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丫头。”赵春枝道,她脑子一个念头升上来,急了,“爹,娘,二嫂就算了,洛丫头可是嫁出去的女儿,这银子,可没她的份。”
少一人,她就能多分到银子。
王氏恨得牙痒痒,她胡咧咧个啥。
云来脸色变得也有些凝重,“都散了,有啥事,晚上在商量。”
云老太太巴不得呢,“你们来干啥?”
“我就问一句,银子你们从哪儿来的?”云洛道。
她在门口听的清清楚楚,啥祖坟冒青烟,连个渣渣都不冒。
还托梦?
真要这么好,全天下的人日日烧香拜托,拜老祖宗,让老祖宗太爷爷的给银子算了。
多好?
何苦劳累的干活?
真是无知愚昧。
云老太太腰一叉,嘴皮子上下一动,“关你屁事,滚滚滚!”
云洛扫了全场一眼,又问,“或者我换个问法,大伯娘,小玉呢?”
王氏就像是晴空里遭了霹雳,透心凉,心颤抖,脸生白,“你……啥小玉?小玉丢了和我有啥关系,你可别胡怪罪我!”
云洛本没有波澜的双眸一闪而过的狠辣,“小玉丢了,真的是你干的?”
王氏更慌了,掌心淬汗,“我……不是我……”
“不是你,你怎么知道小玉丢了,我刚才进来,可啥都没说。”
“我……我……”
王氏彻底慌了。
她“我”了半天,也“我”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倒是云林,晓得这事不能抖出去,一把将王氏塞到自个身后,虎着一张脸,沉声道:“云洛,这不是你家,不是你横的地方,你家孩子丢了和我们有屁的关系,滚出去!”
他说完,抓起旁边的长棍,想要过去赶人,待瞧见云洛身后秦铮一双森冷的眸子,怵的没敢动。
云洛懒得和这几个人废话,“秦大哥,小玉丢了,和他们有关,咱一定要问清楚。”
“恩。”
夫妻俩过去。
王氏吓的直接躲到云老太太身后去了,“娘,真的不是媳妇干的,这银子,是太爷爷给咱的啊。”
老太太才不管她有没有干。
天大地大,银子最大。
再说,一个小丫头片子,养了也是赔钱货,丢了也就丢了,没啥大不了。
她挺了挺肚子,叉腰,话还没说出来,云洛径直窜去,一脚把王氏踹翻在地。
“杀人了,杀人了……”
云林一双眼酝了一团火,烧的旺旺的,“云洛,你敢打长辈,我……”
“你动她一个试试?”秦铮站在中间,一双眸子携了几分杀意,冰凉的瞅着云林。
明明是个比他年纪小的多的小子。
偏偏,往这儿一站,浑身散发着一股子气势。
云林被他怵的双腿都软,哪还敢过去。
“说,小玉被你弄去哪儿了?是不是被你给卖了?”云洛骑在王氏身上,逼问。
“爹,娘,救我呀,我啥都没干……”
“你到底说不说?”云洛鞋子里藏了一把小刀子,本是方便上山时用的,这会派上了用场。
王氏瞧见,声音都哑了,身下一热,一股异样传来,“杀人了……要死人了……爹,娘……”
“成了!”云来怒道:“你们夫妻俩,好端端的闯进家里,又是逼问,又是拿刀,咋,要造反啊?我老头子还没死呢!”
云来声音大,吼的树上的鸟儿呼拉拉一下子冲上天。
“都给我住手!”
没人听他的。
“孽障!”
“畜生!”
“云家怎么养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
云来感觉到了莫大的侮辱,他忍了又忍,一张脸憋红,又憋紫,最后黑了,阴沉的吓人。
这帮小兔崽子!
他几步过去,接过云林手里木棍,就要朝云洛打下去。
可,木棍在半空中停住了。
云来抬起浑浊的眼,瞧见秦铮稳稳当当的握住了木棍。
火上浇油!
他就不信,今儿个收拾不了这个孽障。
使劲的抽动,可棍子似长在秦铮手上一样,一动不动。
周围声音安静的吓人。
“秦铮……”
“您是长辈,我是晚辈,本不该和您动手,不过您的做法,令人心寒!”
“我秦铮是战场上厮杀过来的,手上沾过人命,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我娘子受委屈!”
“她是讲理的人,既认为大伯娘拐了我女儿,就一定有缘故,您要是不理解,边上瞧着就是,犯不着动手。”
“我的原则,谁动了小洛,我就动谁,任何人,都不例外,你,也一样!”
这是摆明了,任何人都不许欺负云洛啊。
有秦铮在,满院子的人,谁敢说个不字?
应该说,谁能打过秦铮?
一番话,说的云来哑口无声。
云来张了张嘴,脸上晓不得是啥情绪。
云洛还是第一次瞧秦大哥和云家这边说这么多话。
她问小玉下落,秦大哥护着她,让她没后顾之忧。
她心中感动,不过如今正是要紧。
“你要不说小玉到底去哪儿了,就别怪我在你脸上划朵花!”云洛说着,手压了下去。
王氏吓得“吱哇”乱叫,“我说,我说,是他,他那个表妹……”
秦素儿?
夫妻俩对视一眼。
简直阴魂不散。
“你混蛋!”云洛气的大骂,从王氏身上起来。
王氏吓的往后头缩了好几步。
“洛洛,先去找小玉,其他事回来再说。”秦铮表情有些凝重。
云洛点头,收了刀子,恶狠狠道:“你等着,小玉要少了半根头发,你们夫妻也别想好过!”
她说完,从赵春枝身上扫去,吓得赵春枝连忙举着双手道:“小洛,和我无关,我啥都不主动,真的真的,真真的!”
云洛哼了一声,转身,一把拽下云老太太手里的四十两银子,
“秦大哥,咱走!”
夫妻俩一前一后出了云家门。
“我的银子!”老太太气的捶腿,作势就要追。
当然,她不敢真的追出去,只是做做样子。
等俩人出了门,瞧不见影子了,确定听不见,不会回来和她闹,她才骂道:
“哪里来的泼皮,在我这里撒的哪门子野?当过几天兵就了不得了?真把自个当根葱了?”
“一个小丫头片子,丢了死了,烂了,那是活该……哎呀……”
云老太太骂到狠处呢,猛的挨了一巴掌,她一趔趄,摔在地上,身体肉堆在一块,跟灶房里的腌菜坛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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