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结束后,回到京北,宋千岁和向晴见到许梨的时候,就忍不住打趣。
“呀,咱们梨梨怎么一个假期回来,脸蛋圆润了些?”宋千岁伸手捧着许梨的脸蛋细细瞧着。
向晴在一旁叠着衣服,慢悠悠的回:“肯定是咱们陈主席养的好啊!”
许梨半信半疑,走到镜子前仔细琢磨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自己发生了什么变化。
于是,当天晚上和陈砚舟约会完回家的时候,她照着镜子,一脸委屈地看向陈砚舟。
“阿砚,岁岁和小晴都说我胖了,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真的假的?”
陈砚舟懒散地半掀起眼皮,目光落至镜子前的小姑娘,身姿婀娜,头发长了许多,散落在肩头,多了几分温婉。
这会儿穿着紧身的打底衣,显得身材更加好了。
莫名的,他感觉到了空气中丝丝蔓延的燥热。
他喉结滚动了下,“不胖,太瘦了。”
许梨也觉得自己没有宋千岁她们说的那么夸张,对着镜子看了没一会儿,又屁颠屁颠地跑到陈砚舟身旁坐着。
视线在他骨节分明的手停留了几秒,看着他无名指上和自己的情侣对戒,唇角忍不住弯起。
小姑娘的身躯时不时蹭过自己的手臂,陈砚舟的目光悄然瞥到她衣领下的春光,呼吸骤然加重。
但某人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还肆无忌惮的和陈砚舟贴贴。
再一次开口,陈砚舟的声音已经变得暗哑:“阿梨。”
许梨讷讷地抬头,“怎么啦?”
见小姑娘一双无辜的眼眸,陈砚舟无奈地笑了笑,摇头:“没事,我去洗个澡。”
许梨看着人火速跑进浴室,也隐隐猜出了不对劲。
现在京北的天气还冷着呢,冲冷水澡最容易着凉。
陈砚舟刚打开水龙头,站在浴霸前,让冷水浇灌在身上。
倏地——
浴室的门被打开,闯进视线里的,是许梨红着脸,害羞地垂下头不敢看他的小模样。
“我想和你一起洗。”
陈砚舟转而把冷水调成了热水,浴室里瞬间被湿润的水汽蔓布,唇角微弯,嗓音似有若无的诱哄:“宝宝,过来。”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他腰间被水打湿的小雪梨纹身。
许梨面红耳赤,她不是没看过陈砚舟赤裸的样子,但此刻视觉再加上听觉的冲击,她的心脏像是快要炸了似的。
她一步步慢慢挪到他跟前,水珠打湿了她身上的衣服,若隐若现的春光直透他眼底。
踮起脚尖,双臂攀上他的脖子,主动地,学着他亲吻自己的模样,亲着他。
浴室的灯光照在俩人的身上,暧昧又旖旎。
陈砚舟一边和他的宝宝亲吻着,另一只手也没闲着。
再忍,他就真有问题了。
许梨主动的后果就是,陈砚舟疯了。
从晚上八点,折腾到了凌晨三点,屋内满地狼藉,都在诉说着昨夜到底多疯狂。
*
许梨大二的那年,参加了几个比赛,拿了几个奖和一笔不错的奖金,比赛结束后,她也没闲着,学生会的活儿也多,几乎都在忙。
陈砚舟到了大三,学业比大二的时候轻松了些,住在大平层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许梨也只有周末和平时没课且有空的前提下会和去大平层那边住几天。
平日里,几乎是各忙各的。
这天,许梨收到了奖金到账的短信,便去了一趟附近最大的商圈,想着给陈砚舟买个什么礼物。
走了几趟,许梨斥巨资拿下了一条精致的领带。
她把礼物放在包里,回到家的时候,陈砚舟也是刚回来没多久。
陈砚舟听到门口有动静,放下了所有的东西出门,就看到许梨站在门口玄关准备换鞋。
“你回来了呀,我还以为你今晚也要很晚了呢。”许梨抬起脚,陈砚舟在帮她换鞋。
陈砚舟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想你了,就回来早些。”
“嘴贫。”
“嗯,嘴贫,要宝宝亲亲。”
许梨:“......”
吃过晚饭,许梨跑进房间里,把自己买的礼物拿了出来,藏到身后,走出去。
陈砚舟看着小姑娘从房间里跑出来,身后不知道藏了什么东西,卖着关子让自己闭上眼睛。
他照做,紧接着就收到了许梨放在自己腿上的礼盒。
“礼物?”
许梨点点头:“你快打开看看。”
陈砚舟在她的目光下,打开了礼盒,里面放着的是最新款的领带,配色和做工都和陈砚舟非常适配。
他宝宝的眼光真好。
陈砚舟低头,在许梨的唇上亲啄了几下,声线低哑:“宝宝,我也有礼物要给你。”
说着,陈砚舟不知哪里拿出了一条项链,拨开了许梨的发丝,给她戴上。
他知道,许梨觉得阮姝送给她的那条项链很贵重,她怕弄坏了,也就放着没带。
平日里戴着的,是以前他送给她的那条粉水晶项链。
现在给她的这条,是他专门找国内最出名的设计师定制的,看似简约,价格可就不便宜了。
许梨看着脖子上的钻石吊坠,弯唇笑了笑:“我们还真心有灵犀,连送礼物都在同一天。”
“所以说,默契要多培养才可以。”
许梨点头认同:“砚哥说得对。”
“现在时间还早,要不要去房间里培养培养咱们的默契?”
