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铮就在外头等着,等了许久,就差要冲进去瞧瞧,里面的人也没声,先晃出了一个脑袋,冲他咧嘴一笑。
然后,云洛整个人撞了出来,撞进他怀中去了。
“小洛?”
“嗯?”云洛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浑身软绵绵,趴在他身上睡着。
少女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混合着酒香,她柔软身子整个贴在他身上,他可是个正常的男子,还是,心中住了一个她的男子。
秦铮咬牙,打横把人抱起,到门口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转而把人抱进了柴房床榻上。
替她盖好被子,他去厨房煮了些醒酒汤,回来时,被子被她压在身下,她整个人睡的很沉。
好不容易把人抱在怀中,喂了些醒酒汤,云洛睁开眼,一双水润润的眸子似蒙上了一层舞。
她本就生的美,如今这么瞧着人,有点魅,有点勾人心思,似一只狐狸精。
月光打进来,衬的她皮肤有些奶白,几缕发丝散在脖颈间,细细腻腻的。
云洛醉了,醉的迷迷糊糊,醉酒的云洛胆子大,也爱做些乱七八糟的梦。
睡梦中,有人好似躺在自己身边,然后,那人解了她的衣裳,一开始,她还有些害羞,要推开那人,可那人却亲吻了她的唇。
意识模糊,她恍然觉得,那人是秦大哥……
迷迷糊糊间,两人怎么了?
好似,吻的有些凶,有些狠……
反正是做梦,亲了就亲了吧,云洛干脆让自己在梦中沉沦。
第二天醒来。
阳光照进来有些刺眼。
云洛一个机灵起身,她睡的是秦大哥的床。
昨天那个梦……
真美啊。
她睁开眼,猛的起来。
天哪……
她梦见自己和秦大哥……
她没说梦话吧?
丢死人了……
只是唇怎么有点疼?好似还有些肿?
她捂脸时,秦铮推门进来了,对方似也没料到云洛会醒,微愣,很快神色恢复自然,“吃点粥。”
云洛接过粥,暗暗打量自己。
身上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衣裳也好好的穿着,床铺也没乱糟糟的,一切都很正常。
屋子里也没特殊气味。
嗯,就是一个梦,还好还好!
“秦大哥,我占了你床……”
“没事,昨晚你睡了后,我去和孩子们睡的。”秦铮淡淡道。
屋子外偷听的小玉一下子跑到玩竹马的小然身边,神神秘秘道:“哥哥,昨晚爹有没有和我们睡?我早上没看见他!”
“嗯,睡了。”小然一本正经回答,“小玉想不想要一个妹妹?”
“想。”小玉小奶音道:“我和小燕约好了,小燕娘生一个弟弟,娘生一个妹妹。”
“那待会,你进去要和爹娘说,晚上害怕,要爹娘陪我们一起睡,晓得不?”
“嗯。”小玉点头,“那要是他们不答应呢?”
“不答应你就往娘怀里缩,掉眼泪,娘最疼你了,晓得不?”
“好。”
兄妹两人一合计,前后进去了。
小玉一进去就往云洛怀里钻,“娘。”
“你们两个小家伙吃早饭了吗?”
“吃了。”小玉歪着脑袋,“小燕说,她家都是她爹娘陪着她一起睡的,我也要爹娘陪我一起睡。”
额~
云洛和秦铮相视一眼。
秦铮板着脸,“小玉,床小,睡不下这么多人。”
小玉谨记哥哥话,委屈巴巴的瞅着云洛,“可是小燕家的床比我们床还小……”
萌孩子一撒娇,简直要命啊。
云洛一颗心都化了,一口答应,乐的小玉在两人脸上各自亲了一大口,才喜滋滋的出去。
“爹,我去找妹妹了”。小然心虚的瞅了秦铮一眼,溜了。
“屋子也够大,再搬进来一张床也放的下,”云洛磕磕盼盼的说完,端着粥溜了。
明明是他女儿要求,怎么弄得想自己邀请他一样?
她心虚个什么鬼?
“小洛。”周蓉一大早就来了,还特意给自己两个小孙孙带了喷香的玉米饼子。
她进门,正好瞧见秦铮在搬床。
这是……
周蓉瞅了一家自家女儿,一双眼睛水润润的,唇红的有些不正常,微肿。
她心里“咯噔”一声。
女儿女婿开窍了?
她压住心里欢喜,问,“小铮,这床,要搬到哪儿啊?”
“搬去里面屋子,娘坐会儿,待会我们一道去镇子上。”秦铮晓得今日她们要去买布和针线。
周蓉笑得合不拢嘴。
床都搬一起了?
那是不是昨晚上两人睡一块儿了?
“小洛啊,你昨晚是不是睡在柴房了?”
“对,娘,锅里还有粥,你要吃吗?”
周蓉乐都乐饱了,哪还有心思吃,她神神秘秘的抓过云洛手,压低声音,“这样就对了,小铮,是个好孩子。”
她说完,暧昧的瞅了一眼云洛肚子。
感情,娘又误会了?
我天!
云洛哭笑不得,算了,以后再说吧。
去镇子的路上,周蓉一路都在和秦铮说话,问东问西,就差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弄清楚了。
云洛惊讶,秦大哥平日里那么冷的一个人,咋和娘聊那么欢?
他也不嫌娘话多啰嗦嘛。
人逢喜事精神爽,从镇子到村子里来回,周蓉愣没觉得自个累,精气神十足。
倒是云洛,头晚上喝了酒,这会到家,脚步有些虚,她躲进自个屋子里睡了会儿。
出来时,满院子的人一脸暧昧的瞅着她笑。
一解释,那些人竟以为她害羞,干脆不解释了,喝了会儿水,准备起做手套的事来了。
都是会针线的,做手套也难不道。
周蓉,云四喜,张大娘三人,一个做的比一个好。
云洛和时小雨要慢一些,不过质量上也没差的。
一大群人有说有笑的,桌子上,桌子下,针头线脑,剪子篮子,碎布头热热闹闹的摆着。
做手套这种事,哪能瞒的下,旁人走个门的事,就都清楚了。
第二天,村子里都传开了。
说秦铮以前和以前当兵的兄弟谈了买卖,做手套,十五文钱一副,又简单又好做,而且数量还多,村子里眼馋的人多啊。
朱翠红从河边洗衣裳回来,一眼瞧见坐在院子里绣香包的柳梅。
她心里一从火起,一把攥过来,扔在地上,狠狠碾上几脚,还不忘挖苦,“成日绣着不赚钱的玩意干啥?费布又费线,当针线都不要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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