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晓月来到屏风后面,从右边脚架处找到了阮家特有的印迹,并非是文字,而是一个类似花形的图案,倒也怪不得佟掌接货时没看出来。
见阮清欢看得仔细,佟掌柜以为是货物有问题:“少夫人,可是这货物有问题?”
“没有,我就是觉得很好看,便多看了两眼。”
佟掌柜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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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阮府,母亲正在祖母房中说话,见阮清欢回来,两人均露出笑意。
周云芝知道老太太心中惦念清欢,让出她身边的位置:“你可回来了,这两日,你祖母有事没事就念叨着你。”
阮清欢坐到祖母身边:“是孙女的错,该多多回来看看母亲和祖母。”
老太太一听,当即敛了笑意,正色道:“那可不成,你现在是相府主母,万事当以夫家为重,可不能做出让人挑捡毛病的事来。”
“祖母,我婆婆通情达理的很,哪有那么小气。”
老太太闻言点头,这大半年的光景相处下来,鹤家是什么样的人,老太太心中有数。
清欢的婆母心胸宽广,为人亲和,使得孙女出嫁时的那份担忧,不知不觉间全放下了。
“母亲,徐姑娘呢?”回来没见清舟,阮清欢才有这么一问,上回因为裴展的事,她还没来得及问问弟弟和徐姑娘的事。
周云芝摇头:“可别说了,这徐姑娘的性子和清舟有一拼,早前我总抓不到清舟的影子,如今一样抓不到徐姑娘的影子。”
“这些天呐,早上叫她吃饭时,她不在,晚上回来又偷偷躲到厨房找吃的,有一回,厨房的胖嫂半夜要去给你祖母熬安睡的药,结果一进门差点没被她给吓死。”
阮老太太闻言,也笑着轻轻摇头,这丫头不愧是清舟师傅的女儿,两人相似之处还真不少。
起初大家有些不适应,过了两天,反倒觉得有这么个姑娘,府上热闹了许多。
“那清舟有没有说,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老太太摇头:“没听你娘说嘛,人都抓不到影子,想问都无从下嘴,清舟这孩子,说到底是该成个家了,不然总是一副长不大的性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阮清欢今日本就是为着两人的事来的,没想到竟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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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举考试到了最后一轮,情势变得越发激烈。
六组对手之中,最后只能剩下三个,阮清舟站在最后一组,眼神上下左右的乱晃,就是不往鹤安的方向看。
这次参加武举,是他琢磨了许久的决定,知道爹娘一定不会同意,只能自作主张先报了名。
此刻进入到最后一轮考试,只要他能挨到最后,哪怕排名第三,也能进入兵部。
皇上的目光扫过台上几人,经过层层选拔,终于到了最后一轮考试,胜负很快就能见分晓。
皇上惜才,尤其是将才。
他起身走到高台边沿,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散发着至高无上,不可违逆的威仪之感,众官员立刻跟随起身,等着皇上出言示下。
稍事片刻,皇上开了口:“今日武举比试非常精彩,诸位一路过关斩将来到最后一轮比试,朕希望,在这最后一轮比试中,你们能发挥自己最好的状态,争取进击三甲。”
“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最后一轮比试正式开始。
季凌川小声道:“你小舅子参加武举这事怕是藏不住了,万一再冲进三甲,便会被安排到兵部当职,到时候,你怎么和嫂嫂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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