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除了那些常规礼之外,再没别的了?”
周晓月震惊之余是深深的失望,本想裴家的聘礼会很丰厚,让她也能扬眉吐气,好好气气阮清欢,却没想到裴家的聘礼这般寒酸。
闹成现在这样,岂不是要被阮清欢笑掉大牙?
当初鹤安那般不情愿,但在迎亲的环节上做的十分圆满,实在无可挑剔……
见女儿生气,郑巧慧安抚道:“虽说聘礼是差了些,但娘刚看了下,还是有些好东西的,就那副东珠头面可是当年裴家立下战功,先皇赏赐的。”
阮晓月却笑不出来,当初两人亲昵之时,裴冲允诺过会给她准备丰厚的聘礼,绝不能让她失了面子。
如今看着礼单,心里实在堵得慌,将单子往桌上一扔,便带着丫鬟出门了。
郑巧慧以为她是去找裴冲,将人拦下:“你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聘礼少也是没办法,你可不能闹啊,万一裴家一生气,亲事黄了,你往后可怎么办?”
姑娘家没了名声,别说商贾之家,就是朝廷权贵家的女儿,也再难高嫁了。
阮晓月:“……”
听着母亲的话,她心里更堵得慌,绕过母亲快步出了院子。
街市上人头攒动,热闹喧嚣,阮晓月的心情却像被封住一般,只觉闷得慌。
她自是不能去找裴冲的,裴家既做了这样的事,就是吃定了她不敢反悔。
裴家其他人阮晓月并不放在心上,但裴冲这样做,她是真的伤了心,可事已至此,说这些的有什么用?
失神之中,听到熟悉的声音,阮晓月本想过去的,但听了谈话的内容,却步一顿。
“听说你哥要娶亲了,是阮家二房的姑娘?”
“是啊。”
“你不是最瞧不起商贾之家吗,这回你哥娶个商贾家的女子,你还要叫她嫂子呢。”
“哼,她也配,她都自荐枕席了,可见是爱惨了我哥,我哥和我母亲可怜她的名声,才同意将她纳进门的。”
“说的好听,你们到底是可怜她,还是怕鹤丞相,人家怎么说,也是丞相大人的小姨子呢。”
“阮家姑娘都不要脸,有个丞相姐夫又能怎么样,谁不知道,她姐姐也是硬塞进丞相府的?”
……
阮晓月被丫鬟拉得走远了些,神情陷入恍惚之中,裴雯的话像一把刀,将她伤的体无完肤。
“小姐,你别往心里去。”丫鬟轻声劝着。
阮晓月眸中生怒,区区一个裴雯,还瞧不起她?
打从她和裴冲相识以来,裴雯身上穿的戴的好东西,哪一样不是她送的?
表面对她嫂嫂长嫂嫂短的,说什么盼着她快点嫁入裴府,背地里却将她诋毁的如此不堪。
说到底,都怪阮清欢,如果不是她非攀着相府这门亲,也不至于给阮家姑娘都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
“咦,这不是晓月姑娘吗?”
阮晓月抬头,对面站着个陌生女子,与她年纪相仿,一身淡绿色云丝对襟长裙将她的脸色衬托的更加苍白,明明面带笑,眼中却透着寒意。
“姑娘是?”
“我叫柳月如,我哥哥同鹤丞相曾是挚友,你长得与丞相夫人有两分相似,我便想试试猜没猜 错,你就是阮家二姑娘吧?”说着,目光往不远处的聚宝斋瞧了眼,裴雯正和几个姑娘在里面。
柳月如?
难怪觉得眼熟,当日在二皇子京郊的桃林中,柳月如曾匆匆看了她一眼。
除了知道,她就是被鹤安大婚当晚带回相府的女人,便是京郊林园,二皇子设宴时,她被下人玷污清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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