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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里,几个队的男生聚在一起休息。

墙角有水,每人?拿了一瓶,或是站在柜子前,或是坐在椅子上,休息的休息,说话的说话,很?是和?谐。

忽然,人?群之中爆发出一道极为高?昂的声音。

“辛哥!刚才靠窗那边第?一排观众席有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男生你?瞧见没?”

被?叫做辛哥的人?喝了一口水,轻笑一声:“坐在你?女?朋友身边的那个?”

“不是,我女?朋友的朋友身边的那个。”男生大?大?咧咧地说道:“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的男生就是那样的啊。”

“嗯,是挺好看的。”薛辛附和?一声,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那个少年的样貌。

皮肤白皙如?玉,五官精致,眼尾点缀一抹自然的红润,惹人?怜爱。更让他难以移开目光的是那张透着粉的薄唇,水润晶莹,仿佛清晨花瓣上的露珠。

嗓子发干地猛灌一口水,惹来旁边队友不怀好意的笑声。

“辛哥,咱们还没上场比赛呢,你?怎么渴成这样啊。”

薛辛斜睨了那人?一眼,抬起大?手,不客气地拍了对?方一下。

因为家庭缘故,薛辛在上高?中之前,一直在国外生活。高?中时回到家乡,本想?继续走体育这条路,将来当个国家运动员之类的,然而青春期善变的性?格让他对?打?球这一运动无比厌倦,索性?直接离开体育班,转到正常的班级,像其他同学一样学习。

他喜欢男生这件事,几乎人?人?都知道,就连老师也?找他谈过。

知道他在国外生活了那么久,再加上国外的同性?婚姻早已合法,老师也?不知道该如?何规劝,只?能叮嘱不允许早恋,然后作罢。

薛辛想?要找个小男朋友,可以说毫无阻碍,肆无忌惮。

平时在学校里三点一线,食堂操场教学楼,偶尔去一趟超市,还得是他想?动弹的时候。身边的男生薛辛早已见识过,没什么可看的,今天的比赛,倒是让他有了新的发现。

“你?女?朋友的朋友叫什么?”他问身边的

队友。

那队友沉吟片刻,不确定地说:“好像叫什么……罗亚婷?”说完,笑嘻嘻问:“有需要吗?我看罗亚婷跟那个男生聊得不错,说不定可以要到电话。”

薛辛把瓶子里最后一口水喝下,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

相隔一整片柜门,许拾言的表情陷在阴影中,手中的水瓶被?捏的吱吱作响。

祝茂然皱着眉,显然也?听到了那番话,顿了顿,说道:“别急,靠窗那边的第?一排又不是只?有小菜一个男孩子。”

许拾言扫了他一眼,“刚才你?们在打?球的时候,他坐在观众席,看得一直都是文西?的方向。”

祝茂然:“……这么巧?”

“巧么?”

许拾言的语气完全可以用冰霜风暴来形容。

继续劝说他放宽心?显然有点不地道,更何况才文西?也?是自己的朋友,祝茂然不可能听着他们像讨论商品一样讨论自己的兄弟还无动于衷。

“一会?儿最好抽到他们,我非要把他们打?废!”

许拾言没说话,可是冷静挑起的眉梢,显然也?是认可了这个提议。

.

比赛场上的情况简直可以用龙腾虎跃来形容。

双方互不相让,比分僵持不下,真的做到了你?涨一分,我便追上一分,绝不让你?落下我。

比赛的紧迫感和?激烈的氛围让观众们拍手叫好,运动员们斗志昂扬,才文西?这个不会?看球的人?都被?紧张的气氛所带动,跟着罗亚婷连声叫好。

喊了一会?儿,罗亚婷就发现不对?劲了。

“我给七班加油,你?呢?”

才文西?:“……”

不好意思,喊错了。

罗亚婷哈哈大?笑,说道:“一会?儿我再喊的时候你?别喊。等我不喊的时候你?再喊,那会?儿准是你?们班进球。”

才文西?脸颊通红,窘迫地点头。

赛场上,薛辛用衣摆擦了擦汗,隐隐露出的腹肌让观众席上的女?孩子们尖叫。队友从他的后方追上来,示意他朝观众席看去。

薛辛眯眼望去,只?见那个让他记在心?上的少年薄唇微

张,不知道与罗亚婷说了些什么,而后脸色绯红,羞涩地点着头。

“看样子是成了。”队友喘着粗气说道:“记得请我吃饭。”

薛辛看了他一眼,扬唇笑道:“嗯。”

