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为何叹气?”
“近来朝中事物颇多,需要打点的地方不少,一会我要去趟大理寺卿府上,打探一些情况。”
“发生了何事,让夫君如此心烦,很棘手吗?”
“事倒不是多大的事,只是这大理寺卿,最近势头正盛,目中无人,不知会不会见我。”裴冲说着又是烦闷一叹:“当初为夫在二皇子手边做事,只怕有心人在这上面做文章,朝中言官的嘴,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刀,不得不防啊。”
阮晓月支起身子,面露担忧,事关二皇子,就算她再不懂朝中事,也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要不,我让晓柔去找阮清欢打听打听?”
她是万万不能见阮清欢的,倒是晓柔若问,事情应该能成。
裴冲摇头:“皇上如今对大理寺卿十分器重,此事交他全权处理,就连丞相大人也只是辅助监察。”
阮晓月:“那可如何是好?”
“此事,还得从江杰身上想办法,我一会去找母亲,将中公银子支出两千两,算是给他送份晋升的贺礼。”说着裴冲起身:“为夫怕是不能陪你了,两千两银子不是小数,得三五天能筹齐,这几日我可能不在府中了……”
说着裴冲就要出门,被阮晓月叫住:“夫君等等。”
裴冲转过身来,笑着安抚:“等我忙完就回来,事关裴家和我的前途,不能有半点马虎。”
阮晓月拉住他:“夫君听我说,中公支取银子需要时间,可先从我这里拿。”
说着转身从柜中的匣子里取出两千两的银票递过去,裴冲犹豫:“你刚嫁过来,这……”
“你我即已成亲,还分什么你我,我与裴家同气连枝,也该出一份力,夫君莫要多说,快去办正事吧。”
裴冲眸光深邃,升出一丝感动:“多谢夫人。”
裴冲前脚刚走,阮晓月又转身慵懒的躺回床上,回想着刚刚的温存和他温柔的样子,心底的烦闷早已烟消云散。
他说,明日便将中馈交到她手中,阮晓月得意的扯动唇角,眼中全是得意。
听说阮清欢到如今还没执掌相府中馈呢,装的表面恩爱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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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街今日格外热闹,阮清欢筹备多时的当铺终于开业了,因为一时找不到太合适的人选,当铺的掌柜是从鹤家铺子中寻来的老人,年过五旬,为人和善又不失精明,办事很是周全。
阮清欢事先准备好的活动计划,在他的安排下收效甚好。
今日前来典当的客人,除了典当物品的价格外,均可多得一两银子,且将来赎回时,这一两银子不在赎金之内。
这消息一出,顿时引起了轰动。
阮清欢站在二楼窗边,看着下面凑热闹的人群,有些已经开始自发排队,有些一听活动便跑了,想是回家看看有什么可典当的。
活动只有三天,且只收金银器具,古玩字画,倒个手就能赚一两银子,何乐而不为?
楚离从侍卫开出的一条道中走了进来,拿过侍女手中的玉雕白马:“今日,我要当这个。”
此话一出,人群一阵安静,国公之女都要靠典度日了?
“起初我还瞧不起你这小买卖,没想到还挺好玩的。”楚离拿了颗蜜饯泡到茶中,揶揄的笑中有些钦佩的意味。
就阮清欢身为丞相夫人,能说服公婆立门户做生意这事,怕是京中众多贵女都做不到。
“本来也没想着能靠它赚多少,左右有个营生,日子不至于太无聊。”筹备了这么久,其中波折不少,好在铺面顺利开业,她今天是真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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