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下,道:“应该算是民间手艺人。”
“到底什么工作啊?”
“以后你就知道了。”
两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在刘子铭的劝说下,我打算在学校多住一晚,明天再去爷爷留给我的房子。
我白天一个人的时候,都能撞见脏东西,更别说晚上了。
“得了吧,跟我还卖关子!”
正说着,我突然回头,朝后看了看。
“怎么了?”
“你觉不觉得,有什么在跟着我们?”我的表情有些古怪。
“哪啊”刘子铭伸长脖子朝四周望了望。
“可能是我看错了吧。”我露出一丝疑惑,但没有多说,背着包继续朝前走。
但是回到宿舍睡下后,我又梦魇了。
这次,我听到我的声音了。
音调特别怪,好像喉咙漏风一样,让人很不舒服。
不过有了前面的经验,我这次很快就醒了。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
聚阴线果然变长了。
“是车祸死的那个人。”
梦魇里的那个人的眼睛,和出车祸的人的眼睛一模一样。
我想了想,打开手机,搜索白天那场车祸。
出租车司机当场死亡。
我往下翻,新闻里有事故介绍。
其中提到出租司机是赶着去接客人,才超速行驶的。
“所以把我当成他的客人?”我很无语。
“但我总不能真跟他走吧?”
完成心愿这一条行不通了。
那就只能用另一个办法,让司机知道我已经死了,不要再想着生前的事,安心上路。
……
清晨。
“你真的这就走了啊!”我一大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吃过早饭就要走。
刘子铭送我出校门。“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吉利吗?”说着,刘子铭又打了几个哈欠,精神萎靡的样子。
我发现他眼睛下面挂着一圈乌青,印堂还有些发暗。
“你昨晚没睡好?”
“做了个怪梦!梦到我开了一晚上的车,在一条路上不停的循环!”
刘子铭揉了揉昏沉的脑袋,满脸疲惫。
“开车?”我眼波一抖。
“今早醒来,我浑身发酸,你说怪不怪?我是不是梦游了啊?”
“可能是吧。我老家有种土办法,对这种梦挺管用的,你要不要听听?”
“真的?什么方法?”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纸人。
“对着这个纸人吹口气,贴身携带。”
“纸人?”刘子铭把纸人拿在手里,哭笑不得。
“我们那边老话说,不管是做怪梦还是梦游,都是心神不稳。给纸人度一口气,它就能替你承受不好的东西。”
“好家伙!”刘子铭笑起来。
“你不信就还给我!”我伸手,作势要拿回纸人。
“我又没说不要!”刘子铭歪过身去,对着纸人呼呼吹口气,把纸人塞进衣兜。
我这才放心了些。
老家土办法治梦游,当然是胡扯。
这种小纸人叫做避灾纸人,虽不能像替身纸人那样直接替死,但也能帮人避开一些脏东西,作用跟平安符一个道理。
我不确定刘子铭是不是沾上了阴气,有个消灾避难的东西给我放在身上,防患于未然也是好的。
“没问题!”两个人隔着窗户摆手。
出租车开走了,刘子铭还在门口站了好一会。
一所两层高的老屋位于偏僻的老城区,我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这所老屋,就是爷爷留给我的房子。
一楼只有一套类似于柜台的老旧桌椅。
二楼有简单的家具。
我顾不上打扫,出去买了一些材料回来。
费了大半天功夫,一个半米高的纸人便扎出来的。
接着,我用剩下的边角料做了些纸钱和金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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