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明失笑,近距离的笑容如妖魅,勾的姜颜瞬间失神。
她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白霜明,看着看着就红了眼眶。
原本还在笑的白霜明忽然心尖一疼:“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
“没事,就是盯得太久了眼睛干。”
其实姜颜知道自己不是什么绝情的人,她只是又怂又怕死罢了。
她把自己对白霜明的一切动心都归于贪恋他的美色。
这种流于皮囊的东西,当然不如自己性命珍贵。
所以她必然要逃。
只是想在临走前再好好珍惜下和他相处的时光。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什么都不做,就陪我躺着行吗?”
白霜明就算是再有冲动,看见她这幅样子也心软了。
往后日子还长,又何必急于一时。
他翻身下来,转手把肩膀手臂垫在她头下面,姜颜配合的窝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他声音低沉好听,带着淡淡的沙哑。
“你之前说给我准备惊喜,其实我也给你准备了惊喜,明日你便能知晓。”
“嗯,”她鼻子酸酸的,尽量不出声好掩藏住情绪。
明日一别她就和白霜明再无瓜葛了。
再见了帅脸,再见了宽肩,再见了窄腰,再见了腹肌……
白霜明捉住她乱摸的手,挑眉,“你确定什么都不做,只是躺着?”
姜颜尴尬抽回手,一没忍住又暴露了色批本性。
这一夜她睡的不太安稳,总是下意识去摸白霜明是不是在身边。
迷迷糊糊中姜颜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万一,万一自己真的在这个朝代暴富了,是不是能包养他?
想到这姜颜瞬间清醒,噌的转身看着白霜明傻笑。
对方忍无可忍把她扯进怀中,汹涌的吻席卷而来比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姜颜仅存的理智垂死挣扎,最后还是管家大叔救了她一命。
“大少爷您醒了吗?国公府来人邀请您去选马。”
白霜明火热的目光沉了几下才恢复些清明,他呼吸灼热,两人剧烈起伏的胸膛时不时碰在一起,惹得刚恢复的半点理智又要土崩瓦解。
白霜明这幅身子实在是太诱人了,姜颜几乎是掐着大腿才让自己别沦陷。
“你先忙,我再睡个回笼觉,再见!”
说完就呼哧一下拉上被子把小脸蒙上了。
白霜明失笑,又平复了一会儿才缓缓起身,对外面管家吩咐。
“知道了,备马车。”
姜颜在被子里面听着自己清晰的心跳声只觉得越发闷热,她偷偷掀开一条小缝透气,好死不死正好能看见白霜明的腰和大长腿。
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腰带层层系好,原本宽大的锦袍被勾勒出诱人的腰身。
她竟然还不自觉的吞了下口水。
白霜明余光瞥见某个偷看的人,勾着唇角把动作伸展到极致,他甚至微微侧身,把刚系好的腰带又缓缓解开了。
姜颜啪的一下猛的捂住鼻子,喵的,要喷鼻血!
他手指颀长骨节分明,缓缓拉开腰带,脱下长袍。
衣衫落地的一瞬间,姜颜仿佛听见了自己爆血管的声音。
白霜明故意在她面前走了两圈,然后才又换上了新衣衫。
不得不说这个狗男人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这件深色锦袍比刚才那件更诱人。
层叠的肩部设计显得他更俊俏挺拔,也显得腰身更紧窄充满力量。
姜颜崩溃了,在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包养这个狗男人!
或者要找一堆他的平替!夜夜笙歌!
她这会儿裹在被子里像是个巨大蚕蛹一样蛄蛹个不停。
下一秒就忽然被人摸到了头。
姜颜身子紧绷,吓得连呼吸都顿住了。
心里警铃大作:他不会是也和自己一样兽性大发了吧?
白霜明失笑揉揉她头发:“我走了,出来透透气。”
说完竟然没有片刻犹豫,转身就走了。
姜颜呼啦一下拉开被子。
什么嘛!他就这么冷静?!还不如当个禽兽!
姜颜才不会知道白霜明出门后硬是迎着寒风走到国公府的。
早晨太阳刚升起来,除了寒气还有湿气,等白霜明到达的时候鬓角头发上结了一层小水珠。
等在院内的国公爷先是一愣:“白大人是、是步行而来?”
他又探头看了眼跟在白霜明身后的马车,然后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是我之前考虑欠妥,这就叫人取马来!还请白大人莫怪!”
然后手忙脚乱的取过登记马匹的册子,把整个第一页的马匹都改记到了白霜明的名下。
“白大人请过目!”
白霜明心里哭笑不得,没想到早晨闹这一出竟然歪打正着还给自己创收了一大笔。
其实今日的马会并非只是聚集青年男女一起游玩这么简单。
今日出场的每匹马都登记在册,若是有那家权贵看中了马匹,自然可以来找国公爷购买。
只是这背后还有另外一套账本,不同价位的马匹关联着不同级别的官职。
今日来参加马会的人全是奔着这第二套账本而来,前院赛马的少爷小姐只是幌子,真正的门道在这后院呢。
这就是为什么国公爷舍得把皇上御赐的金钗送给白霜明的原因。
白霜明睨着账本没接:“您这是什么意思?”
国公爷赔笑道:“白大人步行而来是因为缺少马,正好我这有现成的马,随便送给您几匹也不为过,您就不必推辞了,等马会结束后我便叫人把卖马的钱送到您府上。”
白霜明微微勾唇不置可否,随着国公爷进屋喝茶去了。
另一边姜颜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久都没能入睡,干脆起来把财产又点了一遍,又找了身利落方便逃跑的衣服换上。
头发也是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用白霜明新送的夜明珠簪子别住。
一切准备就绪,原本是要等孟瑶儿一起坐马车去国公府的,但没想到最后等来的只有程一一。
对方一见她瞬间瞪大眼:“你丫要选美去啊!穿的这么扎眼!”
“啊?”姜颜低头看看自己,又像看傻子似的看程一一,“你审美被白君诚带跑偏了?我穿这么简单还不行?再低调就只能披麻袋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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