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题是阮二姑娘提起来的,说句不该说的,虽然是堂姐妹,但这话听着,着实有些意味不明啊。”说这话的,是季夫人,季凌川的母亲。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在众的夫人哪个不是见惯了后院争斗,阮晓月这种入不了台面的手段,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看向她的眼神越发轻蔑。
季夫人继续道:“莫说这孩子是丞相府收养了,就算是离儿收养的,将来我这做婆母的也容得下他姓季,叫我一声祖母。这一点,相信鹤夫人与鹤老爷的想法,应该同我一样。”
“咳咳……”喝了口茶的楚离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众人也听出来了,这是季夫人当众维护自己儿媳呢。
角落中,气得脸色发白的裴雯放下筷子,这个阮晓月是傻子吗,在今天这样的场合搞事情,就不怕牵连了裴家?
周围的一些贵女丝毫不掩饰嘲笑:“裴小姐,你嫂嫂这么善妒,你家后院还不得乱成一锅粥啊。”
“未必吧,没听说,裴将军的小妾都快生了,也没见她翻起什么大浪来。”
“那怎么能一样,那小妾有了身孕,自是得了裴将军的宠爱,再看看她怨妇的德行,只怕还不如小妾过的好呢,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怨气?”
“裴雯,同为商贾之女,怎么你嫂嫂和丞相夫人差这么多?”
“……”
裴雯气得咬牙,脸皮发烫,因为阮晓月,她的脸都跟着丢光了,可眼下气氛如此尴尬,她自是不能过去,只得暗暗在心中生闷气。
阮晓月本想借着鹤子墨的事,影射阮清欢肚子没动静,再笨的人都看得出来,若不是着急了,她又怎么会突然领养一个儿子?
结果半路杀出个楚离,国公之女的身份是阮晓月得罪不起的,只能咬碎牙齿咽回肚子里。
走完了过场,阮清欢让夏莲带着子墨和清弛回了相府,自己则被楚离拉到了茶楼。
两人落了坐,楚离数落道:“阮晓月都说成那样了,嫂嫂怎么不教训她?”
“那不是有你替我出头吗?我想说的话,都让你说了。”
楚离闻言笑了笑:“还别说,吵架的感觉真好,吵赢了的感觉更好。”
“这是什么感慨,在京城,还有你吵不过的人?”
楚离闻言,眼神有些闪烁,半晌后才嘟嘟囔囔的开口:“还不是季凌川,利用一匹战马,骗我去军营陪同练兵一个月,他……他还请了圣旨。”
阮清欢听得云里雾里,季凌川让她去军营倒不稀奇,追妻火葬场嘛,总得想办法制造机会。
自打卢城时楚离受了重伤昏迷多日,季凌川便像换了一个人。
之前的他,一见到楚离就本能的想逃,殊不知,自己对楚离的感情并不如想象中抵触,直到险些失去,才终于看清自己的内心。
只是这事还特地请了圣旨,着实让人出乎意料。
楚离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道:“他那匹马是未经驯化的,就提出打赌,谁先驯化了战马,就算谁赢,至于输的……”
说着叹了口气:“我哪知道,那匹马是皇上御赐的,且这个赌也是他事先和皇上说好的,说白了,皇上就是气我卢城回来时的鲁莽之举,这是故意罚我呢。”
“我倒觉得,这挺公平的,早前你追他跑,现在他追你躲……。阮清欢给她倒茶,笑着言归正转:“不过即是赌注,你当不该有这么多怨言。”
楚离:“……”
可这一个月,她就成了季凌川的跟班,任其差使,这让一直向往军营生活的楚离,第一次对军营产生了抵触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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