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就在此处!”
“什么?”
江氏有点傻眼了,这里可是那林晚意的住处啊!
难道那林晚意就是邪祟?
她追问道:“道长,那您的意思是,那邪祟跟这院子的主人有关系?”
那道人又神神秘秘地掐指一算,说道:“是她招惹了邪祟,才会如此,连带着也影响了侯府的运势。”
“这人已经离开了侯府,还不行吗?”
“当然不行,她走了,灾厄依旧留在侯府。”
“那如何才能破解我们侯府的灾厄?”
“很简单,只要将这处院子的主人,取半碗血,拿来给我做法,摆上祭坛七七四十九天,即可解除侯府的灾厄!”
江氏听后犯了难。
要怎么才能够跟林晚意要半碗血来呢?
她思来想去,也不想做这个恶人,所以就先安顿好了那道人,打算等晚上沈侯爷下值的时候,跟他说。
至于怎么取血,让大房他们去烦恼去!
沈静柔身边的贴身侍女香柳听到这些后,偷偷摸摸地回到院子里,把这一切告诉了她。
香柳低声道:“四姑娘,难道咱们侯府的灾厄,真是大奶奶给带来的?”
沈静柔冷笑,“开玩笑,怎么会是大嫂带来的,明明每一件事都是他们自己作的!别的不说,就碧玉阁那两个姨娘的死,哪一个是被大嫂害死的?”
说起来,可都是死于世子之手!
更不要说,祖母沈老太太的死,也跟大房有直接关系!
沈静柔突然对香柳说:“你偷偷去趟林府,别人让发现,去把这件事告诉大嫂!”
“是!”
可香柳刚出门,恰好就看到了沈婧妍。
沈婧妍直接昂着下巴,颐指气使道:“就你了,来我房中给我搬东西!”
香柳有点为难,如果是平时倒也算了,可今日她得去给大少奶奶送消息啊。
她刚要开口,结果身后传来沈静柔细声慢语的声音。
“五妹妹要搬什么?香柳笨手笨脚的,如果给你弄坏了怎么办,我来帮妹妹搬吧?”
“那也成。”沈婧妍丝毫不感觉,自己使唤四姐有什么不对。
毕竟在她的心中,自己是嫡女,四姐不过是被二房放弃了的庶女而已。
香柳得以脱身,立刻低调离开侯府,去了林府!
她赶到林府的时候,被门房拦住,想了想,灵机一动道:“我找朝颜姐姐,我跟她是同乡,麻烦小哥帮忙通报一下吧,求你了!”
她一边说,一边要给这小厮塞银子,小厮连忙推辞道:“不用给我银子,大家都是做下人的,都不容易,我帮你通报就是了。”
“多谢了!”
不一会儿,有人出来了,不过出来的人是紫苏。
朝颜跟茯苓陪着林晚意他们去了医馆那边。
紫苏一愣,“你不是四姑娘身边的香柳吗?”
“紫苏姐姐,我有要事跟你说!”香柳将紫苏拉到旁边,将那个道士的话一说,紫苏顿时严阵以待,谢过香柳后,她马不停蹄地去了医馆!
紫苏到医馆的时候,林晚意正带着家人们,将医馆逛了一个遍。
林屿之对长女做的这件事,赞赏有加。
只是……
“婠婠,你这医馆中的装潢家具极为讲究高档,是不是花了许多银子?那你还有银子用吗?”
林晚意连忙道:“这个店铺是之前被查抄,便宜往外卖了的,一些家具也算在内,我运气好,捡了一个便宜。至于银子,是之前我用嫁妆的铺子那些赚的,其实开一家医馆,需要的银子并不太多。”
林怀安在旁边说道:“婠婠,倘若缺银子,或者是少药材什么的,你就跟大哥说。”
“好。”
只是旁边的林夫人看着这一切,皱眉道:“婠婠,你真的以后要这般抛头露面了么?如果这样,你以后该如何嫁人啊?”
那些富贵人家,想必是看不上这种抛头露面的女子做媳妇,而普通的小门小户……林夫人又感觉委屈了自己女儿。
林晚意摇了摇头,“母亲,我说过和离之后,再也不会嫁人了,这件事也就不用再提。”
林夫人有点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但心中还是心疼女儿。
女子不嫁人,一个人要多艰辛啊!
就在这个时候,紫苏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茯苓还打趣她,“紫苏姐姐,你不是今天要泡在厨房里吗,怎么舍得也过来了?”
“出,出大事了!小姐,那侯府请了一个道人来做法,那道人说是你给侯府带来了邪祟,现在说要用你身上的半碗血做法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够除掉侯府的灾厄!他们,他们怕是马上就要找你来要血了!”
“他们欺人太甚了!”林屿之听到后,被气得浑身发抖。
他们家婠婠被欺负得这样惨,他们还没有说什么,对方竟然还想要把一些莫须有的事情,给按到婠婠头上?
林晚意反过来安慰父亲道:“阿父,你们放心吧,我自有办法,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那婠婠,这几日你都住在家中吧,我看他们还敢去林府闹事?!”
林屿之这句话说完,那边林夫人表情讪讪地说道:“其实之前侯府的人,已经来府上闹过事了,是被婠婠给赶走了的。”
林屿之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他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庇护不了?
“之前我给一些大人们,看过病,我去找他们写折子,去弹劾沈侯爷去!”
“阿父,不用这样。”
“可是婠婠……”
林晚意摇了摇头,“比起权势,我们根本比不过侯府。这样,今晚我就歇在这里了,而且我找了一些武功极高的护院,侯府的人赶来,我就让他们打出去。我一介女流,他们想必也不敢做什么。”
林怀安皱眉,“不行!婠婠,我们怎么能什么不做,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欺负?”
林晚意叹了一口气,她其实能够感觉得到家人们的无力,但他们倒也是真心对自己好。
她说道,“那不然这样,明日阿父跟阿兄去了太医院后,就各种哭可怜卖惨吧,把我说得越凄惨越好。”
林家父子俩对视一眼,这种事情,他们虽然没有做过,但倘若可以帮到婠婠,豁出去那张脸,也可以去做一做!
“好,婠婠我们这就按你说得去做!可你今晚真的不回去了吗?”
“不回去了。朝颜,你带人回去一趟,把我经常用的一些东西搬来。”
“是。”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而林家人来的时候兴冲冲的,回去的路上,四人却一个比一个沉默。
林怀安十分自责道:“身为兄长,竟然不能庇护妹妹,我实在是太无能了啊!”
林屿之叹气,“倒也不用怪你,你阿父我不也很无能么?”
林怀安沉默了一会,突然说了一句:“阿父,我怎么感觉,婠婠的个性,与你跟母亲都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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