这场比赛进行得不算顺利,可以说十分漫长,虽然过程热火朝天,但实际上比分不拉开,就一直没办法按照实力来分胜负。

一旁的教练眼睛都直了,大?概是从未见过二年级竟然还有如?此高?水准的比赛。

而且这只?是两个普通班级而已,一会?儿换上体育班,不知道场上又得激动成什么样子。

然而不管多么旗鼓相当的实力,最终还是会?有输有赢。

祝茂然这一队输了,越到后期,大?家的体力越不行,后来不管是传球还是投篮,频频出现失误,导致七班的人?仅仅用几个运气投篮,就将比分拉开。

虽然有点可惜,但是才文西?看得很?开心?。

祝茂然他们从侧方下场,才文西?跟罗亚婷告别,匆忙追了过去。

身后似是传来罗亚婷的呼喊,不过周围人?很?多,声音嘈杂,才文西?也?不确定,索性?就当做没听见,直接跑远。

四班的男孩子们累成狗。

回到休息室,他们与体育班的人?打?了个照面。

“打?得挺好的。”体育班的人?由衷夸赞,“那边有薛辛,你?们还能坚持这么久,太可以了。”

“为了荣誉。”祝茂然中二病地说了一句,惹来周围几个人?的笑声。

许拾言脸色阴沉,不知道是因为输了比赛,还是怎么,没有心?情开玩笑,直直地进入了休息室。

只?少他一个人?,其他人?也?没在意。

与陆域等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祝茂然屏息凝神,知道彻底错开,他才稍稍松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未彻底呼出来,身后便传来一道冷哼。

“就你?们这实力还想?教训薛辛?”

祝茂然诧异地回头,对?上江朝阳那双充满嘲讽的眼。

他撇了撇嘴,不顾纪洲的阻拦,语气恶劣道:“那孙子都意丨淫到才文西?身上了,你?们也?无可奈何

,可见光有怒火没什么用,实力差也?是一样的。”

祝茂然皱起眉头,他第?一次觉得江朝阳这人?有些不可理喻。

大?家同在一个班级,平时祝茂然很?少主动去惹后排的人?,但他也?是不怕事的,靠着天生活泼的性?格在班级里很?吃得开。如?今被?祝茂然这样说,他心?里十分不爽。

“这只?是一场比赛,有没有那番话这场比赛都得打?,赢了输了在我看来都一样。但是他如?果真的敢对?文西?做什么,我的怒火没必要放在这场破球赛上,直接冲上去揍他一顿不是更好?”

他说完这话,嘴角的弧度已经尽显嘲讽。

江朝阳目光阴鸷地盯着他半晌,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纪洲挠了挠头,一直夹在中间的他似乎有些尴尬,想?对?祝茂然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最终只?能面色尴尬地跟了上去,未发一言。

休息室内,许拾言将门外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这一刻,他倒没有觉得江朝阳的话有多过分,相反,他是认可的。

不是因为自己弱小,还能因为什么?

这是第?一次,许拾言觉得自己好像做什么都不行,达不到一个及格的标准,只?能拖拖拉拉地在中下游徘徊。

他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看似睡着了一般。

队友走了进来,见他这样,都十分默契地没有讲话。一时间,休息室里只?有浅浅的喘息声。

祝茂然在许拾言身边坐了一会?儿,犹犹豫豫半晌,还是说道:“你?自己静一静吧,我们先走了。”

下场比赛结束之前,不会?有人?进入这间休息室。

许拾言没有说话,只?等休息室里安静了之后,神情冷漠地仰起头,望着天花板。

休息室外的走廊,祝茂然带着四班的几个男生朝淋浴间走去,因为刚刚输了比赛,大?家的情绪都很?低落,尤其是祝茂然。

不得不说,江朝阳的那番话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用话语反驳回去也?只?是逞口舌之快而已,输了比赛,没能教训那个姓薛的一顿,他还真有些惋惜。

“大?猪!”

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祝茂然抬头,惊讶地看向跑过来的才文西?。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偷偷溜进来的!”才文西?嘿嘿一笑,朝他们竖起大?拇指:“可以的,太棒了,看得我在观众席热血沸腾!”

几个男生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看着这样傻兮兮的才文西?,祝茂然忽然捂脸假哭起来。

“兄弟,我对?不起你?!”

才文西?:?

打?球打?傻了?

随口安抚他几句,毕竟才文西?坚信祝茂然不是因为输了比赛就会?哭的人?,更何况发现他是假哭后,这一行为简直就是一部叫人?恨得咬牙切齿的童话故事——《狼来了》

人?群中没有许拾言,才文西?问道:“大?言呢?”

“休息室怀疑人?生呢。”祝茂然吸了吸鼻子,说道:“你?快去疏导他一下吧,我都怀疑他要自闭了。”

闻言,其他几个男生也?跟着点头。

“是啊,他平时跟你?玩得好,你?去劝劝他吧。”

“刚进去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在那暗自垂泪呢。”

“一场比赛而已,不至于的。”

……

才文西?还真不相信,许拾言会?因为一场比赛而自闭!

