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什干的这天深夜,林朔入住的总统套房很热闹。
林朔睡得这间,其实还行,这里两个卧室,林朔睡其中一个。
另一个卧室,睡得是Anne和狄兰,那儿就翻天了。
这俩美女昨天还势同水火,今儿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俩姑娘先是趴在床上,互相咬耳朵,说些悄悄话。
聊着聊着,话题越来越露骨,直奔明儿个洞房怎么办这个话题了。
两个女子面红耳赤,心扑通扑通跳着,可也奇怪了,越害羞,还越想聊。
慢慢地,聊已经不过瘾,还比划上了。
脸蛋是越说越红,胆子是越比划越大。
到时候你在哪儿我在哪儿,你怎么办我怎么办,两个人不能各自为战,就跟狩猎似的,要打出配合。
就这么商量着,俩姑娘一开始挺认真,后来又觉得这事儿不对。
脸皮实在是撑不起来。
“姐姐,这样下去不行啊。”狄兰小声说道,“我们不能这么轻贱呀。”
“对呀。”Anne红着脸说道,“真是越说越气不过。”
“真是的,凭什么呀!”狄兰说道,“占了这么大便宜,你看他一点表示都没有,一点激动都看不出来。”
“就是。”Anne提议道,“要不,我们不跟他结婚了?”
“对。”狄兰说道,“这婚不结了。”
“那你去跟他说吧。”Anne点头道,“你胆子大。”
“那不行啊,他主要是娶你啊,你去说。”狄兰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就一起去呗。”Anne说道。
“嗯,走。”
两个美女下床各自整理了一下衣服,这就杀向了林朔的房间。
……
林朔这会儿正在自己的房间里,背对着门口,拿着手机打电话。
Anne和狄兰走到林朔房间门口,一看林朔正在打电话,脚步就止住了。
两人本来就是闹着玩的,一看林朔正在电话里说事儿,俩姑娘彼此对视了一眼,同时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在门外安静地等着。
只听林朔对着电话说道:
“春叔,茅大海他们还好吗?”
“好是吧,那就好,跟您说件事儿,我明天要结婚了。”
“我也觉得事情很突然,但已经这样了。”
“没错,买卖的事情,一时权宜。”
“春叔,这样,要是这趟买卖我们能回来,江南钱塘我要补上仪式,排场一定要大,你多费心。”
“要是回不来,到时候在我的灵牌两边,你千万记得,要再立两个牌位。”
“左边那个牌位,名字叫苏念秋,右边那个牌位,名字叫狄兰。她们俩的生辰日子你记一下。”
“对,是两个夫人,都要记入我林家族谱。”
“好,再见。”
打完这通电话,林朔转过身来,看到门外的两个女子,愣了一下,问道:“你们找我有事儿?”
“哦!”狄兰清了清嗓子,一指身边的Anne说道,“姐姐说呀,她不想跟你成亲了。”
“哪有!”Anne一跺脚,“林朔,不是我说的,是狄兰说的。”
“哦,这样啊。”林朔点点头,“都不想了是吗,那行,我再打个电话。”
“别别别!”两个女子赶紧跑上来,一左一右挽上了林朔的胳膊。
Anne笑道:“我们俩起哄架秧子呢,架到那儿了,闹着玩的。”
狄兰则咬上了林朔的耳朵:“我跟你说啊,我发现了,姐姐全身都很敏感,我摸她她都会起反应,她身上最敏感的部位是……”
“狄兰!”Anne急了,“你怎么能出卖我呢?”
一言不合,这两女的就打起来了。
倒不是真打,而是Anne一下子把狄兰推到在床上,狄兰也一把将Anne拽到,两个女人在林朔的床上打闹在一起。
林朔在床边是直摇头,轻声嘀咕道:“按规矩,这结婚前头一晚,咱是不能见面呢,要不你们俩回自己房闹去?”
没人听他的,两个绝世美女在床上打得不亦乐乎。
到底是身上有能耐的,闹着闹着,不知不觉,章法就来了。
十字锁、擒拿、反关节技、柔术,身上的路数那是五花八门,一招接一招令人眼花缭乱。
林朔看得出来,在力量上狄兰占优势,可她还真降不住Anne。
因为一旦贴了身,Anne全身上下就跟没了骨头似的,在常人身上能一招定胜负的摔法绝招,她一下就滑出去了,然后就跟一条美女蛇一样,继续缠了上来。
而在贴身格斗的技巧上,明显Anne造诣更高,一旦被她缠上,狄兰四肢关节很快就会被锁住。
可狄兰一是身体柔韧性远超常人,二是力量更大,能慢慢挣脱。
本来两人是玩闹,结果不知不觉招法路数一出来,胜负心就上来了。
两人逐渐地使出了全身解数,以这张一米八大床作为擂台,在那儿躺着开始缠斗。
前后十来分钟,全身上下香汗淋漓。
都是九寸以上能耐,不用各自的杀招,仅用门外的格斗技巧较量,两人身体当然没事,可衣服经不起这么折腾。
这儿撕一口子,那儿掉下去块布料,慢慢地,两人身上的遮盖物是越来越少。
林朔原本怕回头小八找不到自己,这间房窗帘是拉开的。
这会儿他赶紧把窗帘拉上了。
叹了口气,林朔坐下身来,点根烟慢慢抽着,观战。
床上的事儿,不管。
这还没结婚呢,自己要是管,也得参与进去,那就不像话了。
而且他也看出来了,这两人,这么玩谁也奈何不了谁,出不了事儿。
一根烟抽完,俩女的力气也差不多耗尽了,都仰躺在床上,小口微张,呼哧呼哧喘着。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魏行山“咣”地一下就把门推开了。
一看屋里这景象,林朔在床边坐着,俩女的躺在床上喘气,身上还衣衫不整。
这汉子赶紧把身子转过去了,嘴里说道:“嚯,就这一晚上都等不及啊?”
