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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人都聚到了鹤安的别院里,将子墨哄睡,阮清欢带着他们来到偏房。
季凌川神色颓丧:“已经查出粮囤的位置,但吴家警惕性很高,在粮囤附近派了不少人手,六处粮囤距离很远,想一举拿下的话,需要大量人力部署。”
楚离:“真要抢的时候,我带一队。”
季凌川想都不想就否定道:“别胡闹,你可不能有半点闪失。”
阮清欢看着两人,一个神情恹恹心情太好,另一个愁眉不展心烦意乱,明明都为对方着想,却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不急,现在堤坝没成,如果动作太大,吴全怕是会动用私兵,如此一来,场面定会失控,战事一起,苦的是卢城的百姓。”
这个道理季凌川自然知道,但想让大批兵力进城又不打草惊蛇,不是件容易事啊。
阮清欢提醒道:“季将军忘了,咱们来时抓的那几个山匪了吗?”
“当然记得,刚关到县衙大牢不久便有人劫狱,好在丞相大人早有安排,对方才没得逞。”
“如果我猜的不错,那几人应该是私兵中的小头领,等到堤坝修筑完毕,再以他们做饵,就算不能一举将私兵制住,也能拔出萝卜带出泥。”
季凌川想了想:“是个办法。”
楚离:“好在钱云夕一招美人计,说动了吴全往望月山送面粉,坚持一个月,既让灾民吃了饱饭,又削弱了对方的粮草。”
阮清欢摇头:“没这么简单,吴全定会想方设法充斥粮囤,我已让江臣给大人送信,让他注意吴府的动向,一旦购粮,咱们就抢。”
这回,季凌川真有些敬佩阮清欢了,莫名来了句:“嫂子,你这满肚子谋略都是在家中斗出来的吗?”
楚离闻言,捶了他一下,这话是夸人还是骂人呢?
阮清欢却不以为意:“算是吧。”
说完正事,几人闲话起来,阮清欢道:“季将军暂时不能出城,那就在城中演一出好戏,用来麻痹敌人。”
楚离有些不愿意:“我不太会演戏。”
季凌川笑道:“你不用演,正常发挥就行。”
楚离冷着脸,他这分明不是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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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传出季凌川同鹤安闹掰的事,她正好可借机出城看看,之前阮清欢一直留在城内,就是为了让吴家人安心,只要她在这里,他们就不怕鹤安会胡来。
许是天公开眼,自从堤坝开始修建,就再没下过大雨,只是毛毛雨却连成片,潮湿闷热的环境里待久了,心情也会烦躁。
临出门前,阮清欢来找谢子棠,一进门差点被迎面扑出的热浪推出去:“怎么不开些窗,或是去外面做,这屋子简直就是蒸笼,时间久了,你身体吃不消。”
“不碍的,动静太大惹人怀疑反到坏事。”谢子棠已经按图纸将小巧的臂弩做好,经过几次调试,威力虽不如长箭,但好在敏捷迅速,可以连发,最多可藏十只小箭。
阮清欢将臂努戴在胳膊上,大小刚好,左右看看,瞄准矮几上的茶盏按下机关,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茶盏应声碎裂。
阮清欢赞道:“真不错,谢师傅工艺卓绝,比我的图纸增进多了。”
看着熬了几天几夜制成的兵器,谢子棠心情同样激动:“全靠贵人提点,这等臂弩如果批量制作,配备给前线的战士,一定能加大胜算。”
阮清欢点了点头,但这是后话,道了句“多谢”后,阮清欢便离开了。
看着贵人出了屋子,谢子棠将房门关上,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闷热的环境,哪怕浑身湿透也没觉得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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