这下,许梨才懂,陈砚舟这是在打什么算盘。
还没来得及反抗,许梨就被陈砚舟抱着走回了房间里,紧接着的是,她最无从抗拒的吻。
*
许梨大三这年,陈砚舟已经在准备毕业论文和实习的事儿了,后半年,毕业论文和答辩都过了后,便正式进公司跟陈朔明学着怎么管理公司。
他大学选的专业是物理学,和金融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但好在人聪明,领悟的快,再加上小的时候也没少跟陈朔明一块去参加各种商业活动,对这些,陈砚舟还是游刃有余。
平时的时间除了在公司,一有空就会跑回学校陪许梨在图书馆学习。
许梨也是习惯了陈砚舟黏在自己身边,直到大三结束的那年暑假,她参加了学院组织的下乡支教活动,不得不和陈砚舟分开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陈砚舟虽说不舍,但他支持许梨做如此有意义的事。
送许梨离开京北的那天,陈砚舟在机场抱着许梨,头埋在她的肩上小声抽泣着。
这一幕,被同行的同学撞见,都大吃一惊。
“哎哟我的天,陈主席这么粘人的吗?”
“我记得之前学长可拽了,怎么这反差......”
“艹,甜死了,牙都掉了。”
“......”
许梨既心疼又觉得陈砚舟现在这副模样还挺可爱,她像是在哄小孩似的哄着:“等我回来好不好?”
“嗯。”陈砚舟也知道时间差不多了,还是叮嘱几句:“那边晚上会冷,你晚上记得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
“到了发信息给我,想我就打电话。”
许梨点了点头,在他脸颊亲了一下:“我会的。”
许梨登机了,陈砚舟在机场里看着那架在空中飞着的飞机,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块。
到达了市里的机场,许梨先坐高铁,然后又转车,前前后后坐了将近八个小时,才到达支教的地方。
是一个偏远的山区。
四面环山,就连公路也是这两年才修的,条件非常苛刻。
许梨一开始并不怎么适应,水土不服,上吐下泻了几天才好了很多。
当她真正站在破旧教室里的讲台上,看着台下一张张可爱的脸蛋,忽然明白,站在这三尺讲台上的意义责任重大。
村里的信号并不好,晚上许梨回到宿舍里,和陈砚舟打电话也是断断续续的,索性俩人约好了等周末的时候去镇上信号好的地方再打电话。
夜晚,陈砚舟躺在床上,脑海中总想着许梨,担心她睡不好,吃不好,也担心她想自己却又见不到。
这种状态,持续到了许梨即将回来的最后一周。
他提前把工作都处理完后,立马买了去许梨那边的机票,瞒着小姑娘亲自去见她。
路途中,几番辗转,陈砚舟也觉得很累,想到那时候刚来的许梨,也不知道她怎么坚持下来的。
下课铃声响起,许梨抱着课本从教室里走出来,坐在篮球场旁边的阶梯上,吃着早上没吃完的早餐。
突然,一个小朋友从校门口跑进来,气喘吁吁的样子。
许梨顿了顿,朝小朋友招了招手:“小杰,你怎么跑成这样?”
“许老师,外头、外头有一个很帅很帅的小哥哥来了,在和咱们村村长谈着事儿呢!”小杰说着:“听说是从京北来的。”
“许老师,你不也是从京北来的吗?”
许梨听着,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看着小杰,迟疑了片刻:“小杰,能不能带许老师去见见你说的小帅哥?”
小杰点点头,拉着许梨就往村长的办公室跑。
许梨赶到办公室的时候,远远就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坐在那儿。
一瞬间,许梨便红了眼眶。
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陈砚舟抬眼往外瞥,只见小姑娘站在门外,看着自己红了眼。
陈砚舟心一下子揪紧,他沉声和对面的人说:“村长,后续我会通过正规的手续,以本人和许老师的名义,向村里捐款一百万。”
村长一听,既感动又欣喜,连忙握着陈砚舟的手道谢:“谢谢您啊,咱们村里的人,记住您一辈子。”
“举手之劳,应该的。”
村长八卦一嘴:“您和许老师是?”
“我是她未婚夫。”
“原来是这样,要不我带您去找许老师?”村长问道。
陈砚舟摆摆手,“不用,您先忙,我自己去就好。”
村长也不勉强,便让他离开。
陈砚舟早就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了,走出门口,便把女孩儿搂进了怀里。
熟悉的味道环绕在周围,许梨抱着他才觉得有实感,她吸了吸鼻子:“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见不到你,我很难受。”
小杰像个小电灯泡似的,看着两人相拥。
“许老师,你怎么和这个帅哥哥抱在一起了啊?”
闻声,她才想起来还有个小孩在这,便从陈砚舟怀里退了出来。
见这反应,陈砚舟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晚上,许梨带着陈砚舟和其他支教的同事一块吃饭。
条件苛刻,吃的食物也是简单的饭菜,她担心陈砚舟会吃不惯,总是时不时的看他。
他也不是什么矜贵的人,这点苦还是受得了的。
来这里后,许梨的作息都很规律,一到点就睡了。
或许是身旁有了陈砚舟的陪伴,睡得更加沉了,一夜酣睡。
看着女孩渐渐熟睡的脸庞,陈砚舟心底软得不行,在她的脸蛋上轻轻落下一吻。
支教结束的最后一天,学校里所有的小朋友都在和她们道别,坐上车的那一刻,许梨还是忍不住哭了,埋在陈砚舟怀里小声抽泣。
他知道许梨舍不得,在她耳边说:“我会资助他们,尽我所能让他们过上好一些的生活。”
许梨愣了愣,看向陈砚舟,依旧是那么耀眼。
“好,我们一起。”
许梨与陈砚舟的手十指相扣,看向车窗外最耀眼的阳光和最美的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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