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姜颜皱眉,他们连九九乘法表都不知道?
早这么说她早装逼了,还用等到现在?
她一下子来了精神:“咳咳!听好了!”
整整一篇乘法表背完之后全场愣了好几秒才骤然响起赞叹。
白霜明眼中的欣赏藏都藏不住,当即吩咐,“来人!”
侯府侍卫佩剑冲来:“属下在!”
“告诉户部所有人明日集会,和颜儿学习算数之法!”
说完对姜颜说:“明日开始你定期到户部授课,有俸禄有补助,官约五品,你意下如何?”
姜颜一愣,这辈子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混上事业编?
反正自己今天就打算逃了,答应了也无所谓。
她探头问国公夫人:“你要不要一起来听课?我对你单独收费,保证把你脑袋里的水都控出去。”
对面气的脸都绿了。
姜颜故意说:“还好把御赐的金钗还给你了,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有没有传染上你的傻气。”
“还了?!”国公爷一愣。
“啊,你媳妇儿说我是贱妇偷她金钗,在她眼里千斤重的东西我却不怎么看得上,所以干脆还了,免得你们国公府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又要在背后污蔑我。”
白霜明的脸色陡然黑到极致,冰寒的低气压瞬间铺展开来。
国公爷哪承受的住这种目光两腿一软差点儿跪了,转头对着夫人开骂。
“贱妇!你竟敢把我送出去的东西要回来!还污蔑是偷窃!你闯大祸了!”
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国公夫人头上的珠翠散了一地,在场所有人都愣了。
“你竟然敢打我!”
国公爷吼得震天响:“这是我亲自送给白大人的,你竟敢出言不逊,我真是太娇纵你了!”
国公夫人瞬间撒泼:“我说了不让送!你凭什么拿我东西!还敢打我,我明日就进宫去找侄女……”
“找!我也去找!我找皇上休妻,国公府没有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
国公夫人愣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你竟敢骂我贱人,还要休了我?”
国公爷一边发飙一边时不时用余光瞥身后的白霜明。
可后者偏偏没有半点要拉架的意思,只和姜颜在那看好戏。
国公爷下不来台只能越骂越凶:“还不给大少奶奶道歉!求她收回金钗!”
“你休想!你竟然为了别人家的女人打我,你是不是也被这狐媚子迷了心智!”
“你混账!”
国公又扬起一巴掌,但夫人娘家财力雄厚他还要指望着对方贴补,怎么可能再下手。
白霜明一眼看穿他小心思,当即开口。
“国公爷何必为难,一枚金钗而已……”
姜颜心底钝痛一下,她当然知道自己在白霜明心中并不重要,但是亲耳听见还是让人心里泛酸。
国公爷当即收手,乐开了花,“多谢白大人大人大量,实在是贱内不成规矩,我马上……”
“何必亲自动手。”
在所有人怔愣的空挡,白霜明已经下令,“来人,替国公爷动手。”
府兵齐刷刷喊:“是!”
姜颜抬眸看向白霜明,没想到他竟然也在看着自己,目光对上的一刻两人都心尖一颤。
他勾唇笑的温柔宠溺:“下次不许是震惊的眼神,你该心底笃定我一定会护在你身前。”
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即使知道他是因为想要利用自己,姜颜也不可控制的心动了。
另一边大嘴巴子的声音听的姜颜心惊肉颤,她于心不忍偷偷拉白霜明衣袖。
“别打了,这金钗原本应该属于我的,结果却到了国公夫人手里,这或许就是她说的偷,还是直接剁手剁脚扔了喂狗吧。”
国公夫人一下子扑倒在地:“你好狠毒!”
姜颜满脸无辜:“这可是你刚才亲口说的办法,怎么成我狠心了?你也太双标了吧!”
没想到白霜明竟然点头:“可以。”
说话间府兵就拖起国公夫人往外拉。
“老爷救我啊老爷!”
国公爷跑的鞋都掉了,护在前面,“贱内虽有错但罪不至死,还请白大人开恩!”
白霜明:“您贵为国公怎么能求我,还请起来。”
国公爷刚起,白霜明就说,“拖走砍了!”
国公爷又一个滑跪求饶。
白霜明又劝他,等国公爷信了又起身的时候,白霜明又说,“拖走砍了。”
这画面看的姜颜都不得不竖大拇指,搁这耍猴呢?
等到国公爷筋疲力竭之后,白霜明才问姜颜。
“消气了吗?”
姜颜拇指和食指中间留了个小缝隙:“还有一点点。”
对方点头:“交给我。”
说完就对国公爷说:“该办的事都办完了,我们先回去了。”
众人皆是一愣,姜颜和程一一也愣了。
不是,这干什么了就办完了?不是说交给他吗?这就完了?
而且。
马呢?
会呢?
马会呢?
不赛马她们怎么趁乱逃跑?
别说,这时候还真出现了一匹马。
白君诚英姿飒爽驾马而来:“哥!我都等半天了你们怎么还不来!”
他在台下勒紧缰绳,马蹄高悬,英姿勃发的仿若世上最耀眼的少年郎。
看得程一一竟然有一瞬间的失神。
尤其是白君诚抬头看她的那一瞬,程一一心下一窒,掌心不稳竟然差点儿把孟瑶儿摔下去。
下一秒他的目光就迫切的移到了孟瑶儿脸上。
程一一的心狠狠空了一下。
“二表哥救……救我!”
白君诚皱眉:“一一快松手!”
后半句被隐匿在孟瑶儿的尖叫声中。
他说:她这么重万一把你手臂拉伤了怎么办!快放手!
结果程一一只掐头去尾听见两声焦急的‘快放手’。
孟瑶儿尖叫的同时还故意用指甲狠狠掐入程一一手腕大动脉。
原本程一一能反击的,但看见白君诚满脸紧张的时候又忽然觉得没意思透顶。
她拎着孟瑶儿出围栏,然后一松手,像丢垃圾一样把她扔在了白君诚怀里。
程一一冷漠的看着马背上的男女,只觉得心疼至极也无聊至极。
她利落转身,妖冶的鲜红色裙摆彻底把两人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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