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皇帝呢?
陈三石先前忙碌于战事,还真没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
对于皇帝老儿来说,一个收复紫薇山的功绩,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还是说。
里面有什么东西,是皇帝渴望得到的?
毕竟三千去守虎牢关这种事情,把他派过去恐怕就没想着让他活着,纯粹是要不惜一切代价争取时间的决定而已。
如果不是依靠着天书和随缘得来的猛将邓丰,这一战硬打下去,只怕是要让国库亏空一大半。
这么做,肯定有着更重要的目的。
“有东西?”
陈三石问道。
“没错。”
廖世中讲道:“太祖曹燮,飞剑杀人,一人破甲两千二,杀死四名武圣,这些记载,想必陈大人是看到过的,但你肯定不知道,曹燮创业初年,曾经消失过五年。
“我们猜测,这五年,他极有可能是去过仙界!
“在那里学了仙法!
“所以回来之后才能够一跃成为人间武道第一,打下这三百年的大盛基业。
“数百年来,我们寻仙楼也一直在尝试着沿着曹燮的足迹重新走一遍,可惜没有太大的收获,只知道他在死后给后世留下过东西。
“皇帝如今又如此急切地想要收复紫薇山,说明东西极有可能就在太庙里或者紫薇山的某处。”
“所以……”
陈三石问道:“前辈找我来,是想……”
“没错。”
廖世中坦诚地说道:“陈大人的玄甲军是京城来的,接下来很可能会负责紫薇山行宫的安全,所以希望大人能够多多留意此事,如果有发现,及时与我商议,要是真能够找到通过仙界的秘法,寻仙楼愿与陈大人共同分享。”
“我知道了。”
陈三石没料到,紫薇山上还有如此一桩秘辛,难怪会闹成这样,而且看样子接下来的水,会比他想的要更加深且浑。
剑气术带来的好处,他切身体会过,如果真有机会的话,自然会去试一试,当然,是在保证自身性命安全的情况下。
“廖前辈。”
他转移话题:“在来凌州之前,你们寻仙楼里的其他人曾经告诉过香火神教会有大动作,如今可否知道究竟是什么?”
“不知。”
廖世中摇摇头:“他们一路沿途收集香火之后就销声匿迹,诡异的很呐~”
陈三石颔首。
他不确定事情发展到现在,寻仙楼是真的仍旧不知情,还是不愿意告诉自己。
算起来,也差不多到他和香火神教约定见面的时间了。
对方不聊此事,陈三石也就没再问:“廖前辈,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在下先告辞了,太祖遗宝的事情,我留意的。”
“陈大人请便。”
廖世中带着笑意说道:“再次感谢陈大人的断续草,这草药,可是不好找得很呐!”
陈三石没有再逗留,起身离开。
在他下楼的时候,注意到廖世中也跟着下楼,进了一名红倌人的房间,很快里面就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
这位公公,竟然是功能健全!
他算是猜到,断续草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可是太监一般不是很小的时候就进行阉割吗?
怎么接上的?
能保存这么多年不成?!
该不会是用别人的?
想到这里,陈三石顿觉一阵恶寒,加快脚步离去。
而且,如果此人真是宫里的太监的话,只怕是接下来也会留在紫薇山的行宫当中,非要把这个消息分享给自己……
寻仙楼的人,也不能完全相信。
并不是说一定会害自己,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包括凝香也是一样。
在触及到根本利益的时候,交易伙伴算得了什么。
离开青楼的时候尚早。
陈三石沿途回住处的时候,发现街道上忽然之间变得干干净净,休说是饥民,就连一个乞丐,一个摊贩都没有。
直到他回到住处门前。
瞧见早有一队队人马布满巷子,他们全都穿着威风凛凛的飞鱼服,腰间挎着绣春刀,赫然是大盛朝的锦衣卫。
“哗啦!”
“参见陈大人!”
这些直隶于皇帝的精锐武官,竟然是齐刷刷地朝着他抱拳行礼。
不等陈三石做出反应,就有一名穿着锦衣华服,气宇轩昂的贵族公子小跑着来到面前,伸手抱拳一礼:“陈大人!久仰大名,总算是见到你了!
“哦,险些忘记自我介绍。
“我姓曹名芝。”
曹芝?
“殿下。”
陈三石回礼:“你贵为皇族,臣岂敢受你的礼?”
曹芝。
皇十二子。
他没记错的话,如今在京城皇宫之中,任锦衣卫都指挥使司指挥使职,掌管包括南北镇抚司在内的所有锦衣卫。
看样子,皇子之中他是第一个到的,而且还大晚上的找到自家门前。
“诶,应该的应该的!”
曹芝丝毫没有架子,笑意满面地说道:“陈大人乃是明州和东征的第一功臣,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加应该受到礼待!”
“殿下哪里的话。”
陈三石面上没有波澜,但心中却是稍稍讶异。
因为……
皇十二子的体内,有灵气!
这曹家,还真是精彩。
当朝老皇帝,修炼仙法,道行未知。
当朝太子,勾结香神教,底牌未知。
如今,又冒出来一个十二皇子,体内流淌着灵气,同样是实力未知。
后面没露面的,还有四皇子、七皇子、八皇子、十皇子和十一皇子……
难怪在香火神教的口中,凌州就是京城,京城就是凌州。
不过,如果说世上谁最容易接触到仙法的话,自然就是曹家人,只是这么多年来,貌似只有皇帝老儿有所成就。
但即便他们不止一人接触到仙法……
也都还是对孙象宗手里的东西异常渴望。
只能说,师父大概率是独树一帜,与众不同。
“殿下。”
陈三石做出请的手势:“快快请进。”
他吩咐赵康等人沏茶。
茶具、茶叶都是最近几日临时从集市上买来的。
曹芝没有急着喝,只是一手拿着杯子,另一只手轻轻扇风,嗅了嗅,随即说道:“如此粗茶,怎能配得上陈大人这般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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