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拖着拖着,浴室的门开了。
这下,阮清欢觉得自己比刚才更精神了。
鹤安看着蜷在软榻上的娇小身子,哪怕蒙着被子都盖不住她的那份紧张,若非亲眼见过她骄横跋扈的样子,真的很难将她和厉害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睡不着就聊会天?”
感觉到身侧的重量,阮清欢“腾”的坐起身,就见鹤安坐在软榻边上,眼中透着防备。
鹤安身上的简衣就那么搭在身上,带子也不系,麦色的肌肤上沾着水珠,湿湿的发稍滴着水,混身的水气包裹下,有种又痞又帅的感觉。
阮清欢忍不住咽了口水,他这是在勾引她吗?
接着手中多了块手巾,鹤安神色自然,背对着她:“帮我擦头发。”
他可真好意思,整的好像老夫老妻似的,她嫁过还没超过一个月呢。
房中多个女人这件事,鹤安从前没有想过,如今回来有个人等着自己,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朝中事务繁忙,加上之前与南蛮时有征战,除此之外,皇权之争暗斗不断,他的心思都放在了政事上。
甚至想过,一直这样过下去也挺好的,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而且,他之前也不看好和阮家的亲事,江明打听的消息,阮家嫡女个性刁蛮,行事鲁莽,娶这样的女子入府,鹤安只想想,就头疼。
但多方因素的影响下,他还是娶了阮清欢,想着只要她安守本分,不要闹事,便给她一世安稳。
不知从何时起,鹤安渐渐发现,这姑娘与传说中不太一样。
极有主见、个性独立,心思缜密,这些特点,在柳月如数次找茬的时候便体现了出来。
更让鹤安想不到的是,她似乎和自己一样,都不大看好这门亲事,对他的一切也漠不关心,就算成亲当日没有圆房,也不吵不闹,安然度日。
鹤安之前不想成亲,并不是因为抗拒,而是很难找到一个和自己契合的人,可随这段时间的相处,磨合,好似阮清欢就是那个能和她契合的人。
头发擦的差不多,阮清欢拿起木梳为他梳顺:“好了,可以休息了,大人晚安。”
“清欢。”
“嗯?”
鹤安从不知道什么是依恋的感觉,但现在好像懂了。
阮清欢发现他有些怪怪的:“大人有事?”
“过些天,我可能要出趟远门。”
“哦,知道了,那大人要注意安全。”
鹤安敛眉:“……”
她这是盼着他走啊。
“喂,鹤安,你是不是有病。”阮清欢被他抱回床上,力量上的悬殊让她的挣扎一点用也没有,只能动动嘴皮子。
“可能是,要不夫人治治?”
“啊?”看着他一副得了大病的样子,阮清欢咬牙切齿,堂堂丞相,竟也会这么多隐喻。
但她是真不敢乱动了,那晚他如同猛兽的样子,阮清欢想想都害怕。
鹤安长出一口气:“别怕,我什么都不干,就睡觉。”
阮清欢只能任由他抱着,好在鹤安真没干什么,但她却依旧失眠了。
鹤安的怀抱既陌生又熟悉,自打嫁进相府,乌龙不断,本来以为自己有金手指,结果故事却脱轨了。
无论在哪个时代,鹤安这样的男人都是抢手货,长得好,功夫好,脑子好……
想挤破头嫁给她的女人估计能从京城排到江南去。
但他最后却偏偏娶了阮清欢,两人闹来闹去又分道扬镳,直到故事结束,他依旧独身一人,真应了那句话,人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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