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留下是为表哥?”
孟素秋看了眼鹤齐章,对方神色同样茫然:“不然呢,你若真想通了,为何不回家去?”
“我……”魏明溪咬唇,却不敢说出来。
孟素秋只当她是掩饰:“好了,姨母明白你的心思,也不是因此不疼你了,你听话,等日后遇到个和心人,自然就想开了。”
“我不是因为表哥,我也再遇不到和心人了。”魏明溪气急起身,委屈的眼泪扑簌着落下来。。
孟素秋没了耐心:“这孩子,你才多大了,就知道未来的事?”
“我……我……”魏明溪急得跺脚,豁出去了:“阮清舟亲了我,我日后还怎么嫁人?”
“什么?”此话一出,孟素秋豁然起身:“什么时候的事?”
不止是她,就连向来不问闲事的鹤齐章都头疼不已,鹤阮两家是亲家,闹出这样的事来,实在不好处理。
魏明溪见姨母面露怒容,一时有些害怕,失措之下哭着跑了出去,刚下台阶就撞上了一脸震惊的阮清欢。
当即觉得脸面尽失,脚步一顿:“这下你开心了吧,表哥被你抢走了,你弟弟也讨厌我。”
孟素秋追出来,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阮清欢缓过神来:“娘,我现在就去找清舟问清楚。”
说完就要往外走,被鹤安拉住:“这都什么时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孟素秋冷静下来,直觉清舟那个孩子不像会乱来的人:“是啊,天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阮清欢脑子有点乱,糊里糊涂的被鹤安拉回房中。
这个时代,女子名节重过生命,她虽不怎么喜欢魏明溪,却也知道她本性不坏,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这事该怎么办?
“等明日,我让母亲仔细问问明溪,当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鹤安不想她忧心,宽慰道。
阮清欢点头,心中却无法平静,无论什么误会,如果真有肌肤之亲,该当如何?
看来她明天得找清舟好好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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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城灾情结束后,朝廷动荡渐渐拉开帷幕,新任大理寺卿江杰,成了京中炙手可热的话题。
仅仅半月时间,就将两名工部三品大员下了大狱,罪名是堤坝图纸和材料方面存在渎职,才会使堤坝的牢固性大大降低。
工部侍郎全被拿下,下一个该问责的便是户部了。
齐原昌自打回京就大病了一场,可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很快配合调查的旨意就颁了下来,就算他的拖着病躯,也不敢耽搁半分。
如今二皇子在禁足其间,哪还有人敢保他呀!
这日下朝回来,齐原昌脸色惨白,明日便到了对账环节,可户部这账经不起推敲啊。
齐家这几日来一片愁云惨雾,当初贪污时多风光,现在就多害怕,主要是他们贪的是少部分,大头都给了二皇子啊。
就算他们想往外吐,数量却差得远呢。
齐原昌疲累的坐到椅子上,齐夫人倒了杯茶摆在他面前:“老爷,咱们求求丞相大人吧,主动将事情交待清楚,实在不行,倾了家产也认了。”
齐广一听反对道:“那怎么行,就算将家财都充了公,那爹爹贪污一样要下大狱的,左右不能承认。”
齐原昌闻言瞪了儿子一眼:“你就知道惦记这点家财,有本事,你倒是努努力,何若如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说到底,还不是爹的筹谋有误,早前非要将妹妹嫁给阮家。如今事没成,你找鹤安怕也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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