“不可能。”他轻笑一声,朝休息室的方向走去,“看我的吧!”

赛后休息室跟普通的休息室有很?大?的差别,这间休息室里面的长椅比较多,堆放在墙边几箱水供比完赛的运动员喝。才文西?敲了敲门,里面悄无声息,他转动门把手,将门推开,小心?翼翼地探了个脑袋进去。

长椅都摆在正中间,休息室里一览无遗。

靠近墙角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他双手撑着膝盖,似乎在剧烈地喘息。他垂着头,汗珠滴落,整个人?如?同沉浸在梦魇的大?海中,被?一股一股黑色的浪潮吞没。

才文西?的心?提到嗓子眼,立刻冲了进去,蹲在许拾言的腿边,仰望他那苍白而俊美的脸。

许拾言双眸紧闭,腿上忽然被?碰了一下,他微蹙眉头,睁开眼,映入眼帘的

便是一张焦急担忧的脸庞。

“你?没事吧?”才文西?语速很?快,一双水亮的明?眸中满是担心?,“大?猪说你?自闭了,因为输了比赛。”

起先他还不信呢,现在看来,许拾言的状态好像真的不太好。

暗沉无光的眼映出才文西?的相貌,许拾言定定地盯着他看。

这人?输球输傻了?

才文西?抬起手摸上许拾言的额头,想?要验证一下是不是发烧了。刚一碰上去,触丨手一片冰凉。

许拾言的额头还没有他的小手热乎。

“你?生病了。”即使额头不热,才文西?还是放不下心?,他拉住许拾言的手就要待他去看校医。

一直沉默的许拾言忽然动了动嘴角,没有发出只?言片语,却像重新召回即将消散的灵魂一般,手上骤然使力,牵制住才文西?自然的动作。

才文西?一个不防,被?不留情地拉了过去。

“哎呦!”

他惊呼一声,本以为会?跌到地上或磕到长椅角,结果却是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许拾言的腿上。

炙热的吻,铺天盖地地压过来,毫无征兆。

暧丨昧的氛围中灼烧着沸腾的温度,唇齿间的侵略让才文西?大?脑混乱,后脖颈扣着的大?手稳而沉,压着他无法逃离。

反映过来时,他的身体早已先一步有了抵御的动作,双手撑住对?方宽阔的肩膀,拼命向外推去。可是他忘记了,许拾言的手正扣着自己,他被?推开的动作也?会?导致自己变得愈发主动。

水声之间溢出两道抗拒的低唔,白皙的肌肤透着可人?的粉色,眼尾的一抹红叫许拾言心?神荡漾,各处一齐使上了力,令坐在怀里的人?无法逃离。

才文西?最后是哭着求饶的。

没说话,只?是掉下来眼泪,许拾言就立刻放开了他。

哄着怀里低声抽泣的小少爷,许拾言声音暗哑,望着他微肿的唇,极其克制地哄道:“对?不起,别哭了。”

“你?就会?事后道歉!”才文西?哭得不能自理,抬手虚晃指了一圈,喊道:“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学校体育组

的休息室,万一有监控呢!你?太过分了,连个拒绝的机会?都不给我!”

“别哭了……”

许拾言伸出手,碰上那莹润的嘴唇,却被?才文西?条件反射地躲过去。

“你?别碰我!”才文西?哑着嗓子喊,试图在气势上压倒许拾言。

“好好好,我不碰你?。”许拾言虽是这样应道,却含笑望着依旧坐在自己怀里的才文西?。

少年也?是气急了,光知道哭和?哀嚎,也?不知道远离这个危险的怀抱。

不知过了多久,才文西?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

也?是此时,他才发现两个人?腻在一起的姿势依旧很?亲密。猛地站起来后退好几步,直到背后贴着墙,才文西?神情慌张地抬头朝天花板四周扫了一圈,寻找着什么。

“这里没有监控。”

许拾言出声说道。

才文西?顿了顿,默默松了口气。

他一点都不想?回忆刚才发生了什么,麻烦大?脑自动删除,永久不恢复这段记忆谢谢!

“看样子你?一点都不需要安慰。”刚刚哭过的嗓音很?是沙哑,透着一点孩童般的稚嫩,他一边抽噎着,一边故作冷静地说道:“那这样的话,我就走了。”

“等一下。”

还没迈出去两步,闻言就乖乖地停了下来。

许拾言笑了笑,说道:“刚才,我很?抱歉。”

又是一次道歉。

才文西?深吸一口气,心?想?原谅他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因为这件事与许拾言绝交的几率为零。

未来生命的保障和?年少轻狂时亲个嘴儿,哪个重要?

——当然是命重要啊!

