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奶奶,小兰的事,我很……”
“你很啥?很抱歉?”老太太二话不说,脱下鞋,使劲抽到李平郎背上,“男子汉大丈夫,你当大街上买萝卜白菜呢?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你把我家兰儿当成啥了?”
“云婶子,你咋能打人?”沈娟也急了,护着自己儿子。
两人都在火气上,战争一触即发,吵的不可开交。
一直到云来来了,劝开了两人,硝烟才停止。
不过,李家还是铁了心的要退亲。
“你们李家要退亲,我们没意见,至于双方东西,也用不着退了,往后,我家云兰,和你家秀才,桥归桥,路归路,各自不相干。”云兰沉声道。
老太太也在气头上,淬了一声,“就是,像谁稀罕你家似的,往后考不考的上状元都是一回事呢?”
“老太太!”一直没出声的李望春忍不住了,他不许别人这么作践自个儿子,
“要说我们家,已经仁至义尽了,就算没有平郎手伤一事,你家云兰,我家也是不娶的,王员外一事,闹不好,就是人命,这样的人,谁愿意,谁娶去。”
“云洛被抓,还真是云兰干的啊,都是姐妹啊,可真狠啊。”
“可不是,仇人也不过如此吧,要不是秦铮去救,指不定发生啥了,你是没瞧见,秦铮身上那伤,不过好人有好报啊,人家县令都出面了。”
“要我说,黑心肝的事就不能做,这些好了,这么狠毒的人,村子里谁愿意娶啊,嫁不出去了吧!”
……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说的云兰一张脸黑成锅底,她一咬牙,回骂道:“关你们啥事,你们晓得啥,就许云洛给我使绊子,我就不能报复?她要是死了,就是她命薄!”
“云兰!”云来怒声道。
这么多人,怎么说话呢?
被抛弃,被千夫所指的云兰啥都不顾了,“就是我干的又咋样?我就是讨厌她,她明明就是丧门星,我恨不得……啊……”
清脆的巴掌声,好面子胜过一切的云来一巴掌甩过去,气的浑身哆嗦。
孽障!
云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可被气昏了的云兰怎么能醒悟,她冷笑,“你们横竖都瞧我不顺眼,干脆打死我算了,不然我还要说,云洛就是……”
“闭嘴!”云来厉声道,他一把接过老太太手中的鞋底子,朝着云洛一嘴巴子。
云兰那张惨白的脸上顿时一道鞋子印。
周围都安静了。
王氏一愣,急了,忙乎在自个女儿身上,“爹,小兰不懂事,她胡言乱语,小洛,婶子向你赔礼道歉!”
“我没错……”
“你让开!”云来指着云兰,“今日,我们云家,咋就教出这么一个东西,今日,我非得好好教训她。”
教训?
哼!
云兰只觉得可笑,“你凭啥教训我,在家的时候,我们骂云洛,爷也没见生气,咋在外人面前,就气成这样?”
咦!
云来被揭了老底了。
有人要挨打了。
云洛后退一步,索性看起戏来。
果然,气到整张脸通红的云来这回下手可没留情。
谁敢拦,连谁一起打。
王氏被打了好多下,最后被云林给拉开了。
云来打断了一只鞋,又抽了根手粗的棍子,一直把棍子打断了,打的没力气了,才肯停下。
“老头子,你没事吧?”老太太瞧着站不稳的云来,担忧道。
云来指指云兰,半天才道:“把这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我带回去!”
云林夫妻哪敢不带,都打出血了,再打下去,指不定就要出人命了。
夫妻俩一人一边,拉扯着云兰回了。
云来也在云老太太的搀扶下,慢腾腾的回了。
完胜!
报仇了,云洛心情很好。
小婊砸就是欠收拾!
这一晚,全村的人都在讨论夜间发生的事。
云兰贤惠懂事,体贴的形象瞬间破灭。
甚至,比当初云兰的名声还差。
可是,谁都想不到,当天晚上,李家就出事了。
起因,沈娟夜里上茅厕,隐约听见门口有啥动静,她以为是贼人,叫醒了自家男人,两人结伴出门去瞧,一开门,就瞧见一双腿在他们脑门上晃啊晃。
黑灯瞎火的夜里,夫妻俩差点吓死。
竟是云兰在李家门口上吊了。
夫妻俩赶忙把人给抬屋里了,事情再次闹大,当然,只惊动了云家的人。
随后,莫名其妙的,本来已经退亲的两家人,晓不得是啥原因,竟又结亲了。
而且,婚事还定的很匆忙,就定在下个月。
这些事,也是云洛早起去洗衣服的时候听村子里的妇人们聊闲话晓得的。
“小洛,你娘就没听到啥消息,两家闹成那样,咋又成亲了?”
“我瞧,是被云兰折腾怕了吧,万一人真死在李家门口,算咋回事啊?”
……
众人嘀嘀咕咕的,唯一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个理由。
不过云洛可不是这么想的。
李家瞧不上云兰,才不会管她死活呢。
而她穿越过来前,酸秀才就已经和云兰两人在一起了,该不会两人早就已经那啥了吧?
可云兰不是上吊了吗。
而且又不是妇科检查啥的,她要是自个不说,谁能晓得这事?
难道有了?
云兰一上吊,自然要请村医,村医一把脉,可不就晓得了嘛?
所以,两家人才这么着急?
云洛猜着,正巧赵春芝也来洗了,她瞅见云洛,索性挨在她身边,“小洛,你听说小兰和李家秀才的婚事没?”
“听见了。”
村子里就差安个大喇叭全村广播了。
赵春芝啧啧两声,“也怪啊,昨晚小兰闹了自杀,这会子全家人可宝贝着她了,啥好吃的都给她送,啥红糖鸡蛋啊,老母鸡啊,不晓得的,还以为她是有了呢!”
三婶啊三婶,你可能,真相了。
“对了小洛,听说你们两口子和县令都攀上关系了,到时候要是有发财的路子,可要带带三婶啊,三婶和你娘其实都是一样的,都是苦命人!”
“好啊。”云洛笑着应下,“三婶要想跟着我干,得先交银子。”
“啥?小洛,咱是一家人吧?”
云洛端起木盆,回了她“不是”两字,转身利落走人。
气的赵春芝手中衣裳一甩,力气大了,衣服竟顺着溪水飘走了,她心下着急,连忙淌水就去捡,却瞧见,那衣裳里掉出来一块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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