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你快回去吧。”周昊眼底带了几分不耐烦。
万海棠立马不高兴了,扯着周昊袖子,声声逼问,“你说清楚,我咋了我?我成恶人了?”
她辛辛苦苦操持这个家,还不对了?
周昊原本不想吵,如今不得不说了。
他瞅她一眼,笑的有些冷,“弟妹生了病,早上在家歇着,让你先做饭,你咋就只带一人分的?我和秦铮两个大汉子,你让我们咋分?”
“咋就不能分了,这里一人派两个窝头,加上我带的,你俩怎么也够了,家里日子多难过你又不是不晓得?两个孩子多少年没扯新衣裳了?”
“再难过也没秦铮家难过,弟妹好歹让秦铮送来了好几个蛋,我和秦铮多年的兄弟,你让我往后怎么抹的开面子?”
万海棠理论不过,一声声的哭诉,那样子,反而似周昊欺负了她一般。
周昊懒得和她争辩这些事,叹了一声,索性干活去了。
……
回家的路上,还是由秦铮推着云洛,独轮车晃晃悠悠,她心情极好,离二十文两,又更近一步了。
“秦大哥,嫂子脸色好似有些不好,家里还剩一些风干兔肉,改日我煮些汤带过去,大家一起尝尝。”
“好。”
秦铮眸光暗了暗,想起早上那顿饭。
其实,他应该吃了饭才回来的,不过那饭,一个汉子倒行,两人吃,就有些不够了。
秦铮不愿意把人往糟糕面想,尤其,还是自己兄弟的媳妇。
两边树木翠绿,鸟儿歌唱,云洛听着它们的悄悄话,脸上挥不去的笑意。
“小丫头,可找到你了!”
突兀的声音传来,“砰”的一声,一个人影从树上翻下来,稳稳落在地面,笑眯眯的拦了路,瞅着云洛。
这不是之前话说一半的老道吗?
云洛瞬间紧张了起来,翻身下去,“你……你咋在这儿?”
老道捋捋白色胡子,欲说什么,一眼瞅见秦铮,那眼睛,似饿了十几天的狼瞧见了猎物一般,他一边围着秦铮转圈,一边啧啧,“不错,不错,小伙子,你愿不愿意认作师傅,和我回去当道士?”
秦铮眉瞬间蹙了起来,冷冷道:“不愿!”
“哎,你别担心你小媳妇,是你的,就算你出家了,还是你的,不是你的,你……”
“老师傅!”云洛挡在两人中间。
这道士胡言乱语啥。
待会可别把她给卖了。
老道士歪歪头,云洛就跟着他歪头,搞得他瞧不见秦铮,“你这丫头,我这是在帮你,你可还记得上次我和你说,能帮助你的那人?”
拥有纯阳之身的男子?
老道士见她神色,知她想起,点头,“不错,近在眼前啊,你要是……唔……唔……”
云洛快速拿了一个馒头死死塞进去,老道士被噎的直翻白眼,双手指着馒头,让云洛给她拿下去。
“秦大哥,这是个疯道士,上次还说我是妖精,胡说八道,待会晓不得还说些啥呢,我们别理他,快走。”
秦铮倒不在乎这些,就是觉得这道士不正经。
尤其,不晓得男女有别。
他推着独轮车,和云洛快速离开。
老道士呛的直喘气,抓着馒头,郁闷了许久。
死丫头,不领情,下回就等着哭吧。
回去的路上,云洛瞧了好几眼身后,见老道士没跟上来,才松了一口气。
“小洛,你啥时候见过他?”
“就去开荒那次,胡言乱语。”
秦铮眯了眯眼,深邃眸子中带了几分探究,“你很怕他?”
云洛笑笑,“我这不是怕他把你忽悠去当道士嘛,你晓得,道士是不能娶媳妇的。”
秦铮瞧她似一只受惊的小松鼠一样,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脑袋,揉完,两人都有些尴尬。
秦大哥,这是干啥呢?
撩她吗?
又不像啊。
云洛心里嘀嘀咕咕,见汉子走了,几步追上去,直接略过方才尴尬的事,秦铮很是上道,闭口不提,两人间小小暧昧,仿佛从没有过一样。
第二日,云洛和云少杰去了梨花村,村子不算很近,翻过一作山头,再走一个时辰就到了,这还是现代云洛第一次来周家。
比云家小一些,瞧屋子样子,日子过得也差不到哪里去。
“来了就进来,杵着干啥?当门神?”院子里抬着簸箕的老太太瞧见两人,脸上丝毫没有动容。
“外婆你不是病的下不了床了嘛?”云洛一眼瞅见,老太太精神好,能打死一头牛,哪像生病的模样。
老太太白了姐弟两一眼,没好气道:“咋,就不许我好?”
“小洛和小杰来了。”周蓉从厨房钻出来,她眼底目光闪躲,红彤彤的,显然哭过。
而且,娘脖子好像红了些,是被人抓的。
“成了,人都来齐了,蓉儿,领他们进屋,你和她们说吧。”
周蓉眼底的泪几乎就要冒出来,强行忍住,带着两孩子进了堂屋。
“娘,你咋了?脖子谁抓的?”云洛凑过去仔细瞅着,可不止脖子边啊,手上都有,她一下子慌了,下意识就要去扯周蓉袖子。
周蓉一个没忍住,眼泪喷薄而出,又似怕外头人听见,急忙捂住嘴,“小洛,乖,听话,带你弟弟回家。”
“娘,你别吓我们,你咋了?”云少杰也慌了。
“没啥……”
“娘要是不说,我去问外婆。”
周蓉吓了一跳,连忙把云洛扯了回来,把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什么?”
云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当娘的能干的出来的事,震惊之余,她理智占了上风,“娘,那你咋样,那人有没有欺负你?”
“没,好在你外公进来了。”周蓉摇头,要是被欺负了,她也就不会活着了。
旁侧的云少杰似一只发怒的小豹子,拳头死死捏着,一双眼充血,忽的,他转身,要冲出去。
“小弟!”
云洛一个健步把人捞了回来,“莫冲动,姐有法子!”
该死,她舅舅周雄风那兔崽子去外头赌博赌输了,还不起银子,竟把娘押给了别人?
更离谱的是,要债的那人已经来过一次,牛二风那老东西竟然把娘和那人关一间屋子,想来个先上车后补票?
瞧瞧,这是人干的事吗?
畜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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