再说他的态度很?诚恳,才文西?也?不想?继续僵持下去了。

“那这次我就原谅你?。但你?得保证这种事不会?发生第?二次——”

“虽然说了抱歉但是我不后悔,而且以后大?概还会?有很?多次。”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许拾言说的很?快,才文西?却因为对?方的话而堵住了嗓子眼。

怎么回事?这人?怎么屡教不改?!

“你?——”才文

西?皱起眉,又是一副要哭了的样子,“你?就不能说点我爱听的吗?”

“那些你?爱听的话必然是违心?的。”许拾言倒是不卑不亢,眼见才文西?又要哭,直接拿起备在一旁的纸巾走过来,“别哭了。哭了的话这里有纸。”

才文西?:“……”

就算是哭也?无法改变现状是吗?

他索性?不哭了,也?不看许拾言的脸色,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许拾言没有跟出来,而是望着他的背影,无声发笑。

淘汰赛的最后一轮比赛还在火热地进行中。

回到观众席,才文西?向一旁的罗亚婷借了纸巾,并从她的怀里拿过陆域的外套。

“怎么出去一趟哭得这么惨?”罗亚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复杂地推测道:“不会?是因为输了比赛吧?我的天呀,你?们四班胜负心?太强了,光看成绩不看自己的实力。”

“……他们不弱。”才文西?弱弱地反驳。

罗亚婷一脸的理所当然,“就是这个意思啊,你?们四班并不弱,但说到底不是专业的,以这种实力输给七班和?体育班,还有什么可难受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们已经很?棒了,想?要打?一场赢一场,自然还是需要时间和?磨练的。

更何况,四班这群运动员中,只?有许拾言能打?,其他人?都是菜鸡。

场内,陆域和?纪洲皆在场,江朝阳倒是在替补的位置上像个大?爷一样坐在那,对?场上的比赛好像没有兴趣,一直在刷手机。

才文西?抱紧了手里的外套,小声问罗亚婷:“你?帮我看管外套这事儿,没别人?知道吧?”

“没人?。”罗亚婷说:“放心?,陆域也?没往这边看。”

才文西?松口气,感激道:“谢谢你?,明?天请你?喝奶茶。”

“不要,奶茶会?使人?发胖。”

“……那请你?喝无糖可乐。”

“难喝。”

“那你?想?喝什么?或者吃什么?”

罗亚婷嘿嘿一笑,眼中流露出雀跃之色。

“我不问你?别的,我就问你?要个联系方式

。”

两人?刚刚就交换了联系方式,现在罗亚婷这样自然地问出口,才文西?差点以为她也?被?夺舍了,整个人?都向后挪了挪。

“天王盖地虎!”他大?声对?起暗号。

罗亚婷:“……”

见这个暗号不行,才文西?又大?喝一声:“奇变偶不变!”

“我给你?送实验室里当小白鼠做实验了啊。”罗亚婷没什么威慑力地说道:“不是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是有人?希望通过我,拿到你?的联系方式。”

有些失望地叹口气,才文西?又陷入下一个话题迷宫中,“谁要我的联系方式?”

“我现在说出来好像不太好,这种事还是叫他本人?自己向你?介绍吧。”罗亚婷说:“不过还是要征求你?的同意啊。你?同意了,我才会?给。”

这种被?尊重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想?想?刚才在休息室里身不由己任人?采摘的场景,才文西?感动地热泪盈眶,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对?方要我的联系方式干什么,但是既然你?也?认识这个人?,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肯定不是坏人?。”罗亚婷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他是一个‘帅’人?!”

一声哨响,比赛结束了。

体育班以绝对?的体能优势拿下了冠军,他们将会?代表一高?参加校园与校园之间的篮球友谊赛。

赢的是陆域那一队,才文西?没理由不高?兴。他挥舞陆域的外套,跟着热闹的人?群一起喊‘无敌’。

两人?进行友好的问候与握手,众目睽睽之下,他们相互拥抱。

然而意外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江朝阳不知道因为什么,在众人?始料不及的情况下,将对?手薛辛一拳打?倒在地,场内传来女?孩子们的惊呼声。

才文西?愣住了,眼看着薛辛站起来之后扑上来,两个人?你?一拳我一掌地扭打?在一起,最后被?队友劝架分开时,双方仍是怒火上头。

“怎么突然打?起来了?”罗亚婷在一旁小声嘀咕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打?起来拳拳到肉,也

?太可怕了吧?”

“……我进去看看。”才文西?拿着陆域的外套就要进入比赛场内,被?罗亚婷拦住,“等下,他们不打?了。”

才文西?望去,果然看见教练夹在两个人?中间,正严厉地说些什么。

距离太远,才文西?听不清,可是下一秒,他却愣在原地。

——江朝阳的目光越过重重人?群,与他对?视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能过,对吧?我能过!这是随便亲了两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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