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舟和魏明溪都被带到后院换衣服,鹤阮两家长辈又回了客厅,孟素秋不好意思道:“瞧这今天的乌龙闹的,让亲家也跟着受惊。”
说话间朝鹤齐章使了眼色,两个大男人便到书房下棋去了。
孟素秋知道,周云芝定会担心,便解释道:“明溪是我的外甥女,这孩子从小被宠坏了,说话做事随心随性的,打小的时候在我们家生活过一段时间,整天围着鹤安转,时间长了,自然有些相处的感情。”
“但你我都是过来人,明溪比清欢还小呢,鹤安的性子亲家母也知道,两个人不合适,依我看,明溪也未必搞得清自己的心意,只觉得鹤安身边有了清欢,自然而然就有些妒忌。”
“亲家母,相府这样的门庭,三妻四妾也很正常,但清欢毕竟刚嫁过来,怎么也得等上几年,等她生下孩子再说。”
“这话说的,你是不知道,娶妻纳妾的事,我若能做得了儿子的主,也不用等到他二十好几才当婆婆了,只要清欢能抓住他的心,再给我生个孙子孙女,我倒不希望内院有太多女人。”
说着真诚的拉住周云芝的手:“咱们一把年纪了,什么没经过,鹤安他爹到最后,身边不也只有我一位夫人?”
“再不然,你以为我让清欢跟着安儿,是图个啥,还不是为了他们俩好吗?”
这话算说到周云之心上了:“清欢真是好福气,得了你这么个开明的婆婆。”
前院聊的掏心掏肺,后院吵得不可一交。
阮清舟正换着衣裳,房门被突然推开,他急忙将外衫套上。
抽泣的魏明溪穷横穷横的走了进来:“别以为你是阮清欢的弟弟我就怕你,咱俩今日这梁子算结下了。”
阮清舟:“随便,你想怎么样?”
魏明溪一噎。
这人打不过、骂不过、她好像还真没办法对付他。
但一想到被阮清欢的弟弟给欺负了,心里就觉得窝囊。
离开相府,周云芝带着儿子去阮家一些铺面转了转,在品鸣楼中吃过饭后才回了阮府,进门时,天色渐暗。
周云芝虽然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全怪儿子,但还是数落了他两句:“清舟啊,你年纪不小了,魏姑娘再有错,你是男子,不好同她一般计较。”
“更何况,她还是丞相大人的表妹呢?”
一听这个魏姑娘,阮清舟就头疼。
在江南多年,见惯了温婉如水的姑娘,像魏明溪这样的,他实在看不下眼:“娘,是她心存不轨,我就吓唬吓唬她,谁知她真信了。”
“再说,她喜欢鹤安那件事,是她自己说的,可不是我告的状。”
知道她是为姐姐抱不平,周云芝也没多说什么,嘱咐了些让他管理铺面的事,便回了翠景轩。
回去的路上她心思很重,一是因为女儿出了远门,她心中惦记,二是因为刚刚和儿子提了生意的事,他看似一点也不上心,不免有些着急。
儿子自小便对生意的事没兴趣,整天醉心习武,幼时玩玩也就罢了,如今长大了,总要接管阮家的家业的。
不觉便到了翠景轩,周云芝乏了,让陈婆吩咐厨房准备热水,她想洗个澡放松放松。
不想一推门,便看阮承富半躺在床上,当即不悦蹙眉:“有事?”
“没什么事,今日你闪了下腰,我担心就过来看看。”
“我好着呢,你回吧。”
打从他将叶芳带回府,周云芝便再没和他同过房,一晃两年时间过去,见他这个时候出现在房中,很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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