。
白冉冉掀起眼帘望向身边好像很累的傅淮洲。
男人眉弓骨长,鼻梁挺拔,骨相优越到毫无瑕疵,只可惜这样的相貌总是透露着一股距离感极重的冷峻之意。
这个冷冰冰的男人,昨晚是照顾了她一整个晚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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