林朔翻了翻白眼,他知道魏行山这么急匆匆地进来,肯定是有事儿。
可这小子一有急事就不敲门的习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
林朔又看了看床上筋疲力尽的两个女子,两个女子也正看着他。
这两人身上的衣服已经撕烂了,无论坐起来还是站起来,肯定走光,魏行山就在门口呢,所以这两人这会儿红着脸、喘着气,不敢动弹。
林朔从脚边捡起被两人踹下来的被子,先给俩姑娘盖上,这才站起身来:“出去说。”
……
林朔和魏行山来到客厅,坐下身来,魏行山先道歉:
“不好意思啊,不是故意的。没事儿啊,我什么都没看见。”
“以后来我这儿记得敲门。”林朔白了他一眼,“说事儿。”
“哦,这么回事儿。”魏行山苦着脸说道,“教堂啊,租不到。”
“为什么?”
“兄弟,你是一下子娶俩媳妇儿啊,人家神父不干啊!”魏行山说道,“天主教,一夫一妻永不离异,这是大原则。”
“那清真寺呢?”林朔问道。
“清真寺这方面倒是行,那边只是提倡一夫一妻,允许有限制的多妻。”魏行山说道,“可清真寺不对外揽这种活儿啊,你们仨得是教徒才行啊,要不你们入个教?”
“那不行,猎门中人,不入其他宗教。”林朔直摇头,“再说了,我是猎门魁首,入别的教,像话吗?”
“这倒也是。”魏行山点点头,然后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行了,别麻烦了。”林朔想了想说道,“山盟海誓,这儿没海,海誓没条件。
而我们猎门中人,自古以来都是在山里讨生活的。明天我们去外面找座山,苍天为证日月为鉴,来个‘山盟之约’吧。
山盟之后即刻成亲,也别要什么神父了,你魏行山,就是我们的证婚人。”
“行。”魏行山说道。
……
与此同时,在美国长岛的地下基地里面,正在训练的苗成云,疯了。
“老头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小伙子眼珠子瞪得滚圆,上面布满了血丝。
这是苗成云这辈子第一次,对苗光启瞪眼。
“念秋,明天要嫁给林朔了。”苗光启神情很平静,“这孩子是我闺女,同时也是你妹妹,我让你连夜跟我去趟东亚,出席明天他们的婚礼。”
“我……”苗成云整个人就跟被点着的**桶似的,炸了。
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他开始砸东西。
叮咣五四,这座地下基地里但凡被他看到的东西,砸了个遍。
苗光启也不心疼,看着他砸。
等到苗成云砸累了,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苗光启这才慢慢走过去。
面对着瘫坐的苗成云,苗光启盘腿坐了下来,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
“你是我儿子,而且因为我生儿子手段特殊,所以在基因上,我们是完全一样的,天赋也是如此,可你知道为什么,你跟我差这么多吗?”
苗成云抬起头,泪流满面地说道:“可我不在乎这个啊,我不想成为你啊。”
“对,你不想成为我,我也不想让你变成我。我有我的使命,你有你的使命,我们不一样。”苗光启说道,“可是你在能耐上,差得太多了,这样你就无法承担起你应有的使命。
你可以不成为我,但至少,你以后要跟我变得一样强,这点你同意吗?”
苗成云抹了抹眼泪,点了点头。
“这世上最好的老师,有两个。”苗光启说道,“一个叫**好,另一个叫做耻辱。
我苗光启倒退三十年,也是一个跟你一样的废物。
知道我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强吗?
耻辱。
我当时倒在林乐山脚下,倒在心爱的女人面前,站不起来。
那一刻的耻辱感,直到今天,依然鞭策着我。
这份耻辱,现在我要施加给你。
所以你要跟我一起,去参加林朔和念秋的婚礼。
我要让你牢牢记住,他们俩在婚礼上每一个画面,林朔如何高兴,念秋怎样幸福。
甚至他们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你都要记住。
而他们之后会做什么事情,会怎样一起生活,你可以去想象。
可你只能看,只能想,不能动手。
因为我会制止你,而我也制止得了你,因为我比你强得多。
而我之所以比你强,因为这种痛苦,我早在三十年前,就经历过了。”
“老头子。”苗成云眼皮抖动,恨声说道,“你这么折磨我,就不怕哪天比你强了,杀了你吗?”
“要真是这样,这对我来说,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结局。”苗光启淡淡一笑,站起来说道,“好了,去洗个澡,换身帅气的衣服,这是你妹妹的婚礼,不准给我丢人。”
……