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盈科拿剑右手的虎口鲜血四溢:“咱们说好的……”
“谁跟你说好的?!”
温秋实面目狰狞:“今天,你不留下一条手臂可不行!”
“为什么!”
唐盈科不解:“就因为我没和你们一起……”
“你还敢说!”
温秋实恐吓着,手中的环手双刀挥舞得更加眼花缭乱:“谁让你帮不该帮的人,站不该站的队!”
本来在闭目养神,等待下一场比赛的陈三石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不由得微微蹙起眉头,这位唐兄必须要赶紧认输才行。
“认输,我认输!”
唐盈科显然明白这点,一边高声喊着,一边拼劲最后的力气格挡招架。
负责这片区域擂台的通脉将领,闻声后立刻冲上擂台。
“咔嚓!”
但在最后关头,唐盈科还是没能撑住,手里长剑被打落在地,环首刀悍然劈在他的肩膀上,撕裂肌肤,劈开骨骼,就要把整条臂膀连根斩断!
“住手!”
通脉将领抽刀弹开对方:“他已经认输,差不多够了。”
温秋实被震退数步,不得不停下来:“算你运气好!”
“啊!”
唐盈科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他的整条右臂被砍开一半,就剩下少部分还连在身上,必须用最上等的宝药才能治好,即便如此没有个一年半载绝不可能恢复,想要继续习武,需要的时间更久,等于接下来两三年,一个年轻武者最宝贵的时间,彻底报废!
陈三石闭上眼睛,惨叫声格外清晰,激起一股无名之火。
仅仅,是因为唐盈科帮过他,就一定要废掉?
他退让的还不够多么?
就是因为担心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甚至没有跟唐盈科说过几句话,连对于曾经善意的提醒,一点谢意都没表达过。
难道,这还不够?
非要做到这份上?
这还只是帮他说过话而已,其余人呢?
通脉将领扛着唐盈科下去疗伤。
陈三石问道:“这位将军,喊认输之后,还伤人不算犯规吗?”
“这算什么犯规?”
将领头也不回地说道:“全力比武,哪有说收得住就收的,死了都不犯规。”
“谢将军告知。”
陈三石颔首,面无表情
第一轮抽签过后,就划分了场地,接下来不需要再抽签,根据场地的胜者进行比武。
接下来。
他的对手,刚好是温秋实!
……
这一轮结束后,全场只剩下四个人,也就是半决赛。
曹樊、重伤的路书华、温秋实,以及陈三石。
“好!”
城墙上面。
不少官员都对比武发出喝彩。
“今年的选锋,甚至精彩!”
“可不,往前最高的也就是炼脏入门,大部分都是练骨甚至练血大成。”
“温庄主的儿子不错啊,内门弟子是妥妥的。”
“是啊,温庄主本身就是武圣,儿子又能成为孙督师的弟子,劈月山庄搞不好就能成为凉州第一宗门。”
“那个陈三石,倒是大家都没想到能走到这一步!”
“他好像选锋开始之前才突破到小成的。”
“此人也算将才,他可有娶妻?”
有人开始打听。
选锋进行到这一步,基本上算是尘埃落定,很多人都开始挑选金龟婿了,比如谢思述等人,已经被人相中,等到结束后就要洽谈婚事。
他们虽然被淘汰,也都是内门弟子,前途无量。
“有了。”
“听说很早就有发妻,倒是可惜!”
“是啊是啊。”
“……”
听着他们的话,孙象宗眼皮跳了跳。
“严长卿可惜了。”
“路书华更可惜。”
“他受伤不轻,但曹樊世子可还处于全胜状态,看样子今年的选锋魁首,非世子莫属了。
“说得好像世子占便宜似的,世子不也遇到过炼脏圆满的对手,怎么没受伤,还不是技不如人。”
“要说运气好,陈三石和温秋实运气都不错。”
“但没什么意义,比武到最后争夺的是魁首,其余反正也都是内门弟子。”
“你们觉得这俩人谁能赢?”
“温秋实吧,陈大人才突破不久,根基肯定不扎实。”
……
“真是想不到,姓陈的能一路甲等到这里。”
尹翰文恨恨道:“那些人真是废物,他运气也是真的好!”
“世子放心,我会帮你搞定他的!”
温秋实连赢几场,信心十足:“只要在监考将军登上擂台之前,即便要他的命,也不会有任何麻烦!”
“对。”
尹翰文的箭伤仍旧隐隐作痛,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温兄,你可要替我报仇!”
“他也突破了,你不要轻敌大意。”
曹樊提醒道:“能废掉就废掉,实在打不过,就赶紧喊认输,不要伤到自己。”
“谢世子关心!”温秋实低头:“我饶不了他!”
又是两个时辰的恢复时间结束。
第四轮选锋比武开始。
所有人的兵器跟以前一样,都被统一更换成同品质。
这回,还有人特意反复帮陈三石检查,确认不可能有问题以后才交到他的手上。
而且观众席的角落里,又多出两道身影。
通玄剑宗宗主,以及劈月山庄庄主。
两名武圣!
他们都是来观看自己继任者的比武。
“邵兄,你这位儿徒怕是要到此为止了。”
温植说道:“恐怕不是世子的对手。”
“用不着你说。”
邵玉京双手负后:“我倒是担心万一夺魁,怎么处理跟世子的关系,如此也好,省了许多麻烦。”
“你倒是看得开。”
温植叹息道:“其实我倒是真想让我那犬子争一争,武圣之上啊,你我站在武道巅峰多少年了,无论如何都摸不到更高的门槛,只有孙象宗有办法做到,要是能得到他的真传,说不定才有机会看一看,武圣之上是什么样的。
“可惜啊,我等都是曹家的臣民,哪里敢去争,就算敢,也不是世子的对手。
“世子的天赋好,又勤奋,说不准将来就是一代明君。”
“温兄。”
邵玉京淡淡道:“就算没有世子,令郎也走不到最后吧。”
“你……”
温植看向擂台上提着长枪的年轻人:“你的意思,犬子不是这位陈姓将军的对手?怎么可能!犬子再不成器,刀法也是我亲手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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