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跟啥?
这不是明摆着咒人嘛?
王氏气的不行,“小洛,你大伯好歹是你长辈,你咋这样说话?”
“我娘还是他弟妹呢,他管啥闲事?”
一句话,怼的王氏接不上话。
“我娘只有我爹能休,谁要想休,可以,下去问过我爹,否则,就别提这一茬。”
“娘,咱回家,后院有咱一半,往后,咱自个拿围栏围起,自个挖个茅厕,谁稀罕和他们一个茅厕?”
“你……你你你……”
云老太太“你”了半天,云洛也没理她,反而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
这边,云贵夫妻在屋子里闹的不行,她心里更加烦躁。
“老大,你干啥吃的?怕一个丫头?”
云林哼哼两声,“娘,你不是也怕吗?”
“我……”
“再说,三弟本就不是啥好鸟,以后这样的事,甭喊我们,走。”
大房扭头走了。
只有老太太一人独自站着。
“娘……”赵春芝头发乱糟糟的出来,“你要替我做主啊!”
“做啥主,连个男人你都看不住,蠢死算了,过不下去就滚蛋,我们云家不留你!”云老太太也不想管了。
吵了一架没吵赢,她头疼着呢。
那边。
云洛总算是吐了一口气。
她拍了拍云少杰肩膀,道:“小弟,好样的,像三叔这种人,断条腿都是应该的。”
“小洛……”周蓉哭笑不得。
小杰这孩子最听她的,她不能这么教啊。
云洛继续道:“不过,你还是忘了姐的话,收拾别人前,要保证自身安全,晓得不?”
云少杰今日也是气极了,他捏着拳头,点头,“我晓得了姐,下回,我一定提前准备好麻袋,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套,给他来阴的。”
“这样才对。”云洛很满意。
“小杰啊,你姐和你开玩笑呢,可不敢这么做,万一打出个好歹来……”
“娘。”云洛有些不满,“人都欺负到爹头上了,你还忍忍忍,你是不是非要听村子里人说你和我三叔有一腿,你才开心?”
她话说的重,可这是事实。
娘对那边太心软了。
周蓉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云四喜在旁边瞧着感慨,“小蓉,我赞成小洛说的,别人欺负了咱,咱还不能欺负回去不能?明的来不过,就来阴的,云贵那种人,就该好好教训教训!”
“我也是怕这俩孩子吃亏。”周蓉低声道,好似做错事的孩子。
云洛心软了!
该死的亲情啊。
她放柔了声音,道:“娘,你甭担心,我和小弟都有分寸。”
“只是三叔这事,家里要是没人硬起来,保不齐下回他还来,到时候你咋办?”
周蓉不吭声了。
难怪小杰依赖小洛,她这个当娘的,真不称职,“行,我听你的。”
“那院子还围不围?”云四喜问。
周蓉咬牙,点头,“围!”
当天,院子就给围了起来,还挖了一个简易茅厕。
云老太太听到,气的饭吃了一半瞪踱小脚跑了过来。
待瞧见大大小小围着新茅厕有说有笑的人,气不打一出来,谁家有两个茅厕?
她咬牙又咬牙,“既然茅厕分出来了,那么原本茅厕里的东西,你们也给挑走,不许留在里头!”
啥?
云洛差点以为自己听岔了?
这年头,还有人要分shi的?
活久见啊!
周蓉和云四喜表情也是怪异。
“娘,茅厕里的脏东西,一直都是我挑的,四喜来了后,就是我俩挑,里头那些,算是抵了我们之前挑的功!”周蓉道。
“噗!”云洛轻笑出声,提了只捅,到处洒水。
“让让啊,浇菜了!”
老太太被洒了一身,有气没地方撒,气哼哼的走了。
“嫂子,你这些年,到底是咋个在我嫂子手底下过活的?”云四喜忍不住感慨。
周蓉苦涩一笑,“世上有几个婆婆是好相于的,慢慢熬呗。”
不是有句话吗?
多年的媳妇,熬成婆。
一代一代,都是这么忍过来的。
说到这,云四喜忽的想起啥,“小雨,方才咱在小溪边瞧见那人,是不是就是那郑家媳妇?”
“对,柳梅。”时小雨忙道:“你们都不晓得,她嘴角,还有眼睛,都青了一大片。”
“还有那双手,这还没入冬呢,都生了冻包了,对了,她怀着孩子,不是蹲下去有点费劲嘛,还是我她搭了把手,比起这位,那家那位,才是真的狠心。”
至少,没逼着自个怀孕的儿媳妇这么干活。
赵春芝日日在家中睡大觉呢。
云洛只觉得唏嘘,小梅这日子,何时是个头。
改日,去探望她吧。
几个人合力,总算是把茅厕做好了,新围起来的茅厕,整洁干净,里头的大石头,黑亮黑亮的。
周蓉捂着嘴笑,“这茅厕这么干净,都不忍心在里头了呢。”
“我来,我来,正好我要解手。”云四喜道。
众人哄笑,扛了锄头,簸箕,折回屋子这边。
……
云家主院。
云老太太听着那边院里传来的笑声,火冒三丈。
她边往灶里塞柴禾,边往外瞪。
云来一回来,就光听她一张嘴在嘚吧嘚,嘚吧嘚的,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成了,老二媳妇啥品行你不晓得?这事,要怪,就只能怪老三,干的啥混账事,活该!”
这事云来没赶上,否则,第一个打的云贵皮开肉绽。
他头一回没觉得二房做错啥。
丢面子的东西。
不成器,畜生!
“那不是你儿子?你不心疼?”云老太太火被拱起,气的要命。
方才村医来接骨,说是要躺上一两个月。
“差不多行了,小杰多大,就冲他连一个孩子都打不过,活该断腿。”云来怒道。
“啥?谁是你亲生的?你帮着一个外人?咋?你也相中老二媳妇了?是不是想……”
“咚”的一声巨响。
桌子上的碗筷被推下去,稀里哗啦摔了一地。
云来满脸阴鸷,难看的很,“混账东西!”
云老太太也意识到自个说话过了,可就是拉不下面子来,只是默默的抹眼泪。
“以后再让我听见这种话,你嘴就甭要了!”云来怒道,起身往外走,灶房门被砸的“砰砰”直响。
王氏和云林从对门屋出来,瞧见云来脸色,亦是吓了一跳,“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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